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闹腾着起来要跳舞,长孙冲醒来之后,吐得稀里哗啦,要唱歌。
两兄弟闹腾归闹腾,竟然破天荒没有闹事,这还算是好的。
就是苦了当差的巡捕们,都是齐州城最底层的捕快,说实话连朝廷的人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拿钱办事,赚点家用钱。
忙了一天,回来就想在宿舍之中睡一觉,可这两个行货又是唱又是跳。
关键是,这嗓音,不说是破锣嗓吧,那也是鬼哭狼嚎,无人能抵御。
唐僧跟他们比都是善良的。
这让一个从辽东之地过来的汉子直接绷不住了,哭了。
他宁愿在辽东看傻孢子呲牙,也不愿意在这里承受如此魔音。
当然,也有日常在喧闹市井里面生存的那些齐州本地人,他们几个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吵就吵吧,可睁开眼看到程处默的舞姿,他们就吐了。
辽东那个人直接晕倒了过去,好家伙,这舞姿,还不如傻狍子呲牙呢。
齐州本地人哀嚎之下,直接逃离。
这一夜,齐州城歌舞坊海天盛宴阁楼里,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美滋滋的欣赏歌舞,就算是歌女已经很困了,但两人一句加钱,歌女们立马就打起精神。
齐州城南巡捕的宿舍之中,程处默长孙无忌轮流歌舞助兴,吹牛之时,不打草稿,张胡子一夜未眠,眼睛布满血丝。
翌日清晨,程处默和长孙冲醒来。
伸了个懒腰之后,程处默只觉得浑身畅快,明明是喝酒了,却仿佛昨夜狠狠的动弹了一番。
“咦?那两个姑娘呢?”程处默揉着自己的脑壳,感觉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
长孙冲也是兴奋无比,五谷液确实凶猛 ,但两人在齐州这么久了,可没少喝。
更何况,昨夜自己的父亲和房相因为公务繁忙没有看管程处默和长孙冲,两人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
“小冲,昨夜那酒怎么就喝多了呢?”
“咱俩为了等那俩姑娘,可是只喝五瓶啊!”
长孙冲也是纳闷儿不已。
当然,如果让李祐知道了,定然会看着两人,就像是看着大冤种一般。
青楼之中有低度酒和高度酒,价格一样,低度酒为了多赚钱,高度酒就是为了应对你这样的人,直接让你喝多,你也就安生了。
“对啊,那姑娘呢?”
长孙冲感觉浑身说不出来的畅快,身上隐隐作痛还。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注意到了自己的大哥,张胡子。
“擦,大哥!”
“大哥,你咋跟我们在一起呢?”
“对啊大哥,那姑娘呢?”
“大哥,你不会趁我们俩喝醉了,把那姑娘猫走了吧?”
“大哥你这就不厚道了,你说好了来齐州讨生活,怎么就……”
本来昏昏沉沉刚刚睡着的张胡子,瞬间就被二人摇晃着脑袋醒来了。
一抬头,就是两个大脑壳死死盯着自己,两人的眼神炯炯有神,闪烁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嘴里还喊着“擦大哥……”
张胡子瞬间一个激灵,多年的隐忍这一刻终于绷不住了。
铁打的汉子眼圈红了。
“两位贤弟,你们的父母当年是如何撑过去的啊。”
“你们二人昨夜喝醉了,整个齐州都看到了你们光着屁股乱跑了。”
“今日出门,请务必蒙着脸。”
长孙冲一听,脸红了。
程咬金一听,反而仰起头:“哦?他们知道了?”
“哈哈,那我也不装了,本来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在齐州混着,现在,我摊牌了,我就是小伙伴之中那个尿的最远的!”
长孙冲怒斥:“无耻,明明是我!”
“嘿,你问问平康坊的浮香姑娘,咳咳,这件事我已经问过了。”程处默一点也不留面子,“我当时问她,我是不是最强的,她羞涩的点点头。”
张胡子已经无语了,卧龙凤雏这个词,要变味儿了。
青楼的姑娘哪个不说你最强?开什么玩笑!
“好了好了,两位贤弟,咱们去吃饭吧。”
张胡子没睡好,一路上哈欠连连。
而程处默和长孙冲还在激烈讨论谁更强,甚至要当场去青楼里面验证一下。
张胡子拉都拉不住。
今日,李祐一大早就出门视察封地庄户。
和上一次不一样,这一次庄户面对李祐的到来,那叫一个开心。
上一次李祐来了,庄户出于畏惧不敢说话,李祐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这一次,明显不一样。
原因很简单,他们真的因为李祐一番话,赚到了钱。
是谁让他们种南瓜辣椒的?
齐王李祐!
是谁让他们养猪牛羊的?
是李祐!
是谁让他们放着好端端的四级轮回不用,非要用暖棚的?
也是李祐!
现在得利的人是谁?是他们!
庄户之中的老人手里拿着一个篮子,听说齐王殿下要来封地看看,他一大早就开始准备东西。
里面有各种果蔬,肉蛋,甚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