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浓烈的爱意。
他早该知道的,冉绮这样好的人,是说不出他想听的那些残忍的话的
霍辞眼眸阴暗得几乎和夜色融于一体,手指蜷起,慢条斯理地将她的裙子一点点握在手里。
冉绮的胯骨渐渐都露出来。车内开了暖气,不怎么凉,但她还是有点起鸡皮疙瘩,嗔道:“你做什么?”
突然,一点陌生的布料碰了碰她,她惊得哼唧一声,要站起来,又被他另一只手按下去。
霍辞下巴压在她肩头,手臂圈着她,戴着手套的手伸到她眼前。
他在她耳边低声问:“这是什么?”
窗外不断闪过城市的灯光,忽明忽暗地照出他手套端部的湿润。
冉绮浑身僵硬,大脑都停转了几秒。
她好像突然体会到,弹幕说的“偷·情”了。
明明知道他和霍慈是同一个人,可她还是有一点点心虚。
她与他对视着眨巴眨巴眼,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靠近他,唇贴着他脸侧,悄声道:“想你。”
胸腔里又掀起狂波,可霍辞心情愉快多了。他扯下手套,把手放回去,她也没有拦着,乖巧地靠着他。
她的呼吸,她若有似无的轻哼,萦绕着他。
霍辞原想在杀了霍慈之前,绝不能碰她。
可这一刻,他想他和霍慈都明白,今天他不动她,明天她就是霍慈的。
霍慈滔天的杀意与他的贪欲,让他产生了一种扭曲的割裂感。这份割裂感逐渐又沉沦在她如水的声音中。
霍辞呼吸越发的沉,同她耳语道:“是想要我吗?”
冉绮抱紧他,发出含糊的声音,像是在说“嗯”。
霍辞亲吻她的耳朵尖,她的脸侧,与她唇贴着唇,带着笑道:“回去就给你,别急。”
冉绮唇微张,眼眸潮湿地注视着他。
黑暗狭窄的车厢内,鱼游进了她口中。
后来是怎么下的车,怎么上的楼,怎么睡到的床上,冉绮有印象,又好像没印象。
她只记得,他的手很湿,将她从车上抱下来,带进家里。
随后的记忆变得暗昧又迷蒙,她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
后来,她仿佛在狂风暴雨的海上睡过去了。
她做了个可怕的梦。
梦里有巨大的水母触手缠住了她。触手像被洒了盐一样,不断分泌出黏液。
它缠着她,还想吃她,用没有牙齿的嘴咬她。她有点被吓到,带着哭腔装可怜,水母触手才放过她。
她迷迷糊糊醒来,就看见自己被抱着,正被带向浴室。
她虚睁开眼,感受到柔软的唇在她眼睛上轻吻,听到霍辞带着笑意的低哑声音哄她:“没有水母要吃你,睡吧。”
冉绮软软地嗯了两声,感觉浑身湿黏黏的不舒服,含糊道:“我要洗澡。”
“嗯,带你去洗。”
霍辞的语气好温柔,奇异地让她感到熟悉和安心。
好像她听过很多次他这样哄她似的。
冉绮笑起来,点点头,闭上眼睛窝在他怀里睡觉。
她很累,一觉睡了很久。
醒时天已大亮,霍辞也不在家里。
他为她准备好了早餐,留下字条说秘书那边有了江遣欲的消息,让她联系秘书。
冉绮惊喜地下楼去找傅含星、段心竹。拨通秘书号码,开免提和他们一起听。
秘书很快接起。
听是冉绮打来的,他道:“是这样的,我们没有找到江先生,并且在全境搜查过,没有任何人叫过江遣欲。”
“但是今早有位老太太找来,说她知道江先生。只是她说的话有点奇怪,您可以听一听,判断一下要不要去见这位老太太。”
冉绮:“好。”
她安静地等待了三秒,光屏那边便传输了录像过来。
录像画面清晰得堪比摄像头拍摄。
段心竹感慨这技术真厉害,而后认真地和冉绮、傅含星一起看。
画面上,一位衣着老旧但干净得体,戴着一副眼镜、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端正地坐在会客厅。
秘书问她:“您叫杜珊是吧,请问您是在哪儿见过江先生的?”
杜珊半眯起眼睛,回忆道:“我见过他两次。一次是我二十六岁,刚去海明大学任教那时候见过他。他是我的同事,也是海明大学的老师。”
“还有一次,是在五十年前,那时候我快五十岁。穹顶放出来了,海明大学与海弓区都没了,我在穹顶外z32区看到他,”
“当时我站在穹顶内,他站在穹顶外,我们之间隔着半透明的穹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完全不记得他是谁,只觉得他很熟悉,盯着他看了很久。”
“他也看着我,表情好像机器在搜索什么似的,过了会儿叫我杜老师,我才慢慢记起来,哦,他是江老师。”
“二十多年没见,他还像以前那样年轻。不过更加的疏冷,给人感觉不可冒犯,不可直视,不可接近。”
杜珊敬畏地道:“我问他,江老师,您这些年去哪儿了,怎么还是以前的样子,怎么跑到外面去了?”
“他不回答我,问我有没有保留二十多年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