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一声老袁不过分吧？你叫我老陈就好了。”
“再看美食街，里面的各种各样的菜品，你以为都是凭空出现的？那都是王府厨子的亲戚，王府的厨艺，啧啧，就连皇宫都没有！”
袁天罡错愕，身为国师，他吃过宫廷菜，那是陛下最喜欢的厨子做的。
但味道嘛……自从袁天罡来到齐州，就忘记了宫廷里面的味道。
齐州的味道，不光有高在云端的， 还有接地气的。
更有青楼之中随处可闻的脂粉气，关键是，这些姑娘一个比一个戏精，卖艺不卖身的，人家手里是有绝活的，靠本事吃饭。
哪怕是卖身的姑娘，一个个嘴里的活也不少，手上的活也到位，哪个不会点琴棋书画，吹拉弹唱？
“老袁，齐州不要没用的人。”
“你看看街边的小商贩，听听他们的叫卖，就知道他们也是精明之人……”
袁天罡已经听不到了，他耳朵里只有嗡嗡之声，现在他只想让人写一篇话本故事，里面正好有他袁天罡的名字，不然的话，怎么白吃白喝？
玄奘似乎看出来袁天罡的意思：“你别羡慕我，我一个和尚，现在天天蹲青楼里，难受啊。”
“来一根，点上……”
袁天罡学着玄奘，吞吐烟雾，很快就进入佳境，一切仿佛距离越来越远，世界，变得嘈杂，但下一刻，又安静了。
“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些东西，都是齐王搞出来的？”
袁天罡故意将话题引到了齐王府。
玄奘不为所动，一口酒，一口烟，袒胸露乳吊儿郎当又一天。
门外传来女子的声音，还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
女子是青楼之中侍女，男子则是李斯。
“师父，今日该去王府见王爷了！”
玄奘咧开嘴：“姑娘进来，李斯你出去。”
“明日再去找王爷，王爷说过，这几天都行。”
袁天罡眯起眼睛，在齐州，尤其是在玄奘这样的人身上，似乎他们对皇权有着不一样的理解。
李斯离开了，嘴里郁闷抽着华子，一旁的叶莲娜则是对自己兄长的行为表示愤慨，直接动手掐灭了这个玩意儿。
房间里，姑娘看到玄奘吊儿郎当的样子，一下子就笑了。
“玄奘大师难不成将孙猴子的金箍棒拿走了？”
“竟然还会动呢，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这一幕，看的袁天罡一阵害臊，但玄奘似乎一点也不尴尬，反而笑盈盈说道：“妖孽，你想取经吗？”
那姑娘掩嘴一笑：“大师要是愿意还俗，小女子倒是愿意。”
掩嘴离开之后，玄奘看着袁天罡：“看到没，这就是齐州。”
“这是一个人间仙境，在这里，你可以拥有你想拥有的一切。”
“但这里也是无间地狱，你如果没有钱，你就什么都不是！”
“老袁，要不要一起赚钱！我打算将五文店开到天竺，当然，天竺那边， ，不卖五文钱，卖一百文！”
袁天罡感觉脑瓜子嗡嗡的，世界渐行渐远，只留下玄奘的笑脸在他的脑海之中久久回荡。
……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看来长安百姓也喜欢拼夕夕啊！”
在李祐 眼中，五文店，就跟拼夕夕一样，打的是下层市场！
本以为长安的百姓一个个财大气粗，眼高于顶，在长安生活，那自然是不管有钱没钱，嘴里一口片子话，突出一个地道。
但没成想，他们嘴上硬邦邦，身体倒是很诚实，五文店，卖疯了。
王二狗不会写信，让长孙冲写，信一回来，李祐就知道，程处默和长孙冲可能在长安要被人盯上。
“王爷，王爷，啤酒出来了！”
武大兴奋的抱着琉璃瓶子，里面赫然是一种浑浊之中带着黄色的液体。
咋回事，武大做出来的东西，怎么看起来都怪怪的。
“你喝过没有？”
“喝过了，一股酒味儿，就是劲儿有点小，有点苦，是麦芽的味道。”
李祐点点头：“让别人尝过没有？你确定里面没有加入一些奇怪的东西？”
武大脸一红：“王爷，您想哪里去了，咋可能呢。”
“你去找卢国公，让他在摘星楼搞个啤酒品鉴会！”
这样的啤酒，是简易的，效果一看就知道一般，但工艺还是有巨大的进步空间的，味道也是有很大改善余地的。
李祐坚定的相信武大的手艺，这家伙简直就是这方面的天才。
以前在庄子里做大席的人，竟然是个天才厨师，高手在民间啊！
……
长安城，程处默和长孙冲没由来打了个喷嚏。
“默子，你该起来了。”
“冲子，我已经起来了！”
“滚，老子说你该起床了，谁问你兄弟了。”
程处默咧开嘴，伸了个拦腰，身旁的女子裹紧了被子，一脸羞红。
两人穿上衣服，走出青楼，迎面就看到了北冰洋铺子外冷风之中的两个黑黢黢的影子。
“默子，你有没有觉得那两个傻子的身影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