伴随着喊杀声响起,从镇子外面,有一支大约三千人的队伍,快速的朝镇子中央杀来。
相对于秦之豹带领的五千人,这三千余人的装备,极其的简单,清一色的轻甲,各个骑乘快马,背负大弓,每个人身后都背负着一个箭囊,里面满是箭矢。
领头的是一位全身被暗黑色甲胄包裹的男子,男子在带人冲锋的时候,手持一支大弓,弯弓搭箭,一次就是三支箭,拉弓如满月,随着手指松开,三支箭矢疾射射出。
“咻咻咻......”
“噗噗噗......”
伴随着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有五名敌军被这三支箭矢射死,其中有两支箭矢,一次射死了两个人,由此可见,此人臂力之惊人。
男子在松开弓弦的那一刻,根本不去看结果,而是直接反手从箭囊当中再次取出三支箭矢,再一次弯弓搭箭,疾射而出。
跟随着男子的三千余人,都是差不多的操作,人人都弯弓搭箭,一射就是三支,最少也是两支,他们一边冲锋,一边弯弓搭箭。
原本围拢着秦之豹的敌军,在这三千人流矢的射杀之下,成排成排的倒下,很多人都是背部中箭,原本寂静的现场,顿时慌乱起来。
“拦住他们!”有人大声喊道。
然而,此时现场一片嘈杂,箭矢声、哀嚎声、呻-吟声、战马的嘶鸣声,此起彼伏,混乱不已。
男子一马当先,连续射击三次箭矢之后,就不在弯弓搭箭,因为他们距离敌军越来越近了,其放下大弓,直接将其背负于身,然后,掏出短弩,又是一阵急速射击。
如果说长弓从弯弓搭箭,再到箭矢射出,是有一个空隙的话,那么短弩的急速射就没有太多的空隙。
尽管康德的将士,在这群人出现之后,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摆开了一个防御阵型,但是,面对铺天盖地的流矢和弩箭,很多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倒下了,大多数人都没有死,只是被流矢伤及了要害。
在两轮弩箭的急速射之后,只见那男子,放下手里的弓弩,拔出腰间的战刀,大喝一声道:“拔刀。”
“唰......”
齐刷刷的拔刀声音响起。
“杀!”
口令简单而粗暴,这三千人在拔刀之后,眼看着距离敌军越来越近,双方之间不过百米,敌军已经摆好阵型,架好长枪长矛,他们非但没有减速,反而提速,展开了强势的冲锋。
一百米。
八十米。
五十米。
三十米。
十米。
五米。
百米距离转瞬即至,这三千人就像是一群狼一般,冲进了绵羊群内,他们挥舞着手里的战刀,不断弯腰收割靠近他们的敌人的人头。
一次冲锋,又是大量的敌军倒下,他们直接杀穿了整个敌军。
在杀穿之后,他们不断没有停歇,而是调转马头,再次发起了冲锋,如此反复三次,这群人才停止了冲锋。
三千人,在第一次冲锋的时候,就倒下了三百余人,在第二次冲锋之后,又倒下了五百余人,在第三次冲锋之后,依旧高坐马背上的,也就一千来人。
可是,这三次冲锋,给敌军带来的破坏,是超乎所有人想象的,哪怕是康德,在看到这一幕之后,松弛的眼皮也剧烈的跳动和抽搐着。
在对方长弓的疾射之下,西域联军这边倒下了两千余人,可谓是箭无虚发,在对方的弩箭的急速射下,他们又倒下了一千余人,而在对方的三次反复冲锋之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倒下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康德这边的将士,无比的震撼。
其实,在这群人杀入敌阵之后,不管是西域联军,还是这群人,很多倒下的人并没有直接死亡,而是受伤倒地了,只是,大多数人还来不及爬起来,就被战马踩踏而过,瞬间毙命,剩余的要么是自己人踩踏致死,要么是被敌人杀死,场面一度陷入混乱当中。
康德的两万余人,在秦之豹发起偷袭和冲锋之后,已经死伤了大约七千余人,而这个不知道姓名和长相的男子,在带着这三千人冲锋的时候,康德的军队又倒下了差不多五千余人,现如今,康德手上还能作战的,只有八千人不到,而秦之豹这边,人也所剩不多,满打满算,三千人不到,而且各个带伤。
三千对八千,看似有的打,实则胜负已分,不管康德的养气功夫再好,在面对这样的局势,他也知道,他必须要撤了,再不撤,不但他会被秦之豹留在这里,他麾下的这八千余人也会交代在这里。
即便他能依靠手里的这八千人,把秦之豹的这三千人吃掉,等到战役结束,他手下还能剩下多少人,真的是未知。
秦之豹在外面响起冲杀声的时候,他们也不在龟缩在一起,而是直接放开手脚厮杀,一时之间,墙内墙外同时开花,给康德的大军带来了极大的伤亡。
秦之豹在连续杀死多名敌人之后,他已经浑身浴血,仰起头,看着距离他并不算远的康德,咧嘴一笑,漆黑的夜,秦之豹那雪白的牙齿,格外的刺眼,虽然秦之豹什么都没说,可是他此刻的表情,却充满了讥讽和挑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