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屿不由得打趣道:“怎么不进去喝茶?总不会家大业大的向老板连口茶水都不管了吧?”
杜远侧头往里面看了看,“我点这根烟的时候,俩人刚闹腾完呢。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我可不想送上门去当炮灰。”
“那你不跟我和陶秀姐去隔壁躲一躲。”
“我怕你俩也有正事说,我在哪呆着都不合适。”杜远表示自己委屈。
王屿伸手拍了拍杜远的肩膀,径自走了进去。
向远峰抬起眼皮看了王屿一眼,却没有说话。
只是默不作声的拿来一个茶杯,斟好茶递到他面前。
王屿知道,向远峰已经明白自己刚才说话过分,这是在无声的翻篇呢。
当下也不计较前面的小矛盾,跟孙有国攀谈起来。
“孙叔,您接下来是留在国内还是还要出发去骠国?”他问道。
孙有国想了想回答道:“骠国那边这段时间料子也不多。怕是有阵子要呆在国内喽。”
王屿紧接着道:“听说您老喜欢喝两口?要不今晚小子们跟您老喝点小酒?”
孙有国微微眯起眼睛,“跟你们几个小辈喝酒没意思。想当年我跟你向伯父、杨……”
话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仿佛一不留神触碰到了什么禁忌话题。
杜远没有留意到这个卡顿,无缝衔接道:“话不能这么说,孙老爷子,当年您在骠国灌小子酒的时候,可没觉得是小辈就嘴下留情过。”
这话引得孙有国哈哈大笑起来,“咱们俩是忘年交。加上那阵子也就你还能陪我喝两口。我也只能荤素不忌,凑合凑合。”
打趣完,孙有国脸上浮现出一抹回味之色,又道:“那就去喝两口?咱们俩也好阵子没凑一起喝点了。”
晚上的酒局就这么敲定了。
大家都很默契的避开了白天发生的事情,显然是怕向远峰再一次上头。
等到向远峰去卫生间的当口,孙有国才摸出电话,打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对象是边城玉石协会的会长,叫做魏常雁。
这是孙有国打完电话以后,王屿才了解到的。
他有些不解的问道:“孙叔,这种玉石协会是干什么的?是边城官方的一个部门吗?”
孙有国摇了摇头,道:“玉石协会算是半官方的一个组织。介于官方跟民间的一个存在。在两边都有一定的影响力。像今天这种事,很大可能是需要玉石协会出面进行一个调停。因为他们比相关部门对于翡翠玉石的了解更加专业,能够给出一个相对准确的价格范围。最后官方的定价、定性都会参考协会的意见。”
“那他们怎么说?”王屿又问道。
孙有国摇了摇头,“老魏在外地,去参加一个活动,还没回到边城。不过她说,已经收到消息了,协会里老程跟老马在,他们会先给出初步的解决方案。晚些时候她问问详细紧张,再跟我联系。”
“协会里的都是些什么人?”王屿好奇的问道。
“都是这个行业里的商家。大部分都是年龄也到了,生意交给后辈们去打理,自己赋闲又闲不住,就继续去协会里发光发热去了。”孙有国回答道。
“也就是向老头身体不行,要不这个会长的位子可轮不到老魏。”
“这名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杜远陷入沉思。
孙有国脸上的慌乱稍纵即逝,却没逃过杜远的眼睛。
“噢,我想起来了。当年在骠国,隔三岔五给您老打电话嘱咐少喝酒记得吃药的阿姨,是不是就是如今这位魏会长来着?”杜远笑的隐晦。
“老人家的事情也是你来乱嚼舌头的?”孙有国老脸一红,赶紧摆出长者的架势来,试图平息杜远的八卦心思。
杜远哪里会让他如愿,“可是您说的咱们是忘年交。不存在这些俗套的礼节。”
孙有国一怔之下,继续道:“我们那就是普通的革命友谊。可从来没有一点逾规之举。”
说完,猛然发觉自己的重点跟着杜远跑偏了,便又说道:“这是该你操心的事吗?先把眼前这事处理完了才是正经事。”
说话间向远峰已经走了回来,众人默契的止住了刚才的话题。
“今晚小子们想吃点什么?让我老孙头出血的是机会可不多,可要想好了。”孙有国靠在身后椅背上,对众人说道。
“哪能让您老出钱呢。您想吃什么小子们招呼。”杜远道。
王屿赶忙点头,“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您有故事,我有酒。咱们今晚找个地方边开怀畅饮边追忆当年。”
看样子是对几个老头当年的经历很感兴趣。
想来那个年代所能遭遇的,肯定比如今太平盛世下更为激荡人心。
“合着在这儿等我呢。那我得好好想想今晚吃点什么才对得起我这故事。”孙有国咂了咂嘴。
杜远眼珠子一转,摆摆手示意孙有国附耳过来。
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见孙有国眼睛一亮,“现在竟还有这种地方?我怎么不知道。”
杜远撇了撇嘴说道:“您老在骠国待的时间比在国内都久,这种地方又不可能大肆宣扬。一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