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扭过头,呆滞的看着长孙冲。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家伙吗?
牢门开了,三人都被带走了。
王府之中,长孙无忌气的直接晕倒了过去。
房玄龄一脸乐呵呵看戏。
“殿下,您说程咬金要是知道这件事,不得跟辅机一般,直接气晕过去。”
合着你老房家被人笑话是遭报应啊。
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李祐淡淡摇头,不能理解。
此时,程处默脸上很不高兴。
房玄龄是他的长辈,这不假。
可问题是,你跟长孙无忌之间有什么,你们自己关上门解决,不要牵连小一辈。
我程处默刚正不阿,小冲身正体直。
不知道过了多久,长孙无忌醒来了,开口就骂:“你在长安好好的,过来干嘛?”
长孙冲一脸严肃:“爹,我担心您在齐州吃苦。”
长孙无忌嘴巴微微张开,微微抖动。
“吃苦?”
一瞬间,老阴比本质本能出现。
“吃苦又如何?为了你和你娘在长安,你爹我在齐州再苦又能如何?”
长孙无忌突然间像极了一个为了后辈吃尽苦头的长辈,那一脸骄傲的样子,让长孙冲直接哭出声来。
“是孩儿辜负了父亲的信任。”
“这一路风尘仆仆,孩儿每次觉得苦的时候,就想到父亲可能在齐州更苦……”
长孙无忌编不下去了,立马转移话题:“你们吃了吗?”
父慈子孝啊。
只是,房玄龄在一旁都快憋不住了。
李祐摆摆手,转身离去。
程处默巴巴跟着李祐出去了。
刚刚出门几步,房玄龄就放声大笑。
“哈哈哈……长孙冲是个好孩子啊!”
“只是他不知道,他爹在齐州,享受着呢!还不带他!”
这一句,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程处默脑瓜子嗡嗡一响,随后直接懵了。
“房伯伯……这是什么意思?”
房玄龄虽然嫌弃程咬金,但说起来也是以前最早并肩作战的存在,对于程咬金的儿子,房玄龄也是很喜爱。
“处默啊,你不知道,长孙无忌在齐州美得很啊。”
“当然,这话你可不能给长孙冲说,他要是知道了,怕是会直接跳河自杀。”
李祐在一旁很是无奈,这就是传说中的爸爸的快乐你想象不到吗?
“处默哥哥,你来长安,程伯伯知道吗?”
李祐刚开口,程处默就拍着胸脯骄傲的说:“殿下放心,我爹知道的。”
“而且我爹非常赞成我到齐州来看看,见见世面。”
李祐不太相信。
程处默什么性子,程咬金能同意才怪!
要不是自己了解程处默还真被他骗了。
你说他老实?
那是不可能的!
老程家的人,骨子里都有一种鸡贼。
“真的吗?”
“真的,殿下,在你面前我可不敢撒谎。”
“行吧,处默哥哥,这是家里,用不着搞那么生分。”
按理说父子相见,本该眼泪汪汪,互诉衷肠。
可问题是,长孙无忌现在还在想怎么圆。
“冲儿,你回去吧,我在这里还有事情要做。”
“爹,我不走,我和处默过来做生意,一定可以干出一番事业!”
长孙无忌一听,顿时心悸了起来。
“你是那块儿料吗?”
“做生意?你做的是生意吗?你是送钱吧!”
自己的儿子多大能耐,长孙无忌太清楚不过了。
“爹,你看不起我是吧?”
“没有没有,爹就是觉得你不该如此辛苦,路上都那么辛苦了,现在就该休息休息。”
“不,为了爹不辛苦,我辛苦一点没啥!”
完了完了,长孙无忌老脸一红,感觉自己圆不过来 了。
自己强行说有事,可自己的儿子到了齐州,不就穿帮了吗?
先前还能说一说,现在是,长孙冲只要跟着自己吃几顿饭,跟着自己几天,就能明白,齐州太爽了。
自己只是乐不思蜀了。
一时间,长孙无忌越想越难受,难道自己享受生活的日子就要一去不返了?
烦死了!
此时的齐王府客房之中,还有一个特殊的人。
程处默正在吃东西,他也在吃东西。
张胡子有些发愣。
“程咬金是你什么人?”
“我爹啊!”程处默下意识回答,随后皱眉:“你怎么知道我爹是程咬金?”
张胡子叹息一声:“你能有这个本事从大牢里面出来,我就知道了一件事,你爹不是一般人。”
“大唐能有这能耐的,姓程的,还有谁?”
程处默你说憨吗?他不憨!
他立马意识到一件事,大唐知道程咬金的人,又有多少呢?
眼前这个张胡子,年纪似乎并不算大,跟李靖伯伯差不多。
胡子之下,张胡子的面容似乎很一般,甚至有些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