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煎,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保存方法。
岭南之地,摘了荔枝,用蜂蜜浸泡之后,用蜂蜡封存在罐子里,这玩意儿极为名贵,一般都是达官贵人才吃得起。
当然,与此对应的还有荔枝鲜,也就是平日里吃的新鲜的没有脱水的荔枝。
不是岭南人,还想吃鲜活的荔枝?
你以为你是李隆基?
一字之差,相去万里。
程处默懵了。
这玩意儿他在长安也不过吃过几回,荔枝这东西,北方又没有。
“殿下,这东西金贵的很,嘿嘿。”
李祐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程处默,总不能坏了人家一片心意吧?
谁还不想听个故事呢?
通过后世的各种各样课程的学习和实践,李祐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是大人小孩儿男人女人,都喜欢听故事。
有的人喜欢独自享受故事,抱着手机夜里不睡觉,和心爱的老婆约个会。
有的人喜欢道听途说听故事,听的就是刺激,什么寡妇少女,一样不落。
有的人喜欢躺在别人怀里听故事,这时候,故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享受当下的温柔意境,感受凉薄社会里那一份可能花不太多的钱就能体验的温存。
什么?程处默?
这黑厮的好意也不能随便拒绝,毕竟,还指望他们给甜蜜冰冰当廉价劳动力呢。
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响起。
“王爷,您还没休息吗?”
这是武顺的声音。
武顺推门而入,随后目光停在了程处默和长孙冲身上。
脸上不由一阵泛红。
“王爷,您……怎么会……”
李祐尴尬咳嗽,“咳咳,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
武顺心里面思索着,对啊,王爷现在年纪小,不喜欢女子是对的,一般都是十三四岁之后的男子,才会对女子感兴趣。
“王爷,这是新鲜的荔枝,我送过来给您尝尝。”
荔枝?程处默一瞬间感觉自己脑门上有什么东西涌出。
还是新鲜的!
“武家姑娘,你可别吹牛。”
“荔枝在岭南才是新鲜的,到了咱齐州,不得十万八千里?怎么可能还是新鲜的?”
武顺撅起嘴:“你个黑厮,想吃就直说,那你可得问王爷。”
好家伙,武顺毒舌起来,真没话说,怼的程咬金憋不出一句话,只是脸上潮红,梗着脖子,干瞪眼。
毒舌,怕是自己再过几年才能享受啊。程处默张大嘴巴,想要反驳,可架不住他知道,自己心里面就是这么想的啊。
他确实想尝尝,这荔枝,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还是新鲜的?
难不成,齐王殿下会仙术?从岭南到齐州,只是顷刻之间?
长孙冲也是疑惑无比,现在的大唐北方和岭南之间隔着天堑,路都没好。
“殿下,您可会仙术?”
李祐皱眉:“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仙术?”
“那您一定是神仙,不然不可能啊!”长孙冲信誓旦旦,信心十足,根本不相信李祐的“狡辩”。
李祐连忙解释:“你得相信科学,不对,相信我,这世界上哪里有神仙啊,是不是?”
说完,李祐拿出一颗荔枝,剥开,放进嘴里。
汁水流出,丝滑无比。
武顺也在一旁给李祐剥荔枝。
程处默一双大手死死握着一颗荔枝,他不信,他拼命的揉着眼睛。
长孙冲也在一旁不停的掐自己。
“这他么不是做梦?”
“小冲,这不是做梦!”
“可是,如果不是做梦,荔枝竟然会如此新鲜?如同新摘下来的一般!”
武顺心里面一阵白眼。
你们就不能好好想想,是不是神仙手段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如果有足够的冰块儿,就可以从岭南毫不费力运回来最新鲜的荔枝呢?
有没有可能,殿下的生意做到了岭南了呢?
有没有可能,这是你们没想到这里呢?
看来,没到点子上。
“你们两个夯货,你们也不摸摸荔枝,温度如何。”
“如今已经快要秋天,上面依旧冰凉,你以为水可以这么凉吗?”
程处默瞪大了眼,仿佛被什么东西点亮了脑壳一般。
嘴巴张大,一双大手死死的抓住长孙冲的衣襟,仿佛在说: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可是,怎么就说不出口呢?
长孙冲被程处默搞的有些难受,就像是被命运扼住了喉咙一般。
“处默,你冷静,冷静啊!”
程处默不冷静吗?
那倒不是,主要是太匪夷所思了。
“我懂了!是冰!”
长孙冲在呼吸的间隙之中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一起吃吧。”
李祐终结了话题,缓缓说道。
这一刻,程处默和长孙冲已经等不及了。
两人开始疯狂的剥开荔枝,往嘴里塞,有的甚至皮还没有剥干净。
李祐吃了几颗后,就在武顺的服侍下擦手。
夜深了,程处默和长孙冲离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