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士兵看着赵德言,脸上并没有多少轻松的神色。
草原的士兵从来不会违抗命令,但他们心里面尊重给谁,是有一道准绳的。
赵德言这样 的人,不配受到他们尊重。
他们嘴里的华子不停的吞吐着,冒气的烟雾,很快就被呼啸的北风带走,消失在草原上茫茫的旷野里。
冰雪覆盖的草地上,赵德言的马不停的挪动着蹄子,似乎只要动起来,就不会冷。
“军师,我们还要坚持多久。”
一个士兵问道。
赵德言笑了笑:“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了。”
“现在开始,我们就开始用带着瘟疫的水,污染他们的水源。”
“死去的牛羊,总是会引起一些事情的,诸位兄弟,成败在此一举了!”
突厥士兵手里拎着的水袋和罐子,里面的水不是他们要喝的,而是脏水。
他们现在要去到大唐边界的地方,化妆成突厥商人,开始对大唐的水井投放污染的水。
而另外一队人,始终保持着沉默。
“你们,是突厥的勇士,今日,就开始吧!”
他们带着的,正是那些山洞里藏着的东西,已经被分成了很多份。
“你们必死,你们知道吗?”
那些士兵沉默了,眼神已经回应了赵德言的话。
他们坚定的眼神,带着杀意。
“干了!”
众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一刻,冰雪之中, 仿佛可以燃起一道火焰。
齐州的安定,并没有因为草原上的人开始行动而改变。
上天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刮风下雨,难道人就不活了?
边境的突厥骑兵开始动弹的时候,李祐已经知道了一些消息。
南召的商人来了,他们脸上洋溢着笑容,只是北方的寒冷让他们有些难以招架,于是在城中,他们拿出来自己的干货,和商行兑换了一些衣衫。
“小黑子,你鸡脚漏出来了!”
交易的商贾看到南召商人货车后面露出来的黑色的鸡脚,就知道,这些人又把他们南召的那种黑的鸡带了过来。
“你……你怎么凭空污蔑人!”
“我这不是鸡!”
“我这是凤凰!”
南召的商人来多了,就被人称之为小黑子。
黑色的鸡,那可不就是乌鸡吗?
工坊之外,李祐看到了南召商人和侍卫攀谈,也听到了他们聊起来资金不够的问题。
钱不够你做什么生意?难道就不能去寺庙贷款?那些个和尚早就把赚钱的法子给你了,你只要把你的家人质押在这里,就行了。
突然,他看到了南召商人小黑子马车上的黑黢黢的东西。
那双腿,黑不溜秋,仿佛黑炭一般,大冬天的,看到那黑黢黢还能动的东西,李祐瞬间来了兴致。
掀开车上的篷布,李祐笑了。
原来是这玩意儿啊!
南召商人一看有人掀开了车子,立马急了,跳着跑了过来。
“你是何人,为何要抢我货物!”
李祐笑了笑,看着那个站起来个头不算高的瘦不拉几的黑黝黝的家伙:“你就是小黑子啊?”
“昂,怎么了?”
“你这鸡从哪里来的?”
南召商人沉默了一下,随后说道:“我们那的特产,凤凰!”
李祐没有反驳:“哦?是吗?”
“也就是说这鸡烧不死?死了还能活?”
南召商人被架住了,梗着脖子,脸上已经红的发青了。
“对, 就是这样!”
李祐笑着摇头叹息:“你看看你看看,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咋还着急了。”
“你这鸡,怕不是蔡徐村里面独有的吧?”
李祐就是随口一说,也不是故意要跟小黑子过不去,只是觉得逗他的时候特别开心。
哪知道,这一句话,直接让小黑子炸了毛:“你胡说八道!只因……只因……只因……”
“行了,我知道你厉害,专业养鸡的。”
“这些鸡我要了,你没有钱的话,这些可以抵一部分货物,如何?”
小黑子立马笑出了声音,从袖袍之中颤颤巍巍拿出一根华子,很明显,华子已经有些日子了,舍不得抽。
“我不好这口,你把东西给我送回去,然后到这里领货物吧。”
走在宽阔的路上,听着大过年外面的爆竹声,李祐突然感觉少了一些什么。
抬头,就看到了路边的小孩儿正拿着石头朝着框里丢。
一瞬间,李祐虎躯一震!
原来是这样!
缺什么?缺篮球啊!
“小黑子,你有没有兴趣,做一门生意?”
“啊?这位公子,您说,只要能赚钱,我就做。”他的大唐官话还有些生硬。
“这是为何,你在南召得天独厚,为何千里迢迢到齐州来?”
“只因……只因……”
小黑子不知道从哪里学的这话,开始结巴了,明显用的不是很熟练。
再练两年半,估计就流畅丝滑毫无雕琢痕迹了。
“再别说了,这门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