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九百万贯啊……那可是……”
话音未落,巨大的板子上人已经动了,字也动了。
“两千万贯!嘶……”
“两千一百万!”
“两千二百万……卧槽!”
数字在增加,这一次的拍卖出价,似乎没有尽头一般。
外面山呼海啸,每一次数字变动,都伴随着一阵阵兴奋的尖叫和欢呼,他们不知道在欢呼齐州的胜利,还是精彩的竞价。
价格超过长安的那一刻,每一个人心里面似乎都有什么东西变化了。
但身边的一切,都仿佛没有任何改变。
长安城,李世民站在高高的花楼上,笑眯眯看着即将到来的盛夏。
“听说,盛夏的果实很好吃,爱妃,朕给你们摘一些吧?”
阴妃羞红了脸:“陛下,您这么说折煞了臣妾,应该臣妾给您摘。”
长孙皇后在一旁不做声,只给其他嫔妃使眼色,她们聚集一次不容易,阴妃妹妹想赚点零花钱,长孙皇后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得提供点帮助才行。
当然,帮助肯定会辛苦,收点报酬无可厚非吧?
于是,长孙皇后张罗着春游,所有人聚集在一起,自然就方便看货了。
出行的时候,一辆马车里面放满了阴妃想要出售的货物。
“妹妹,你看这个,凤栖琉璃树,我觉得你最合适不过了,你那两个孩子,哪个不是陛下最喜欢的。”
“再说了,过段时间,陛下生日,你正好……”
话已经不用说太多了。
杨妃二话不说:“姐姐,您说,多少钱。”
长孙皇后叹息一声:“若不是阴妃妹妹的儿子在齐州太难了,他是断然不会……”
“妹妹,你就给个成本价吧,二百贯。”
这种工艺品齐州到处都是,顶级工艺,已经白菜价了,二百贯,不贵,但也不便宜,杨妃当即表示同意,立马就要让人拿钱。
如此在花楼溜达的了一下午之后,长孙皇后长吐一口气,马车里已经空荡荡了,所有的东西都已经“送”了出去,她朝着阴妃那里使了个眼色。
夜晚,立政殿里,长孙皇后叹息看着阴妃:“妹妹,这些都是李祐送给你的,你为何非要卖掉呢。”
阴妃摇头,长孙皇后可能不会理解一个贵族出身的人,在面临生存之下的选择,阴妃眼中,只有生存最重要。
皇宫里什么都不缺,但不代表以后不缺。
现在看李祐的样子,谁能保证以后如何?
手里有钱,家里有享受的东西,心就不慌。
“姐姐,妹妹我就是觉得手里面有点东西,心里踏实。”
“对,妹妹说得对,本宫记得长安城里有许多人,到珈蓝寺借钱花,整日不务正业,长安好了,但他们越来越不好了。”
阴妃抬头看向了齐州的方向,隔着夜色,她有些想念自己那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他在齐州,就算是有吃有喝,是不是也会孤独啊?
甘露殿里,李世民搓着手,看到了一封八百里加急。
“这又是什么消息,为何如此着急。”
李世民打开上面的火漆封印,立马看到了一行大字:齐州观光车代理权拍卖出天价!
李世民挑了挑眉毛,拍卖?天价?这又是什么意思?
经过了齐州方面多次捶打的李世民并不觉得这东西有什么多难以接受,麻木了就好。
“嗯?什么?长安的代理权,还没有齐州高?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李世民看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麻了。
长安,一旦无法成为大唐百姓心中最神圣的地方,那就意味着吸引力降低。
“朕曾经说过,天下英才皆入彀中,齐州这么发展,不是事啊……”
这么一来,人都去了齐州,长安怎么办?
你们在齐州吃香喝辣,我在长安守着帝国孤寡?
“来人,朕要出宫,去房相家里!”
深夜的长安比起之前似乎安静了不少,平康坊消费依旧惊人,东市和西市之上依旧有无数商贩在不停地推销自己的东西,他们眼中对金钱的渴求,如同那些未经人事的少年对那些事的饥渴一般。
一辆马车匆匆路过,只是短暂的停留了一下,就扬长而去。
房玄龄的府邸里,灯火早就熄灭,所有人都稳稳当当的进入了睡眠。
唯独在后院之中,一处宽敞的房间里,依旧亮着灯。
“三万!”
“砰!五饼!”
“哎呦,五饼你都敢打,看不起谁呢!胡!”
房玄龄,杜如晦,牛进达,尉迟恭。
四个人围坐在一起,一个比一个眼神狂热。
尉迟恭不停的拍打脑门,脑门上都已经红了。
“哎呀,老子就不该打这个五饼,但老子想要清一色啊!”
牛进达撇了撇嘴:“你这个夯货,就知道清一色,清一色才多少啊。”
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人对视一笑,要啥自行车,能胡牌就行。
比起两个莽夫想要做大牌,他们两个,只想一点点积累优势,大牌,就像是人生之中的转折点一般,可遇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