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齐州,程处默和长孙冲就醉了。
明明啤酒里面的味道那么寡淡,但他们却觉得异常的舒爽。
尤其是冰镇啤酒放在跟前的时候,那是论桶的。
“马周先生,骆宾王兄弟,你们是不知道,长安太凶险了!”程处默声泪俱下。
骆宾王顺势就给程处默点上一根烟,笑着安抚道:“这不是回来了嘛!”
“回到齐州,就是咱的地盘。对了,长安有什么恐怖的东西?”
程处默似乎在回忆什么,啤酒喝多了,容易涨肚,容易放水,容易想吐,但更容易回忆起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那个黑厮……不……那些个混世魔王,他们要吃人啊!”
嘴里吧唧着,华子不断的吐出:“你在长安就那么几天,就回来了,没人为难你,俺俩一到长安,就被发现了,还被抢了,华子和北冰洋都被抢没了!”
“那两个人,他不是人啊啊!”
长孙冲更难受,念叨着:“默子你还好,也就个把月没有抽华子而已,我就不一样了,那黑厮踢我的时候,相当实在,现在我屁股上还肿着呢。”
骆宾王倒吸一口凉气,随后给两人继续满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那长安竟然如此欺负我等普通人!”
“两位哥哥一表人才,去长安一趟,不知道要给长安带去多少财富,乃是长安的贵人,长安如此对待两位哥哥,不公平!”
马周在一旁瞅着骆宾王这个大忽悠,越发的感慨,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骆宾王的戏,越来越真了。
这一句话,就直接让程处默和长孙冲奉为知己。
酒逢知己千杯少,程处默拉着骆宾王的手:“骆子,你是个有脑子的人啊,聪明人啊。”
“你能看出来,俺俩在京城受了多大委屈啊!”
骆宾王安抚着程处默:“是啊,只可惜,我人微言轻啊,两位小公爷,来,为你们在京城吃得苦,受的累,喝一杯!”
“苦尽甘来,值得庆贺!”
马周注意到,就连长孙冲,也上头了。
不得不说,骆宾王还是有一套的,三言两句之中,没事再来几句插科打诨,就很符合两个小公爷的胃口。
等马周想要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了带着大喵和狗蛋夜跑回来的李祐。
李祐现在年纪到了,自然要没事多锻炼,锻炼可不是为了卷,而是为了更好的享受。
不锻炼的人,会在某一天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凡人。
但天天锻炼的人,吃好喝好的人,某一天,只要你有了钱,你就发现,自己他么就是神仙。
前提,是有钱。
“两位小公爷正在跟骆宾王哭诉他们在京城遇到的事呢。”
李祐皱眉:“指定是遇到了一些武将,他们的老相识,被揍了呗。”
“那算个屁啊,赚了那么多钱回来,难道就不能凡尔赛一下?骆宾王中计了!”
马周一瞬间回头,这时候,他在看到程处默和长孙冲那种神秘兮兮的表情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了。
“对了, 新城墙如果结束了,可以让大伙休息半个月,正好过冬,明年再开始修建城墙里面的东西。”
冬天一到,大地冻住,土也比较坚硬,这时候施工,风险极大,更何况,这种情况下建造的一些根基,看似牢固,来年春风一吹,土壤化开,瞬间就会开裂,根基不稳,甚至有可能直接倒塌。
如今大唐可没有后世那些专业控温的东西,还是要遵循一下大自然的规律。
马周挠挠头:“王爷,我还想让大家赶着时间搞完,休息个三五天,回到工坊里面继续干呢。”
李祐拍了拍马周的肩膀:“干当然要继续干,只不过忙碌之后,也要休息一下。”
“日子总是要张弛有度才行。”
只要活在地球上的民族,总有一些周期的。
温带的人,春夏秋冬,四季分明,就跟着大自然的步伐走,农耕文明看天,也看人。
冬天休养生息,春日再来播种,这是智慧,也是和大自然的完美结合。
海上的人,则没有那么多道道,只要风平浪静,就能出海打鱼。
只不过,现在海上的两个“门外汉”已经有些遭不住了。
张山和罗象指着大海之中正在到处喷水的大家伙,脸色煞白。
“你这个家伙,能不能不调皮。”
“大海也不是法外之地,回去之后我就禀告王爷,让陛下派兵来杀你!”
张山要哭了,海里的大鱼充满了智慧一般,一直在调戏他们二人。
就像是一个地方,有了新面孔,那些经常出现在这里的人,都会好奇的将目光投过去一般。
就像是青楼里,新来了两个姑娘,就会有不少熟客开始尝试勾搭一番。
“两位大人,不用慌张,这鱼之前我们见过,就是这脾气,还有一条比这个更大的!”
张山和罗象紧紧的扒着桅杆,看着海里面正喷水欢腾的大家伙,突然意识到,大海,并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这一路走来,从山东出发,途经每一片地方,他们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