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看着李祐,有些语塞。
孔夫子的话,如此美妙,论语之中,都是精彩的语录,为何被李祐曲解成了这样?
不行,得好好教训一番,不能让李祐这么下去了。
“李祐弟弟,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
李祐一听,一拍大腿:“皇兄,你跟我想的一样啊!”
“有朋友从远方赶来与你切磋,怎能不和他打个痛快呢?”
“如果没有掌握“仁”的要领,怎么能使用“礼”技?人如果没掌握“仁”的要领,怎么能享受战斗乐趣呢?”
李祐说完,眨着眼睛。
李恪现在有些懵逼了,脑海之中泛起无数个念头,他想起来小时候,李祐弟弟总是在各种场合,不分彼此,用奇奇怪怪的话,奇奇怪怪的动作,做着那些惹人生气的事情。
难道说,一直以来,李祐弟弟接受的都是这样的教育?
难怪父皇会把他赶走,赶到齐州这样的偏远之地。
“李祐弟弟,为兄问你,子曰:既来之,则安之,是什么意思?”
李祐看了看李恪,淡定说道:“孔子说,既然来了,就安葬在这里吧?”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自己不想要的东西,也不能留给别人!”
“子不语,怪力乱神?”
“对待不讲理的人,孔老夫子不愿多说,怪力拳法把对方打到神智错乱!”
看着李祐骄傲的神色,李恪知道,错了错了。
原来根源在这里!
李恪拉着李祐的手:“答应我,别跟人讨论论语,好吗?”
李祐笑嘻嘻看着李恪,郑重点头。
这下,总能糊弄过去了吧?
李祐挺起胸膛:“皇兄,孔夫子不是说过嘛,求仁而得仁,又何怨,若是对方兄长是那种不懂仁义的人,就算是被你打死,也没有怨恨的。”
李恪呆呆看着李祐,似乎有些不认识了,看着李祐,就会想起来论语,就会想起来李祐的解释。
这脑壳里, 一时间不知道到底哪个是论语了。
“李祐弟弟,我没有人啊,他们如果真的带两万人过来,我能打得过?”
李祐嘴角上扬,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皇兄,你听说过一句话吗?三人行,必有吾师!”
“就是说,有三个人,只要其中有一个是我,战力就相当于一个师。”
“用我的意思说就是,只要皇兄在,就抵得上一个师,额,就是十万人差不多。”
李恪为难了。
他感觉自己以前的论语,都学给了孔夫子。
……
李渊将狗蛋领回家之后,就套在小车上,本以为还要训一番狗蛋才会听话,可没成想,那玩意儿一套在狗蛋脖子上,一切就变得奇怪起来。
狗蛋出奇的安静,安静的让人觉得不正常。
李渊走在前面,拉着狗蛋,狗蛋跟在李渊身后,拉着小车。
小车上,躺着李渊的儿子。
早上买菜的时候,就带着狗蛋溜达,吃饭的时候,就换仆役溜达,中午吃完饭,就继续带着狗蛋溜达,睡觉的时候,让丫鬟带着狗蛋溜达,下午李渊继续溜达,晚上的时候,轮到桃儿带着狗蛋溜达……
这一天下来,李渊相信,就算是强大的狗蛋,也会累趴在地上,哪里还有力气拆家?
月色之下,李渊走在前面,桃儿今天不舒服,还是要自己出来,自己两条腿都要废了,可狗蛋只是简单吐了吐舌头,似乎没有半点疲倦的意思。
“这样,你还能拆家,老夫倒立吃屎!”
狗蛋眼睛一亮,随后有些幽怨,仿佛在说:你怎么也来抢了?
夜晚之时,李渊鼾声如雷。
庭院之中,仆役喊叫不停,李渊揉着眼睛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狗蛋那邪魅一笑,站在高高的院墙上,迎风傲然,挺胸抬头,睥睨看着李渊,似乎在说:看到没,这就是我的装修计划。
“啊……”
……
湖州城,一大早城外的棚子里就挤满了人。
李靖也跟着过来了,今日他换了一身普通的麻布衣衫,这样可能会跟大唐百姓融入的紧密一些。
有人催促着他过来报上姓名之后,就让他登记一下入座。
十几排小凳子和桌子,摆放的整整齐齐,桌子上有茶水,还有一些……烧饼。
李靖早上吃过东西了,但他注意到,其他人就像是没吃饭一般,狼吞虎咽,吃烧饼,喝茶水。
热腾腾的烧饼散发着香气,茶水下肚,一群人咧开嘴直笑。
“你们没吃饭?”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早上还要吃饭?”
李靖愣住了,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大唐的百姓,似乎清晨起来,是不吃东西的。
也不怪他们,粮食不够,哪有人吃早饭?奢侈!
早饭那是贵族人才吃的起的!
寻常百姓,早上谁不是一碗水就差不多了,背着锄头下地?
李靖咬了一口烧饼,真他么香……
门外,进来了一个青山书生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