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挂着他那令人厌烦的虚伪笑容, 他拖长调子,漫不经心的说:“别着急嘛,或许我们之间还有杀了你之外的别的选择。”
背头男人冷笑一声, 他知道降谷零是什么意思。
“不, 你不会知道, 我们与黑衣组织内的合作方是谁的。”
他知道,就算他说出与他合作的黑衣组织合作方是谁,他也是必死的命运,毕竟这是琴酒的狗,能是什么好东西,只是想在他死之前压榨他剩下的价值罢了。
哪怕那名黑衣组织的合作方与他们合作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除掉琴酒,然后在黑衣组织里爬的更高——
背头男人才不想管这么多,他只是不想让琴酒好过。
“琴酒永远也不会知道黑衣组织里是谁在和他作对,而只要那人存活的一天他就不会停止对抗琴酒。”
降谷零收敛笑容, 注视着背头男人的目光已经是在看一个死人,尽管他的口气仍然如同往常。
“这就没有办法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背头男人表现的如此自信的认为琴酒不知道勾结他们的黑衣组织成员是谁。
勾结外边势力合作对抗组织内的成员,这毫无疑问是对组织的背叛,乌丸莲耶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前提是, 有证据的话。
黑衣组织的那名神秘合作方非常警惕,在这场合作中没有露出任何踪迹, 就连与意大利组织的联系也是经过层层伪装与隐瞒。
....说实话, 就连这名意大利的高层也不知道那名与自己合作、交易的神秘黑衣组织成员是谁。
难不成琴酒还能有天眼目睹了他们的交易?
听着男人对琴酒不屑一顾的口气, 降谷零莫名其妙的生气些许不悦的情绪。
老实说,对于琴酒真正的实力,降谷零也没有一个具体的猜测。
无关任何, 他就是认为琴酒绝对可以做到这些。
或许, 只是因为他是‘Gin’。
不, 他总要给自己找个理由的。
因为这样无端的想法是他被情绪和感性支配的证明,当他还在进行卧底培训时,他的指导教官曾不止一次的提醒他,在组织里绝不可以让情绪支配自己、也不可以动恻隐之心。
于是,降谷零在心中补充,毕竟只要攻略了琴酒就能瓦解黑衣组织,他一个人便能撼动组织,可想而知琴酒的实力是多么强大。
他说服自己、欺骗了自己。
“再见。”降谷零冷漠的开口,伴着子弹击中□□的声音,他处决了男人。
他瞥了眼远处赶来的警车,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嗤,他擦了擦手上溅起的鲜血,在公安到来前转身离开,走入黑暗,与光明背对而驰。
赤井秀一听着降谷零那边完成了任务,他也不再拖沓。
“你的上司死了哦?”赤井秀一说:“接下来该轮到你了。”
炸、弹犯猖狂的大笑两声,他畅快地说:“恐怕你得陪我一起死了,我在这广场上埋了炸、弹,足以把我们一同炸上天。”
赤井秀一有一瞬的错愕,他倒是没想到这个疯子的动作这么大,他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拉整个广场陪葬的打算。
看来他为了干掉琴酒确实下了血本,而这炸、弹犯的确有些本事,能在今天早晨这般短的时间内将炸弹安放在广场各个角落。
要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像这样人流密集的地方,监控摄像头遍地都是,还能在这种地方装炸弹,可不就是有些本事吗?
当然,只是有些本事,更多的没有了。
赤井秀一的错愕只是瞬间,很快他便重新恢复了镇定。
当然,这只是表面,他内心其实慌得一批。
喂喂喂,不会真的像这炸、弹犯说的那样,琴酒不是把他当诱饵,是打算借机做掉他吧。
炸弹犯看出了赤井秀一的慌乱,他终于找回了些许事情仍然在他掌握中的快感,你瞧,琴酒肯定无法料到这些。
诸伏景光的呼吸有一瞬的凌乱,这些炸弹爆炸会让这座广场顷刻间化为灰烬,连同这些在广场上停留的无辜群众,这座广场在周末容纳了不下千人。
而诸伏景光同样在炸弹爆炸的范围,但他的命和上千人相比无足轻重。
琴酒显然不打算管这些人的性命,是了,哪怕他救了小孩儿、拆掉了女孩身上的炸弹,也无法改变,琴酒来自黑暗、行走于黑暗、属于黑暗。
他身上是属于黑方的劣根性与对人命的漠视,他本就是人命的收割机。
哪怕他身上拥有最耀眼、神圣的银白也无法抹除和遮盖这点。
可他又凭什么去要求一个杀手做到这些,他只是有些失望罢了,他想,他或许是希望他和琴酒之间还存在第二种可能吧。
不是你死我活的那种。
他该怎么办?
放下狙击枪,离开天台,四处奔走着让这些群众逃离?还是说去寻找炸弹的踪迹拆除炸弹解救人民?
只要他离开天台的那刻,他的潜伏任务、攻略任务就意味着失败。
而他真的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并拆除不止一枚的炸弹吗?毫无疑问,他做不到。
所以这是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