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羽然拱手回礼后,嘴边扯出一丝微笑,明亮的眼睛透着玩味之色,看的白华苒不知所以,心中不免怀疑,难道真的见过?可是没印象啊!
面对着兴师问罪的场面,白华苒盈盈一笑,直接无视白颜一大家子,对二叔白骅说道:“二叔有什么事,待华苒换一身妥帖的衣裙在说吧。”
白骅蹙着眉,心想凡事都不急于一时,便点了头道:“你且去吧,我们在议事厅等你。”
白华苒规矩行礼退下,回屋换了一身青色流沙裙,小莲换回女装便帮白华苒装扮。
不一会这翩翩少年郎变成了俏丽美少女,她随意插了支珠翠花簪,简洁又不失大方。
“小莲,这几日怎么不见白叔。”白华苒突然问起,一脸期盼的看着小莲。
这家里一个老人都没有,她一个人面对那么多人,是孤掌难鸣啊,
小莲深知小姐是何意图,叹了口气,“小姐,你忘了前者日子是你派白管家去城外修冰窖,而且还吩咐要低调。”
“求助白管家这事是行不通了,家中信得过的下人都跟着他去城外了,别人根本找不着他,更别说去送消息了!”
白华苒顿时感觉胸口碎裂,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嘛!
她咬了咬牙,下了大决心,开口道:“算了!见招拆招吧!他们还能吃了我不成?小莲我们走!”
两人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向议事厅,白华苒只在门外探头一看,顿时就泄了气。
“这副架势也太吓人了,把老祖宗牌位都请出来!”白华苒感觉腿肚子转筋,颤颤巍巍的走进议事厅。
牌位前方的地上已经放了一个蒲团,这场罚跪是在所难免。
横竖是一死,白华苒心一横,三步两步走到牌位面前,扑通一跪,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素净小脸满是坚毅,高声呼道:“白家祖先在上,子孙白华苒给大家磕头了。”
白骅心中不免一惊,本想着摆出祖宗牌位,质问白华苒一番,没想到这孩子先一步跪在地上。
只是白骅是谁?差点成为上一任白家主事的人,只一瞬间的错愕,片刻便恢复平静。
白颜一家子在旁边看着热闹,心里各自盘算着各种鬼心思。
“华苒,不是四叔说你,咱们家祖训!不依附任何一国势力。怎么你一掌家就忘了本,还在这青国封了什么青恒公主,你这不是打祖宗们的脸呢嘛?”
白颜率先开口,装作怒其不争的样子,皱着眉头,举起戴着各种戒指的手轻拍脸颊。
白骅跟白显一样,向来看不起这不学无术的白颜,便抬眼斜了他一眼,“怎么?四弟是把自己的脸比做祖宗的了?”
这一眼锋利犹如一把刀,白颜瞬间瞥了嘴,一甩袖子,坐回位置。
见白颜消停了,白骅冷声说道:“虽然你四叔言辞不当,但这祖训记得倒是没错。
“华苒,你爹不在,这白家我还是有点余威的,这家,你是不能再掌了。”
白华苒震惊,抬头望向白骅,唇部微张,仿佛想说些什么,只是转念一想,白颜也在,有些话不便让他知晓。
她沉思片刻,起身开口:“二叔,华苒这么做是有原因的,私下华苒跟您解释。”
白骅向来迂腐,哪里还想听什么解释,淡淡说道:“听说你还设立了成人女子学院和顾老院,真是有些胡闹了。”
他语气淡淡,心中却觉得白华苒这是胡来。
天生女子就该在男子的庇护下生活,男子挣钱养家,女子生儿育女照顾老人,这都是天经地义的。
当白家仆人找到他并说了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便马不停蹄的赶来,这个家如何继续让白华苒,还不知道得成什么样子。
白华苒深知在这个时代,如此先进思想不好让人接受,更何况是思想迂腐的二叔。
她沉思片刻,毫不畏惧的看着白骅,:“二叔,自从这两个地方设立,不仅白家在这两处每月都有利润,对于大家都有益处。
“这两处目前只收给咱们白家干活的家属,也不算对白家有多大影响吧。更何况这让白家老人儿无后顾之忧,最终受益的还是我们,何乐不为呢?”
这时厅外已经围了一圈下人,白骅没有驱散他们也是想以理服人,无论如何白家人心不能散。
听见白华苒这一番话,有几位下人纷纷表示,如果没有学院和顾老院,她们也抽不出来身出来干活,甚至连吃饭都是问题。
“对啊,大小姐此举是真心为我们考虑的。”
“支持大小姐,白家不能没有大小姐!”
厅外呼声越来越高,白华苒看着众人,心中甚是欣慰,她更有了底气,眼睛毫畏惧直视着白骅。
白骅看见众人都如此反应,跟心中所想差距甚大,不由得心中一惊,开始自我怀疑起来。
白颜见二哥有一丝犹豫,瞪着眼,心里干着急。
他都被大哥赶出家门好多年,他又天生好色爱赌,当初分出去那点钱早已经挥霍光了。
要不是时常去二哥那要钱,他早就饿死街头了,想到这里,他便咬牙切齿,死死盯着白华苒,要不是她爹,他还在这白府里生活,还轮得上她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