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尾变得湿湿滑滑, 蓬松的毛都贴在尾骨上。拉扯时有种奇异的感觉。
冉绮原本想象的是,她可以在这样美的星空下与柳裴南耳语, 慢悠悠地享受二人贴贴的时光。
可柳裴南发起疯来, 和野兽唯一不同的是,他会顾念着她的身体,不会粗暴地伤到她。
星空在摇晃, 叫人目眩神迷。
光翼蝴蝶落在他肌肉绷起的背部,化作一只只小猫, 跳跃到她紧抓着他背的手指上。
小猫跳了两步,消失,成了一片片星尘飞散,如同水被用力拍打,飞溅。
星尘如同尘埃,落下无感。但冉绮觉得两条腿上都已经湿漉漉的了。烟花与星空在她眼前绽放了好多次, 目眩神迷。
她半梦半醒似的叫他:“等, 等一下。”
柳裴南不等,唇往上移到她耳边, 咬住她问:“怎么了。”
冉绮想一出是一出,“铃铛, 我还没给你绑铃铛。”
呜呜, 她说过要给他绑铃铛好多次了, 一次都没成功。
柳裴南低笑,猫尾抽出来,放到她手上, “你绑。”
猫尾湿滑的手感让冉绮感觉有点微妙, 她捋了捋, 转过身去趴着, 艰难地给猫尾绑铃铛。
世界一直在用力地晃,猫尾又很滑手,冉绮绑了几次没成功,不开心地哼了一声:“你别动我。”
柳裴南在她身后发出笑声:“好。”
冉绮咬唇,终于绑好猫尾,转过身就对着他脖子泄愤般咬了一口,“坏猫猫!”
柳裴南低头吻住她,不让她再继续控诉。身后的猫尾摇晃着。
铃铛声从缓慢变得急快猛烈,过了会儿又变得十分沉闷。铃铛逐渐从冰凉变得温热。比猫尾骨更加坚硬,充斥着奇特的金属感。
冉绮后悔了呜呜,她不该给猫猫绑铃铛的。
她哼哼唧唧要把铃铛取出来,柳裴南嘴角弧度扩大,十分好说话的样子,“好。”取下铃铛,猫尾还是该如何如何。
冉绮晕晕乎乎的不再看他,头偏向一侧。
铃铛被丢在一边,金属面上布满了白透色的水痕。她闭了闭眼,报复似的咬了咬猫耳。
猫耳在她口中兴奋地颤动。
她在更加激烈摇晃的星空中睡过去。
醒时是在卧室。
镇静剂还是有用的,柳裴南帮她沐浴过后,正安静地躺在她身边,抱着她睡觉。
没有再变小猫,也没有发疯。
冉绮笑起来。
猫猫真好看呀。
变猫好看,做人也好看。
她想着,在他下颌上亲了亲,抬起手,手指隔着空气描摹他的轮廓,目光忽的一滞,盯在手指上。
手指上多了一枚银白蝶纹钻戒。
是他前段时间给她求婚的戒指。
他什么时候给她戴上的?
冉绮认真回想,终于想到了。
那时他在她身后,握着她一只手,冰凉的戒指在她指·尖绕圈圈,不戴下去。
“我们结婚,好不好?”他嗓音极为缠·绵。
她那时晕晕乎乎的,累得不行,“嗯”了好几声。
冉绮不由得看着手指上的戒指笑出声,耳朵也隐约发热。
柳裴南在她醒时就也醒了,只是没睁眼。
听到她在笑,他抱她更紧,“饿吗?”
原本不觉得,他这么一问,冉绮点点头:“饿了。”
柳裴南便睁开眼,在她额上落下轻吻,起床下楼去厨房给她做饭。
冉绮赖了会儿床,跟着下去,看见柳裴南打开冰箱。
冰箱与她第一次看见的空荡完全不同。
里面塞满了各种食材,除了鱼,还有牛肉,甜品之类的,都是她喜欢吃的。
他怎么会知道她喜欢吃这些?
冉绮回想起自己跟他出去吃过两顿饭。
只两顿饭,猫猫就记下了她点的所有爱吃的东西。
好贴心的猫猫。
冉绮扑向他,在他怀里蹭了蹭。
柳裴南问她:“你要吃什么?”
“都行。”
反正全是她爱吃的。
冉绮抱了他好一会儿,怕影响他做饭,跑到客厅去看电视。
打开电视,仍是新闻频道。
此时已经是中午,电视上正在播报午间直播新闻,今日有特别专题——黑塔的黑色交易被扒开的真相。
主持人说,原本邀请了主导此次行动的柳裴南。但柳裴南说有要事,拒绝了。
冉绮闻言看向柳裴南。
他哪有要事,他们天快亮才睡,他一早上都在陪她睡大觉。
他要是想做领导人的话,今天的新闻对他有很大的助力呢。
可他没去。
他是真的想跟她离开呀。
冉绮在心中感慨:以后可得对猫猫更好一点,让他更有安全感才行。
她突然叫他:“柳裴南。”
柳裴南动作停顿,“嗯?”
她笑颜如花,眉眼弯弯:“我喜欢你。”
柳裴南怔了怔,面部轮廓都变得柔和。
冉绮对他抛出个飞吻,笑嘻嘻地道:“以后每天都对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