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见到这样的情况,也是一愣,凑过去问道:“不是被毒死的?那是怎么死的?”
萧融墨听后气不打一处来:“你自己连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怎么就认定我是凶手呢?”
徐正也是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捂住嘴咳嗽几声,转头吩咐道:“去叫仵作过来。”
得,连验尸都没验,先气冲冲地跑去抓人了。
仵作检查了徐婉茹的尸体,她的身上并没有伤口,指甲底端没有淤青,可见的确不是中毒死的。
“奇怪……”仵作也是一脸迷惑,“身上并没有致命伤,又没有中毒的迹象,她是怎么死的呢?”
萧融墨忽然开口:“有一个地方你还没有检查。”
仵作问道:“哦?哪里没有查?”
“死者头顶。”萧融墨说道,“因为有头发的掩盖,所以头顶上的伤口有时候不易被发现。”
仵作点点头:“广宁王说得有道理,是我疏忽了。”
站在一旁的徐正听到这话,不满地冷哼一声:“干点活儿毛手毛脚,这是可以疏忽的事情吗?”
萧融墨冷眼看着徐正:“没有查明死者真正死因,就胡乱抓人,你是怎么好意思训斥别人的?”
徐正被他怼得说不出话来。
仵作用手指在徐婉茹的头顶上仔细摸了又摸,说道:“好像确实有东西,但我不能确定,需要将头发剃掉再做检查。”
“什么?你要给婉茹剃头?”徐正听后大怒,“放肆!她可是宰相千金,死后怎么能容你这般践踏!”
萧融墨冷冷说道:“徐小姐现在死因不明,徐大人难道不觉得,找到真正杀人凶手,将凶手绳之以法,这才是对徐小姐最大的尊重吗?”
“可是……可是……”
见徐正还是犹豫不决,萧融墨再次说道:“徐大人,你身为大理寺卿,三番五次的阻止查案进度,这样的做法,很难不让人怀疑,徐小姐的死,与你有关。”
“怎么会!”徐正指着萧融墨:“你不要血口喷人!”
萧融墨悠悠说道:“既然与你没有关系,还请徐大人秉公办理。”
徐正无奈,只能接受仵作的建议,让他剃去徐婉茹头顶的头发,等青丝尽落,露出头皮的时候,所有人都发现,徐婉茹的头顶上,插着东西。
仵作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出一根寸长的钉子。那钉子晶莹剔透,竟是用骨头制成的。
“徐小姐的致命伤,应该就是这个骨钉。”仵作说道。
“来人!”徐正高喊一声,“派人去查,徐小姐出事前,什么人进过她的房间?”
很快的,一群侍女被大理寺的官差带了过来。
细想想也对,徐婉茹一个还没有出嫁的年轻女子,她的房间,除了日常伺候的丫鬟、婆子,谁也不能随意进入。
“我知道,杀死徐小姐的凶手就在你们之中。”徐正看着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冷冷说道,“从实招来!别逼我用刑!”
丫鬟、婆子们吓得哭哭啼啼,嘴中反复念叨着自己冤枉,徐正见她们不招,脸上的不耐烦更加明显。
“看来不吃点苦头,你们是不会招了。”徐正厉声说道,“来人!大刑伺候!”
萧融墨此刻真的非常怀疑,徐正这种脑袋空空的草包,是怎么坐上大理寺卿的职位的。阻止道:“屈打成招,往往得不到真正有用的答案。”
徐正眉毛一挑:“广宁王,你现在也是本案的嫌犯之一,本官身为大理寺卿,还用不到你来教我怎么查案。”
人蠢不可怕,但又蠢又刚愎自用的,恐怕就是没救了。
徐正再次看向那些已经被吓傻了的丫鬟、婆子,问道:“本官再问你们,你们当中,有没有人今天去过厨房?”
这句话让众人一愣,其中一个小丫鬟高声尖叫道:“我知道!小花!她今天去过厨房。”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跪在角落里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
“你就是小花?”徐正挑起眉,“徐小姐的致命伤,是头顶处被一根骨头做成的钉子刺入,宰相府中,能够接近小姐,又有机会拿到骨头的,就只有你一个人,说!徐小姐是不是不杀的!”
“不是!我没有杀小姐……”小花被这突如其来的罪名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只是拼命摇着手,“大人,真的不是我……”
刚刚举报她的小丫鬟却说道:“大人,我今天看着她从厨房里端出一个竹篮,一路走进小姐房间。”
徐正听后厉声问小花:“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小花吓得瑟缩着身子,颤声说道:“我的确从厨房给小姐那吃是过去,但、但那是小姐让我去拿的啊!”
“还敢狡辩!”徐正喝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
萧融墨忽然说道:“等等……”
“等什么?广宁王难不成要包庇犯人?”
萧融墨愈发觉得,这个徐正就是一个草包。
“徐小姐死时面色坦然,甚至带着些许的笑意,这样的神情,你确定是一个被丫鬟忽然发难的人会有的?而且这个小丫头不过十四五岁,身高比徐小姐矮上半头都不止,这样的人,她是如何将寸长的骨钉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