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柏鸿微微愣了愣,愕然的看了秦彦一眼,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话。在很多天门中人看来,他古柏鸿所做的事情等同于谋反,又怎么会说出他为天门所做的贡献这番话?“你应该知道我跟你师父不对路吧?说这样的话,不怕他不高兴?”古柏鸿说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相信古老不过只是跟我师父的政见不同而已,对天门依旧是衷心的。”秦彦说道。
淡淡一笑,古柏鸿说道:“我可很久没听到有人跟我这样说了。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过两天就是天门大会的日子,各大长老也都会齐聚一堂,古老作为长老会的首领,我理当亲来拜会。我继任门主时日尚浅,也一直不曾有机会拜访您老,难得有这么个机会,正好有些事情请教一二。”秦彦说道。
“说吧。”古柏鸿的脸色好了许多,看得出他对秦彦有了一丝丝的好感。
“司徒昭然的事情想必古老也已经知晓,我想知道古老对这件事情是什么态度。”秦彦开门见山。
“司徒昭然?貔貅?”古柏鸿愣了愣,说道,“他是天门的堂主,他犯下的事自当有执法堂的人处理,你又何须问我的意见?刑天那小子为人不错,做事也向来公正,交给他处理应该不会有错。”
秦彦不禁愣了愣,难得古柏鸿对刑天也是这么赞赏,如此,更可以看得出古柏鸿也并非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
“司徒昭然的事情十分恶劣,所以我想趁着大会召开的日子,进行公审,也算是堵住悠悠之口,免得让人说我一朝天子一朝臣,卸磨杀驴。”秦彦说道。
“大丈夫行事,有所为有所不为,只要问心无愧,又何须顾忌他人怎么说?”古柏鸿说道。
“话虽如此,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也不得不小心处置,若是引致天门内讧,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那我岂非成了天门千古的罪人?”秦彦说道,“司徒昭然公然谋杀我,不惜阴谋篡逆,其背后必然有人指使。否则,以司徒昭然在天门这么久,应当清楚他所做的事情会有什么后果,绝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古柏鸿眉头微蹙,冷声的说道:“你是说长老会有人指使司徒昭然这么做?”
“虽然现在尚无确实的证据,但是以我推测,这绝非不可能的事。晚辈就任门主之位时日尚浅,对门主事务也缺乏了解。有人想除掉我取而代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所以我想,会否是有人想效仿古老当年一般,想罢黜我的门主之位。”秦彦说道。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古柏鸿冷声问道,脸色冷峻,隐隐含有一丝肃杀之气。
“其实,若是可以选择,我倒宁愿像以前在青山镇那样,过些简简单单的生活。只是无奈师父寄予厚望,将天门托付于我,我不得不扛起这个重担。怎奈我人微言轻,力有不逮,恐不能事事尽如人意。若晚辈的确犯下大错,无须长老会罢免,晚辈甘愿主动引咎辞职。然而,在晚辈未有大错之下,却有人欲置我于死地,意图颠覆天门,晚辈纵然力有不逮,也比当全力以赴,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古老在天门多年,相信古老也不希望看到天门因为内讧而导致没落,所以,特来请教古老,希望古老可以指点一二。”秦彦话语不卑不亢。
古柏鸿愣愣的看了他一样,脸色渐渐的缓和下来,“你不觉得这件事情跟我有关?当年可是我带头罢免你师父的门主之位,如今也有可能撺掇别人谋取你门主之位。”
微微一笑,秦彦摇了摇头,说道:“古老绝对不会这么做,若是古老真的要罢免我的门主之位,也绝对不会用这般卑劣的手法,我相信古老比我更希望天门可以团结。你和我师父的恩怨那是陈年旧事,也算不上孰对孰错,可古老绝不至于因此而迁怒于我。如果真是古老指使,那也只能怨晚辈有眼无珠。”
“哈哈!”古柏鸿放肆的笑了起来,说道:“你小子,倒是很对我胃口,难得那老东西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不错,若是我想罢免你的职位也绝对会按照程序来,不会有这么卑劣的手段。这件事情没什么可说的,司徒昭然谋杀门主,已触犯门规犯下死罪。若是长老会有人暗中指使,意图颠覆天门,老夫必当毫不留情。不过,必须要有十足的证据,如果我知道你是有意借此机会对付长老会的话,也别怪老夫不留情面。”
“念在司徒昭然这些年为天门所做的贡献,我没让刑天对他动刑审问,尚不知是何人在背后指使。但是,只要古老肯支持我,我就可以找出那个幕后的黑手。”秦彦说道。
“说吧,要我怎么支持?”古柏鸿越发觉得秦彦对自己脾气,好感倍增。他也的确是没有想到墨离竟然会教出这样一个徒弟,让他有些惊讶。
微微一笑,秦彦说道:“其实很简单。”接着,附耳说了几句,古柏鸿连连点头,说道:“好,没问题,只要是事关天门稳定的事情,我一定支持。”
“晚辈就此谢过。”秦彦连忙起身拱手行礼。
“虚头巴脑的东西就不用了,我不喜欢那一套。你很对我的脾气,晚上就留下,一起吃顿便饭,怎么样?”古柏鸿说道。
“恭敬不如从命。”秦彦微微一笑。
“还有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