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之间定然不会那么简单,所以啊,还是不要留太久。”
“最好是当天到,当天就送走。”
“反正我又没有让他们来。”
十六岁,在一般的时候还没有到争夺权利的时候,但问题是,李世民当皇帝的时候也不到三十岁。
而且当皇帝之前的李世民经历的斗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所谓的皇子都是皇帝亲自调教的,再加上名师大儒进行辅佐,说不定啥时候两兄弟就开窍了,上一刻还笑脸相迎,一起玩泥巴。下一刻就转过头寻找趁手的砖头。
至于庶出这些皇子,对他们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时机到了,一砖一个小朋友。
骆宾王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停了下来。
皇家的事情,有些秘密是非常吸引人的,但你得忍住。
别人告诉你,不会有任何罪责,但你张耳朵,可能就是死穴。
整个王府在太子和四殿下来齐州的时候,就变得气氛诡异起来,平常时候,任何长安来的人哪个来到王府不是乐呵呵的,包括老爷子来的时候,那叫一个兴奋,天天稀奇的不行,王爷也乐意陪着玩。
“王爷,您是不是忌惮什么?”
忌惮?李祐笑了笑,随后点点头。
骆宾王感慨一声,王爷终究也是人啊,终究也无法逃离皇子之间的那些复杂的争端,人之常情嘛。
只有李祐自己知道,李承乾和李泰是要倒大霉的,得离他们远点。
这两兄弟就算他们自己不搞事,在长安之中,无数人也会带着他们搞事情。
李世民现在尚且年轻,事情没有显现端倪,但过两年,李世民年纪大一点的时候,朝堂之中可能就已经开始形成党羽了。
而且李承乾腿上还有点小毛病,心里面的光明自然比一般人少一些。
再加上压抑的皇城氛围,长年累月熏陶之下,看事情就会阴暗。
这次李祐撺掇李承乾挖墓,就是要看看他是不是会拒绝,没成想,李承乾内心之中的秩序已经开始崩塌了。
来吧,暴风雨来的猛烈一些吧。
……
农田之中,骆宾王和魏征带着人将种子派发,一点点开始指导农民种下。
太阳和土地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一颗种子埋在土里就能孕育出生命,只是我们习惯了这种神奇。
李渊在农忙时节总是会站在田埂的尽头,看着阳光照耀大地,只有这样,他才会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只不过今年,和去年不太一样,去年他喜欢站在田埂尽头。
今年,他站在水渠跟前,以前不起眼的水车,在他看来,不过就是引水用的,但今年不一样。
水车出现的地方,必然有蓄水的小湖泊,李渊不知道这些坑坑洼洼的“湖泊”是怎么来的,或许是有意为之,可他很舒坦。
这意味着,大江大河之中的水,可以被存留起来,水车轻轻转动,就会带动水流进入明渠。
他脱下鞋子,将脚放在清凉的水中,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径直的窜了上来,让他浑身舒爽。
坐在水渠上,脚踩在水里,手扶着一旁的砖石,触摸着泥土,渠道两侧的杂草之中长出一朵朵不知名的小花,在春风之中摇摆。
有小虫子在泥土之间的缝隙里钻来钻去,还有蚊虫在花丛草丛之间来回躲藏,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李渊摸出来一根华子,默默的点着,看着远处农田里忙活的场景。
去年冬天,十三个小妾,七个已经怀上了。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播种之后,秋天到来的时候,就是一场丰收。
突然间,李渊感觉到了一些东西。
这,似乎就是生命的脉搏。
回想起自己操劳的一生,年少得志,中年 隐忍,随后崛起登临帝位,后遭遇变故,大起大落,李渊吐了个烟圈,笑出了声音。
不远处有个稚童在水渠之中捧起一抹清水,放进嘴里,忽然抬头,看到了正在泡脚的李渊。
稚童朝着李渊竖起中指,还不停的跳起来,生怕李渊看不见。
李渊不知道那个中指代表着什么,但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坏的意思吧。
于是他也竖起中指,朝着那稚童回应了过去。
一阵风吹来,泥土的味道仿佛带着甘甜一般,又像是沾满了湿润。
广袤的平原之上,不知道哪里有人喊了一嗓子:开种咯!
此时此刻的幽州大地,轰鸣不断。
脚下的泥土填平之后,马周再度开始检查最后的地基。
确认地基没有半点问题之后,马周这才摸出来一根华子,长吐一口气。
“黄五郎,你在这边已经有半年了吧?”
黄五郎搓着手,浑身痒痒。
“有小半年了,嘿嘿。”
“想家了吧?”
黄五郎犹豫了一下,想家那是自然的,只是在幽州,似乎赚的多一些。
“也还行,马周先生,有事干,时间就过得快。”
马周点点头:“差不多了,你就准备回去吧,这里的商贾已经将小区基本的样子建造好了,剩下的就是他们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