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李祐看着马周。
马周耸耸肩：“听两位小公爷说，他们两个要带三殿下去洗个澡，给他接风洗尘。”
不用想，一定是去了青楼里。
青楼之中，李恪有些扭捏，毕竟是第一次来到这种烟花之地，那些女子看起来都不错，一个个身上披着轻纱，如同仙界出来的女子一般。
但李恪也知道，青楼女子，青楼戏子，也就别人拍手叫好，当然，也仅限于拍手叫好。
让你去当青楼女子，你肯定觉得是在侮辱你。
让你去当戏子，你肯定觉得那是对方在羞辱于你。
地位，依旧如此。
人们在青楼里找乐子，那这些女子逢场作戏也是可以的。
“来来来，这是我家兄弟，是你们尊贵的客人，得伺候好了。”
那女子掩嘴一笑，就开始给李恪倒酒：“公子，奴家请公子饮酒。”
李恪红着脸，一饮而尽。
此时他小声问道：“两位哥哥，这卧龙凤雏，是何意？”
“两位在齐州，名声竟然如此响亮吗？”
程处默和长孙冲对视一笑，拉着李恪的手：“兄弟，再别说了。”
“是啊，哥们儿在齐州，那可是出了名的汉子！响当当的头号人物！”
“不信你看，今日吃完酒，和姑娘们折腾完，他们也不问咱们要钱。”
两个家伙心里面明白的很，反正叶莲娜姑娘你去找我们爹，别找我们要。
李恪顿时肃然起敬。
在少年人眼中，你会踢球，那你不厉害。
你会琴棋书画，也就一般般。
你去青楼找姑娘，可以不掏钱？
哇！你他么是天底下最牛逼的人！
程处默喝了几杯酒，加上好久没有见到李恪，那种感觉瞬间来了。
“殿下，你可知道，这天底下最好的酒是什么吗？”
“听说叫五谷液，挺厉害的，但父皇不让我喝酒。”
“咱们方才喝的就是，五谷液的轻酿版。”程处默咧开嘴一笑，“姑娘们，你们送的酒不行，去把五谷液拿过来，我们兄弟喝酒，不差钱，差酒！”
浓郁的酒香飘荡着，五谷液打开之后，旁边还有两个瓶子。
“这又是什么？”
“啤酒！”
“啤酒？”
“殿下，你尝尝。”
李恪一口喝完，只觉得身上充满了一股子小麦的香味儿。
“这东西不错，不列，好喝，有点点苦。”
程处默这时候拿起一个小杯子，倒上五谷液：“再尝尝这个。”
李恪一饮而尽，他在皇宫之中也是喝酒的，但这辈子，他都没有喝过这么烈的酒。
瞬间，整个人就开始摇晃起来，身体上仿佛被点燃了一般，火辣辣的，让他想要脱光所有衣服。
“殿下，没事吧？”
李恪拿起一旁的那个华子，学着程处默的样子，也开始了，有点呛鼻，挺好。
回想起这一路上的辛苦，想到自己过去那些年在皇宫里的遭罪，李恪突然释怀了，两行清泪流下，他举起酒杯：“两位哥哥，来，干了。”
程处默拦住了李恪，淡定说道：“殿下，别急，咱们喝这个。”
“齐王殿下说了，喝了这种酒，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躲。”
李恪好奇的看着程处默将小酒吧里面倒满了五谷液，放在了大的啤酒杯子边上。
随后，程处默大手一挥，噗通噗通噗通！
三声之后，五谷液没入昏黄的啤酒之中。
“殿下，来来来，这个叫做深水炸弹！”
“干了干了！”
李恪也上头了。
……
翌日，齐王府里，李渊看着浑身上下散发着酒气，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李恪，气不打一处来。
“你来齐州作甚？”
“你不知道，齐州这个地方，很……很苦嘛！”
李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形容。
“你难道不知道齐州的商人都是吃人的吗？”
“你难道不知道，来了齐州，想要离开，得脱层皮吗？”
李恪愣住了，跪在地上，抬头看着自己的皇爷爷，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爷爷怎么说的跟车夫说的不一样呢？
车夫口中的其中，那就是最好的地方。
爷爷口中的齐州，怎么像是十八层地狱呢？
“孙儿知罪。”
李渊看着自己的孙子，脸上纠结着，但心里面已经乐开了花。
二郎啊二郎，你看看，你儿子都跑来齐州了。
关键是还没有跟你说，自己偷偷跑出来的。
看看老夫，现在不光生了个儿子，孙子也过来了。
啧啧，高下立判啊！
“罢了罢了，既然来了，记住了，有些地方不能去，爷爷也没有那么多钱。”
“还有，要勤勤恳恳，读书学艺，莫要跟那些不学无术的溜子学啊。”
李恪点点头，他感觉，爷爷方才好像在憋笑。
“爷爷，我想去打篮球。”
李渊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