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打败了一个赵虎而已,你有必要这么惊讶吗?”
坐在江老三对面的张三对前者所展露出的惊讶有些费解。
因为他在与赵虎交手的时候,虽然能够感受到对方有些本事,但绝对没有达到顶尖高手行列,因此他不能理解江老三为什么会这般惊讶。
“三叔你有所不知啊,赵虎这个家伙虽然比不上赵一山,金戈这两个变态,但在这周边也算是小有名声,而你却可以这么轻松的解决他,这就代表你的实力远远超过了他,绝对有能力与金戈还有赵一山掰手腕。”
平静下来的江老三一脸热切的看着张三,他自问头脑还有管理帮会的能力不逊色于黑虎及其楚山,之所以一直被这两个人稳稳压了一头,就是因为他的身边没有一个像赵一山没有金戈那样的顶尖高手帮助他。
因此在往年的武斗之中,他也只能屈居第三,等到前面那两个家伙把好地方都选走之后,最后才轮到他。
长此以往,他江老三的势力在这么多年几乎没有增长,这是令其最为头疼却也是最无能为力的。
可如今张三的出现,以及张三在言谈举止之间所展露出来的实力与自信,无疑是让他喜出望外。
“按理来说,以你的出身,如果想要换一个方向的话,在老爷子的帮助下,你的前途将会远远超过现在,取得一定成就也不是什么难事情,所以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偏偏对于一个不能摆在明面上的底下势力这么热衷?”
张三清楚江老三此时此刻这么兴奋的原因是他想拜托自己,帮忙打败赵一山还有金戈这两个人,从而让江老三成为省城地下室里首屈一指的王者。
江老三的这种做法与张三接下来的计划不谋而合,并且现在的江老三对他唯命是从,一旦帮助前者整合省城地下势力,他就是省城地下势力的实际掌权人,到了那个时候张三想要做什么都非常的简单。
所以张三并非是不愿意帮助对方,只不过在这之前,张三心中尚有疑惑需要解答。
“不混地下势力,我还能干什么呢?”
“现如今想要取得一定成就,无非就是军政商这三条路而已,偏偏我又没兴趣。”
听到张三的这个问题,江老三先是顿了一下,在喝了一口酒之后,眼中流露出一抹不甘并用自嘲的语气说了一句。
“真的是没兴趣吗?”
张三敏锐的感受到了江老三此刻异于往常的情绪,语重心长的问道。
“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三叔你啊。”
“其实我这么热衷于地下势力的理由也很简单,您也知道我父亲是鼎鼎大名的西南王,并且有三个儿子。”
“老大江从龙,老二江从虎,老三是我江从豹,我大哥继承了我老子那股子狠劲儿以及霸道气焰于是他成为了西南战神。我二哥继承了我老子身上那股子八面玲珑,还有世谋远虑的筹谋,如今官居一省大员。”
“只有我江从豹从小就玩世不恭,是个人尽皆知十足的纨绔。从小我父亲也都是让我向大哥二哥学习,并总是说我是他三个儿子中最不争气的哪一个。”
“开始我不以为然,但是当我开始懂事儿,想要证明自己的时候,却发现军政商三条路,军方我是不可能超越大哥了,从政我这脑子也应该是比不上二哥。做生意的话,我还不是那块料,但我偏偏还想要证明我自己。”
“于是我就只能选地势力这一条路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江老三颇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随后起身给张三倒了一杯酒。最后又帮自己倒满,再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之后,江老三用自嘲的语气继续说了起来。
“确实,我在我家三个兄弟之中是最不争气的那一个,可这并不代表我愿意接受这个称号,都是一个爹的种,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凭什么我就是三兄弟中最差的哪一个!?”
“我也想要跟我父亲证明自己!所以他能够从悍匪起步成为如今的西南王,那我也一定要从省城地下势力开始混迹,最后成为整个西南地下的王者!”
说到最后的时候,江老三的左手死死攥紧了手上的酒杯,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愈发沉重。
也不知道是借酒发挥,还是江老三实在是压抑了太久。
总而言之,此刻的他不再是张三原本印象中那个嚣张跋扈的江三爷。
反倒是像极了了一个不得志,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的爷们。
“所以,你是想拜托我与赵一山还有金戈掰手腕,助你扩张势力,证明自己对吗?”
认认真真的听完江老三讲述的一切,张三点点头,神情也变得正经了起来。
江老三展现出的格局虽然不大,但总要好过毫无志气。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甘心屈居于人下,更不想安于现状,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的时候,往往能够爆发出强大的决心与行动力。
因此,张三逐渐开始认同江老三。
“没错!既然话说到这里,我也不再遮遮掩掩了!”
“我江老三没有什么大志气,不想保家卫国,不想权势滔天,我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想要向我父亲证明,我江老三没给他丢脸!这就是我唯一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