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做得挺大,高和宽都是一米,长一米半。
因为工具不全,所以做得很简陋,用到了简单的隼牟结构,整体看着很不美观。
孟周抬脚往笼子上面踩了两脚,笼子纹丝不动,虽然不美观,但是很实用,很结实呢。
“把土拨鼠拿来,放在笼子里面试试能不能跑出来。”
孟周说道。
小虎便抱着那已经被安抚得很沉默的土拨鼠跳下露台。
姜糖也跟在后头去看。
孟周将笼子上面的板子整个揭起来,小虎将土拨鼠放进去,然后盖上盖子。
这笼子相对于这土拨鼠来说显然是太大了一些,不过据说这小家伙以后会长大,想想那些大老鼠的体型,姜糖觉得这个笼子刚刚合适。
笼子的缝隙很细,别看动物毛茸茸的一团,其实只是毛比较厚而已,骨架子很小,缝隙大了关不住它们。
土拨鼠进了笼子以后没有挣扎,也没有逃跑的意思,只是缩在一个角落里面,从笼子外面都看不到它。
这小家伙明显是被他们吓到了。
“应该是可以的。”
孟周点点头,一边拍手一边看看天色。
夕阳西下,他该回去了。
“我走了,你们——”
他看看四岁的小虎,又看看姜糖,这一个女人,一个孩子的,住在这四面八方不见人烟的地方,不让人担心就怪了。
可那也不是他该操心的……说到底他就是一个外人。
“你们自己小心一些,晚上不要睡得太死,让大黄一直守在屋子外头,屋里的火把随时放在手边,野兽怕火。”
很是难得的说了一长句话。
小虎有些舍不得他,奶呼呼地仰头问道:“孟周哥哥,你就要回去了吗?”
“嗯,我要回去了。”
“那你明天还来吗?”
孟周想了想:“我不知道。”
姜糖指了指露台,“你在那里坐一下吧,我给你看看伤口。”
距离这个绷带缠在孟周的腿上已经两天过去了,孟周这个病号一点都不省心,天天瘸着个腿跑好几公里,不知道伤口怎样了。
孟周犹豫了一下,道:“不用了,我回去自己看一下就行了。”
“不行,你自己看和我看是不一样的!”
姜糖认真说道。
上前拽着这个男人就往露台那边拉。
如果伤口严重了的话,她还可以及时从万能商店拿药,他自己回去看,还不知道会折腾成啥样子。
毕竟这个人可是钢铁硬汉一般,根本不管伤口的严重性。
女孩子的手又小又软,哪怕是隔着衣服也能感觉的到。
孟周顿时感觉浑身有些僵硬,又不敢贸然挣开这只小手,毕竟人家也是好意。
只能顺从着走过去,将拐杖放在一旁,在低矮的露台上坐下。
姜糖蹲在他的腿边,就要伸手去撩起他的裤腿。
“不用,我自己来!”
孟周一把抓住姜糖的手腕,又像触电一样赶紧松开,这女孩子的手腕太细了,真怕一不小心就给她弄折了。纤细又柔软。
被于孟周抓了一下手腕,姜糖立即反应过来,这可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呢!
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也不是那种感情迟钝者。
单身男人和单身女人身体的这种接触,的确会让人心里产生反应。
尴尬,不好意思的反应。
她便站起来退后一步,脸颊莫名有点发烧,但假装若无其事。
这人的手掌真的好大,抓自己那一下力量也好大,坚硬如钢铁。
如果是坏人,那就太可怕了,三个自己也未必能打过他吧?
不过孟周是个好人。
所以她心里并不害怕,但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害怕,还是有一点点的,只是那种害怕的感觉很奇妙。
“那你自己拉开裤腿,解开绷带,让我看一看吧!不行的话,我再给你上一副药。”
姜糖指挥道。
孟周也很是配合的,点头,弯腰用手快速将宽松的裤腿拉到膝盖以上。
可能是这两天走路走得多,干活也干得多,雪白的绷带已经变了颜色,变得土黄土黄的,还沾了灰土。
孟周毫不在意的在伤腿上摸了摸,摸到线头,伸手一拉。
然后揪着绷带的头一圈一圈地解开。
越往下绷带上面的血迹就越明显越多,不过这血渍已经干了,很明显是最开始的时候留下的。
解开绷带以后,腿上还粘着纱布。
这家伙毫不在乎一把就将两块纱布给撕了下来,纱布粘在伤口上的,能听到沾黏处撕拉开的声音,好像皮肉会再度被撕开一样。
吓得姜糖叫起来:
“你是不是傻呀?你轻一点不行吗?这是你自己的腿呀!
孟周一愣,抬头看看她。
“不疼……”
“不疼就怪了,看吧,又被你折腾流血了!”
姜糖咬牙切齿,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孟周低头一看,这条伤痕累累的小腿上面果然又在冒着血珠。
“你的药真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