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流,最后在下游四公里的草滩,才上了岸。
等找到我时,小牛哭得满脸的鼻涕眼泪,抱着我说:“秋天,我以为你被淹死了呢,你吓死我了。我这辈子,再也不跟你打赌了。我家的西瓜,你想摘几个,就摘几个,管你吃够。”
我躺在河岸的青草上,看着天空那些白云苍狗的浮云,虚脱地问他:“你把你家瓜都摘了,你不怕回家你爹打你吗?”
“所以,我再也不跟你打赌了。你要是死了,我一辈子都会难过的。”小牛哭着对我说。
在我想着小时候有关游泳的往事时,居然无视了面前正在发生的这一场血雨腥风。
好像,这一场生死大较量,是一场虚幻的梦。
事实上,在我脑子里想着童年那些往事时,我面前的一切也是平静的。三只快艇上,只剩下了两个人,那个像头儿的人坐的艇上两个人,一个没少。另两只快艇,只剩下了漂浮在海面上随着海浪晃动的空艇。
海匪剩下的两个人,沉默地看着我们的小木船,这一场惨烈,好像与他们无关。
我的身边,成了一片寂静的海。好像掠夺和杀戮,是遥远的恐怖传说。
“你把那个提包,拿给我们。”男人的目光,仿佛照射人心的探照灯,他用手里的枪指着我命令。
我回到现实中来,看着他的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