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敦脸上短暂的闪现出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开口说道:“具体的原因我就先不跟几位解释了。现在我这边有些帕敢的料子,想请几位老板帮我掌掌眼,看看品质怎么样。”
这一次没等王屿开口,冉成奇怪的开口问道:“帕敢?吴管事怎自己也赌石?”
吴文敦说道:“不是我不是我,关于这一点稍后我再跟几位老板解释,咱们现在是不是……”
“那咱们走吧,过去看看。”王屿表态道。
似乎还真找不到能拒绝他的理由,索性答应下来,好歹还能赚个人情。
三人跟在吴文敦身后朝着场口中心走去。
大约是干巴巴的走路有点尴尬,吴文敦便对王屿解释起来,“开矿时间长了,难免会遇到一些有怪癖的客人。有个客商,最近热衷于收黑乌砂。但是百山桥的料子跟黑乌砂那简直不沾边。所以我们倒腾了一点儿帕敢的黑乌砂过来,想从中赚个差价……”
听起来似乎还算合理,但总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能自圆其说。
不过王屿肯定是不会直白的说出来的,这会儿自己只管尽好一个工具人的本分,不该自己知道的一概不去打听。
才能充分让吴文敦对自己放松警惕。
说的就跟自己在图谋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似的。
王屿胡思乱想着,耳边听到吴文敦的声音,“到了。料子就在这边。”
好家伙。
王屿在看到的时候承认自己傻眼了。
这可不是吴文敦自己说的什么一点儿。
这特码是一车!
一辆比正常的皮卡车还要大一圈的一辆皮卡,满满一后斗的料子!
王屿后来知道,那辆车不叫皮卡,有一个很威风霸气的名字,叫“猛禽”。
据说很受一部分矿老板及矿商的青睐。
因为一般人天天开着它跑长途,养不起。
这都是什么不正经的攀比心。
言归正传,大约是王屿此刻的表情有些太过于一言难尽,所以吴文敦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也知道这挺麻烦你们的……”
王屿摇了摇头,“吴管事,倒不是麻烦不麻烦的问题。要不然咱们等明天天亮了再看?”
虽然赌石的环境暗一些才好根据电筒光源去辨别料子,但是这会儿也太黑了。
吴文敦却为难的摇了摇头,“不行王老板,这些料子是我们小区外围的中间商送来的。行不行都要尽快给对方回话。要是不行的话,料子在矿区放到凌晨,就要被运走了。”
王屿问道:“吴管事是拿捏不准料子的品质,所以让我帮您把把关?”
吴文敦先是点点头,然后走到王屿身边,“王老板,借一步说话。”
王屿眼神示意了一下冉成跟哥丹觉稍安勿躁之后,随着吴文敦往旁边走了两步。
“王老板,你只需要帮我大致看看这些料子能估算到一个什么样的价格范围就好。”吴文敦说道。
这个要求还真不多见。
不管吴文敦把料子拿到手是为了自己赌石、还是做中间商赚差价,都应该第一时间先确保这些料子的品质才对。
惟有品质才是所有一切的基础。
尤其是吴文敦这种身份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吴文敦见王屿有些迟疑,以为他是顾虑估价有失准头,所以赶紧补充道:“其实关于大致的价值范围,中间商那边有说过,但是我觉得一家之言不可尽信。正好我记得几位老板去过帕敢场。所以才冒昧提出这个请求。”
敢情他也知道有些许冒昧……
说白了就是又菜又爱玩。
看不来百山桥之外的料子,但又想赚这笔钱,还担心自己被那些老谋深算的中间商给诓骗了、大头被对方赚走。
这大约就是这会儿吴文敦最真实的心理活动。
王屿很配合的来到载着料子的车子旁,纵身一跃翻身跃上了车斗。
头戴头灯的冉成赶忙凑过去,将脑袋对准车上的料子。
吴文敦见状,伸手招呼了一下身边的工人,片刻之后,手上就多了粮站矿灯。
他顺手递给哥丹觉还有冉成,“来,老板们,咱们这是货真价实的矿灯。老李买的这种,说白了不就是矿工下矿离不开的头戴式矿灯吗。矿上有的是。搞不懂他为什么非要舍近求远,费那么大劲去买。”
没人接他的话茬,王屿将冉成手上的矿灯套在自己脑门上,然后在满眼的料子堆里扒拉起料子来。
果然,跟他的设想相差不多。
这些料子的皮壳表现,通过手玩件安静如鸡的反应可见一斑。
手玩件只能判定这些料子好与坏,却不能回馈这些料子的详细价值。所以王屿认真的上手抽样看起来。
越看下去,王屿心中那种突兀感,就越明显。
直到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之后,突觉整个人豁然开朗。
能来矿区收料子的人,多少怎么都有点本事是在身上。
泛泛之辈在佤城就足够玩,没必要到矿区来折腾。
所以即便是黑乌砂,身上没点真表现,在矿区有这么多料子可选择的前提下,自然也不会有人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