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之前生气是因为看他得瑟显摆却毫无对策。
如今有了后手,杨八斤倒是巴不得那瘾君子继续猖狂。
貌灿很快端着三份看起来软糯可口的饼子走出来,分别递给三人,“先随便吃一点垫垫肚子。”
王屿也不客气,接过来咬上一口这才发现,饼子是用玉米做成的。
咬上去还能感受到玉米粒的那层外膜,给咀嚼带来的那种胶着跟异物感。
微微有些黏牙。
但是饼子自带玉米的清甜,又没有寻常糖分那种腻口的感觉,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就在王屿准备跟冉成打个申请让他把这个玉米饼子的做法学到手,回去自己也可以做来享用的时候,却被一旁面色有些古怪的哥丹觉抢了先。
“貌灿大哥,我能不能问一下,这个饼子的做法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貌灿似乎没想到哥丹觉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一时有些愣神。
一会儿之后反应过来,脸色居然红了起来。
“这个玉米饼的做法,是我来矿区之前那段时间刚刚跟人学的。”
这个一贯以硬朗的一面示人的铁汉子,竟然有些……羞涩起来。
这让以王屿为首的八卦团体立刻立刻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其中最意外的人,当属杨八斤无疑。
作为过来人以及无比熟悉貌灿的人来说,自然比旁人更能发现貌灿的不正常。
“什么情况?你究竟跟谁学的?”
貌灿眼瞅着四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想要糊弄过去明显是不可能的。
只得一咬牙,硬着头皮坦白了,“其实人王老板也认识。就是那段时间她去过几次店里,我顺手帮过一点小忙。一来二去来往才稍稍多了一点……
绕了半天,都是铺垫,对方是谁愣是没说。
王屿忍不住了,催促道:“所以这个人到底是谁?”
最后从貌灿扭捏的话语中,王屿才终于跟记忆中的人对上号。
“你是说那个女店主?要放弃中介公司学国语、当翻译、要换一种生活方式的那个女店主?”
王屿瞪大了眼睛,“可是你们是怎么勾……怎么走到一起的?”
一时激动,嘴上差点没了个把门的。
印象中这个女店主好像就到过自己的中介店两三次的样子。
这种频率都能跟貌灿搭上,也是王屿着实没有想到的。
而杨八斤跟冉成,压根就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
貌灿小声解释道:“自从元苑翻译给她介绍了那个学习国语的班级之后,她一周的三节课都是按时上着的。那国语班就在咱们两家中介店不远。我碰到过几回……”
“碰到过几回?”
冉成坏笑着抓住貌灿话语里的漏洞,揶揄道:“碰到过几回,感情就这么深厚了?这饼子要不是亲口吃过、手把手的教过,怎么着也不至于能这么完美的复刻吧?”
王屿在一旁帮腔的连连点头,“看不出来啊貌灿大哥,你追姑娘还真有一手。之前还真没看出来。”
就连杨八斤也说道:“你小子这次竟然连我都瞒着。是不是很快就能喝到你们的喜酒了?”
这话把貌灿吓得连连摆手,“她年纪还小,我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成年了吗?”冉成继续刨根问底。
“她今年是不是刚满二十岁?”
旁边好一会儿没再开口的哥丹觉突然开口问道。
貌灿下意识的点点头,“嗯,没错。她的身世实在是太可怜了,父母都……”
说到这里猛然顿住,满脸意外地看着哥丹觉,“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问题不仅仅貌灿想知道,王屿也很想知道。
都在佤城的时候,貌灿并不是没有机会认识对方,但是哥丹觉是完全不可能、也没机会隔着交错的时空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吧。
但是哥丹觉这会儿明显注意力不在众人注意的点上。
只见他目光直视着貌灿,问道:“你刚才说,她的父亲怎么了?”
貌灿回答道:“关于这个,王老板应该也知道吧?她父母就在这次达马坎的矿难中出了意外……”
经过哥丹觉一系列不正常的表现,王屿大致已经能猜出来原委。
为今只是无限感慨,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的是太小了。
“小哥,这姑娘该不会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吧?”王屿问道:“不过你是怎么通过一张玉米饼发现的?”
这话一出,大家的表情又是一愣。
尤其是貌灿,满脸写的都是不可思议。
“这个饼子的做法,虽然不是我家独一份,但做法跟外面的做法并不太一样。我父亲的母亲传给我父亲之后,我父亲又根据他自己的口味加以改善。除了他,没人会在这里面单独再加盐巴跟胡椒粉末。所以我一尝就能吃出区别,这才问了一句。”
貌灿说出来的名字,彻底击垮了哥丹觉心里最后的一丝侥幸。机械的回答着大家的疑惑,脸上的表情写满失魂落魄。
看他的样子,应该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跟自己的父亲联系过了,所以连这样的噩耗都没能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