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世民和房玄龄不断进行交易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声音。
八百里加急!
“陛下,咋八百里加急送到这里来了?”
李世民嘴角抽搐了一下,笑呵呵说道:“朕出门时候交代过了,有急事就到这里找朕。”
“看来,一定是有什么天大的好事!”
开门,果然是传令兵。
八百里加急,都是军政大事。
李世民打开手中信封的火漆,笑呵呵看向了信封里。
“二郎……”
头两个字,李世民就知道是李渊的信。
“太上皇的信,呵呵,我们休息一会儿,不急不急,长夜漫漫。”
李世民一个战术后仰,随后开始仔细看去。
心里面那叫一个暖洋洋,自从把李渊送去齐州之后,天蓝了,水清了,皇宫里的花花草草也有了迸发生命了,就连池子里的鲤鱼,前段时间李世民总是想吃,最近越看越眉清目秀了。
太上皇,在齐州一定过的不如意吧,李祐那个性子,就算是自己到了齐州,一定也会受点罪。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长安没了太上皇,李世民浑身上下都舒坦。
历朝历代,哪有活着的太上皇?
就算是有,也活不过几天,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嘿嘿……”李世民笑出了猪叫。
前半封信,李渊一直在控诉齐州之地,天气炎热,水土不服,说什么齐州人唯利是图,齐州人到处都是做生意的,长途跋涉。
这些,看的李世民那叫一个舒爽。
你不爽,我就爽,这就是李世民。
“太上皇这一路,也是辛苦了啊。”
“老房,你也是去过齐州的,齐州那地方,太上皇怕是要水土不服,不好适应啊……”
房玄龄一听,立马脑袋直接钻进了地里,陛下你说齐州,说太上皇,都可以,不要牵扯我,我只是一个刚刚被妻子揍过的男人。
“咦?老房,你怎么不说话?”
李靖这时候开口了,咬牙切齿:“陛下,臣送太上皇去齐州之后,也在齐州待了两天。”
杜如晦开口了:“我知道,你还带回来一个小妾,险些被红拂女打死,如果不是那姑娘手劲儿大,可以捏碎石板,早就被赶出门了。”
李靖老脸一红:“我在齐州的时候,也是吃过不少苦头的。”
“陛下,您不知道,齐州人唯利是图,我就走在路上,想吃点东西,他竟然敢收我十文钱啊!一个饼,就十文钱!”
“长安的胡饼都不敢卖这么贵!”
李靖瞪大了眼睛,时不时看向房玄龄看自己编的对不对。
房玄龄默默点头,像是极为同意李靖的话一样:“是啊,十文钱一个饼呢!”
只是他们都没有说,那个东西叫肉夹馍。
十文钱已经是最便宜的了,最关键的是,一个肉夹馍,里面的肉分量极大。
李世民一边叹息,嘴角上扬:“齐州啊,毕竟是齐州,还是不如长安啊!”
“别看齐州什么观光车代理权那么贵,有什么用呢?”
“别看齐州那么多商贾趋之若鹜,一旦齐州没有了利益,你看他们跑的多快!”
这话一开口,就连一旁的杜如晦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明明你就是大唐的皇帝啊,齐州好了,你应该开心才对。
李世民继续看着李渊后面的书信,随后表情骤变。
脸上的神色由一开始的平静,到咋舌,到惊讶,到恐惧,再到最后的呆滞。
一切,都因为一个但是。
在信里面,李渊用“但是”,开始了自己凡尔赛之旅。
“但是,吃的还算是不错,一天也就三顿正餐,没事再来个什么夜宵,吃点水果,菜蔬,二郎,你也别觉得这就好了,那菜蔬都是啥啊,白菜叶子,辣椒,胡瓜……也没什么。”
“二郎啊,在齐州日子很清苦啊,我没有办法,只能找了个女子当做妾室,虽然年纪小,但你以后见到了还得叫一声娘啊……”
李世民脸都黑了。
“华子也不好抽,一股子呛味儿,这东西一点也不好,据说伤身体,除了心烦的时候提神用,其他时候,真的用不着。”
“寒瓜也是的,到处都是,吃腻了,我老了,吃不了太多了。”
“二郎,你在长安可比我这个老头舒服多了……”
“不说了,桃儿唤我吃新鲜的荔枝了……”
新鲜两个字,李渊写的极大!
李世民只觉得眼前嗡嗡嗡作响。
李祐在齐州潇洒无比也就罢了,为何他并不针对太上皇?
太上皇的脾气,李世民是知道的,到了齐州,和李祐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陛下,您怎么了?”
“陛下,您脸色有些难看,来点寒瓜压压惊,这可是我家夫人买的齐州特产……”
李世民打麻将的时候,整个人脸色都是绷着的。
正午时分,在输给房玄龄之后,李世民终于长吐一口气,总算是有一件事顺了,从户部拿走一点点钱财,不过分吧?
房玄龄亲自送李世民出门,两人走出坊间,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