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荣看着面前这个兴高采烈,仿佛捡了多大便宜似的孩子,记忆里那个人影愈加清晰。
当初那个人也是同样的高兴,好像捡了多大便宜似的样子。
“陆泽!你从哪里来的?你不是这边长大的吧?”曹德荣有感而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不是,老师!我是在塞外出生长大的!”
“塞外呀!”曹德荣感慨一句,那人好像最后也是在那边失踪的:“好地方啊,就是草原上蚊子太多了!”
“您去过啊?”陆泽诧异,人都道风吹草低见牛羊,又有几人知道,风吹草低的时候,草原上的文字可比牛羊多多了!
“去过去过!当初有个小兔崽子,骗我去的,说什么水草肥美,牛羊遍地!结果去了头天就让蚊子叮的满身包,半个多月才褪下去。七月天,白天跟烤箱似的,太阳一下山,冻的我说话都不连利!”
陆泽捂嘴直乐,这话没去过草原的人绝对说不出来。尤其是塞外草原,海拔高、温差大,多少人穿着短裤短袖去,连夜找地方买羽绒服的。
“行了,你也别傻笑了,老头子给你量量尺寸,你就回去等着吧!”说着拿起一根皮尺,开始给陆泽量尺寸,一边量还一边询问样式、颜色之类的喜好。
陆泽被曹德荣木偶似的鼓捣了十几分钟,才终于结束了量尺寸的工作,倒是曹德荣随口建议:“其实内衣做成紧身样式更好一些,金蚕纱有弹性不会妨碍你的行动。而外衣上衣不如做成夹克,去哪都不突兀,下身嘛…”曹德荣沉吟了一下:“做牛仔裤吧,配一双靴子,也不会过时的穿搭,同样是去哪都不突兀!话说小子,你刚说的那衣服穿搭,简直是丧心病狂啊,什么审美!”
“我这不是不懂么!”陆泽呵呵干笑,欣然接受了曹德荣的鄙视。
“男孩在这方面那是永远的不开窍啊!行了,没你事了,别打扰老头子午睡!”曹德荣下了逐客令。
待到一贫如洗的陆泽走远了,曹德荣才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机来,拨通了号码直接说道:“老孙啊,把你那年做那套衣服和靴子都给我送过来!哪套?你还能有几套?杨小子定的那套!”说完也不等对方回话就挂掉了,半躺在躺椅上,深深的吸了一大口烟。
陆泽可没想到这种量身定做的衣服还能有现成的库存,听曹德荣说还送他一双靴子,顿时乐不可支,高兴的整个人都美了。
看了看时间,来后勤处这边拿东西、做东西也耽误了不少时间,离下午上课也不过只有二十几分钟而已,索性也不回宿舍了,拿着装着两个刀柄的帆布袋子直奔格斗馆。
学校安排每天下午是格斗课,是必修课。
必修课的意思也很容易理解,校规里有一条,无故缺席必修课,一次警告、两次扣分、三次清退。
所以没人敢在才开学的时候捋虎须,去当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而下午的必修课暂时不分班,尤其是第一个星期,所有学生都聚在一起,也不用他们学什么,一个星期的时间用作了解二十位教官教授的格斗技巧用以参考。
一个星期以后,则会按照每人的喜好和选择,各自去找对应的老师上课。
而现在学校里呼声最高的有这么几种格斗技巧,剑术、枪术和徒手。
毕竟都是孩子,剑、枪这两种武器的拉风值最高,最被人看好也理所应当,而徒手格斗被人看好,也是拜各种影视剧集所赐。
陆泽赶到格斗馆的时候,这里已经聚满了人,虽然还有二十分钟才开始上课,但是所有学生几乎都已经提前到了。
在人群里转了一圈他也没能在密密麻麻的人堆里找到陆帆几个,干脆一个人闲逛起来。
转到第一个小房子门口的时候,陆泽才发现不止是学生们都到了,就连所有的教官也同样都到了,二十个教官,二十个教授技艺的场地,教官就在屋里坐着,门口则竖了一块大大的告示牌,上边印着教官的相片,写着这位教官擅长什么格斗技术。
碰巧,陆泽来到的第一个房间,就是教了他一个月的蔺乘武的房间,看到蔺教官大马金刀的坐在屋里,他也没凑过去打招呼,而是站在门口看起了这位教官的介绍。
蔺乘武中校,三十一岁,力量系晋升者,身高两米零二,体重一百零七公斤。
擅长金钟罩、铁布衫、长柄重兵器。
教学条件:招收硬拉一百五十公斤以上、深蹲两百公斤以上、卧推九十公斤以上学生或对长柄重兵器术有兴趣的学生。
陆泽知道蔺承武擅长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横练功夫,但是还真不知道这位还擅长长柄重兵器,只是这牌子上写的实在含糊,长柄重兵器是什么?也没说啊!
摸着下巴想了想,陆泽嘀咕道:“可能是双手大斧?大锤之类的?”探头看了一眼蔺承武那身材,想想他手里提着一柄两米多长,斧头足有卡车车轮大小的斧子,还真是挺形象的。
只是蔺承武这条件,开的有点高,学生里真没几个能做到的,至于喜欢长柄重兵器的,实在也不太多,所以他的门口围的学生没几个,大多数都是窃窃私语,互相商量,却没有一个进去询问一下的。
陆泽顺着人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