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屿跟向远峰并没有直接返回店里。
虽然没什么必要去在其他老板那边碰钉子,但是走马观花顺路看一看其他中介店摆的料子也能知道一二。
店里什么场口的料子都有,就是没见到几块石落卡。
难怪这几天店里面阿弟手上的料子走货那么快,基本上一个上午下来,一个人能卖出去个两块到三块之间。
石落卡的料子皮壳表现不算差劲,现在市场也没有形成它的定价体系,整体对比下来属于很有性价比的部分。
之前那段时间多少也还是在角湾市场收料子的商家面前混了个脸熟。
至少他们现在知道这种皮壳属于石落卡。
所以在遇到的时候,只要料子本身表现不算差,他们也愿意捎带手买一块回去。
反正都是有的赚的料子。
加上市场上现在没什么竞争对手,所以卖货不愁,但是知名度难开。
知名度上不去,就很难吸引更多的中间商前去谈合作。
这么一来,光凭他们自己人又能卖出去多少。
一天天开采出来的料子堆在那里,卖不出去就是些石头。
两人一圈转下来,情况基本上了解了个七七八八,王屿心中就一个疑惑。
既然市场不让出手,管量那些人的料子去了什么地方。
想到这里,王屿也顾不得隐瞒这件事,先给管量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的时候,管量已经身在石落卡了。
面对王屿的问题,管量一愣,“王矿主已经知道了?”
“其他中间商的情况我倒是不了解。我们这边倒是还好,主要是之前我们没难么大能耐,走不通角湾市场里面的中介店,所以手上的客户基本上都是以外围那些中间商为主。虽然他们也说过这个问题,不过毕竟不是直接关系,市场方面拿他们也没什么办法。去人的时候应付应付,其他时间正常卖倒是没什么。”
“不过,王矿主,我们倒是听到一些小道消息,不知道真不真。我觉得无风不起浪,说不准还真有点那个意思。”
王屿表示自己洗耳恭听,管量便继续说道:“有中介商店主说,是得罪了掸邦的人,所以他们才出手打压石落卡的料子。但是指的是矿场这方面还是克钦方面,就不得而知了。”
王屿好奇的问道:“角湾市场不是一直捏在骠国政.府军的手里吗?他们怎么跟掸邦扯上关系了?”
管量嘿嘿一笑,继续说道:“王矿主对这方面是真的没什么概念。不过也正常,毕竟国内那种安逸的生活,体会不到我们的艰辛。前段时间政.府军跟掸邦联手打压克钦,关系在一定的时间内是和谐且一致对外的。这种事上行下效,发展到下面就不知道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王屿点点头,跟管量承诺一定尽快改善目前的局面,不会持续太长时间。
管量顿了顿提醒道:“我们这边受到的影响暂时看来不大。不过,王矿主,我倒是看到有脸熟的中间商在八斤矿主那边闹的有些不太愉快……”
应该说的是杨八斤关系找来的那些中间商。
王屿跟管量又寒暄了几句之后,挂断了电话。
想了想,杨八斤到现在都还没给自己这边来电话,应该目前安抚住他们问题不大。但也只是暂时的,眼下要尽快破局才是唯一的办法。
管量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
不过很多事情他不了解,所以能领会到的也只是一部分。
掸邦的手笔,那就太能解释的通了。
只不过,并不只是因为管量说那些,还有克钦让他们损失了一座木那场的股份。
那可是木那场。
就算不能知道他们具体的利润,但想想也知道不会是小数字。
平白损失了这么大一笔收益,是个人也不会轻易咽下去的。
自己应该庆幸,这件事闹的大,克钦更是态度明朗的为石落卡站了台。
要不然,自己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黑手没法下的太明显,但不影响他们动动手指头,让自己举步维艰。
想到这里,王屿觉得,自己就是他们之间争斗的牺牲品。
木那矿主算计自己,想借助自己跟克钦夫人签合约的时机,帮背后的掸邦主子铲除异己。
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目的没达成,还干了成克钦之美的事。
可这件事怎么也不能算在自己头上吧?
难不成自己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战火引到石落卡场口,一点自保行为都不做吗?
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特码的!”
想到这里,王屿这个不太会骂人的人都忍不住飙出一句经典国粹。
“现在怎么办啊王屿?”向远峰苦着脸说道:“再这么下去,咱们的抹谷还开发个屁啊。直接胎死腹中。还谈什么走出亚洲,拥抱全球。”
这件事超乎他的掌控能力范围。要说什么同行找事,或者地头蛇添麻烦,他都能想办法找到关系给解决了。
可现现在情况,远非如此。
向远峰心里有答案,但是这件事只能依靠王屿找路子。
也只有他出面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