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蓁蓁看着对面的房建成,满脸的笑意,房建成更是表现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萧融墨有些慌了,这些日子,他不敢来见颜蓁蓁,甚至存心避开颜蓁蓁,就是怕将她卷入到这场阴谋中来,但当他真的看到颜蓁蓁与其他男子谈笑风生的时候,心里却像是有一只野兽在疯狂地嘶吼。
这时,身后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墨哥哥,你怎么在这里?昨天要你和我来的时候,你不是说忙,抽不开身吗?今天怎么自己来了?”
萧融墨回头一看,正是宰相徐英的女儿,皇帝赐婚给他的娘子,徐婉茹。
萧融墨微微皱眉:“你怎么来了?”
徐婉茹睁着一双小鹿一般圆溜溜的眼睛说道:“我昨天就和你说了,新开了一个酒楼,想过来尝尝,我说的就是这个云来楼,刚开业没几天,据说菜做得很不错。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猜到我回来这里,所以在这里等着,打算给我一个惊喜是不是?”
看着徐婉茹开心的样子,萧融墨只能心中感叹,她的家人将她保护得太好了。
“走吧,墨哥哥,咱们进去吃饭。”
徐婉茹拉着萧融墨就往二楼走,萧融墨想推开她,又怕她一个状告到徐英那里,毕竟,现在他还不能和徐英撕破脸。
就在他们上到二楼的时候,正巧遇到颜蓁蓁扭头,多日未见的萧融墨,以及拉着他手臂的徐婉茹,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颜蓁蓁一直觉得,对于萧融墨,她放下了,但当她真的看到萧融墨被女孩子挽着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颜蓁蓁才明白,对于萧融墨,她一直都没有放下。
但是,没有放下又如何呢?
颜蓁蓁很清楚,皇帝赐婚在这个时代的分量要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高出许多,不止是道德层面,违抗婚约等于抗旨,抗旨就等于自寻死路。
与颜蓁蓁对视,萧融墨也是一愣,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会在这么一个情况下被她看见,想要拉开与徐婉茹的距离已经是来不及,只能向木头桩子似的怔怔站在原地。
一旁地房建成看到两个人四目相对,好奇地问:“你们……认识?”
“曾经见过。”颜蓁蓁强忍眼眶中的泪水,故作轻松地说,“草民颜蓁蓁,见过世子。”
徐婉茹微笑着纠正:“不是世子,现在墨哥哥是王爷了,以后莫要再说错了。”
萧融墨的手渐渐捂上胸口,原本应是痊愈了的毒,此刻心口处隐隐刺痛。
“墨哥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徐婉茹发现他的异样,担心地问。
“没事。”萧融墨咬着牙说道,双眼死死地盯住颜蓁蓁,不曾挪开半分,一句世子,无疑在他的心口上狠狠捅了一刀。
他们之间竟已经生分至此。
颜蓁蓁的眼中也含有泪水。
此时,萧融墨只想抛开一切,拉着颜蓁蓁逃走,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开弓没有回头箭,复仇的路一旦踏上,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墨哥哥,是不是因为这里人太多,空气不好,你才会不舒服啊?我还是去雅间吧。”徐婉茹说完,招呼来店小二,“你家掌柜在哪,让他来见我。”
店小二一指颜蓁蓁:“这就是我家掌柜。"
颜蓁蓁收回思绪,强颜欢笑,对店小二说道:“你去为这两位客人安排一间雅间。”
店小二点点头,对萧融墨和徐婉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位请和小的来。"
房建成见颜蓁蓁呆呆地看着两人背影,试探着叫了声:"颜掌柜?"
"啊?"颜蓁蓁恍然回神。
"咱们……还喝酒吗?"
"喝!"颜蓁蓁忽然有种一醉解千愁的感觉,大声道,“房大哥,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徐婉茹在雅间里,点了云来楼最招牌的菜,但萧融墨却味同嚼蜡,他觉得颜蓁蓁一定是误会了自己,她一定以为自己是一个贪恋权贵、背信弃义的人。
而此时,颜蓁蓁在外面与房建成推杯换盏,大快朵颐,酒肉穿肠过,心中越是一片清明。
不由得暗暗自嘲:果然,想醉的人永远都醉不了。
萧融墨一整天都浑浑噩噩,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回到王府的时候,清风走过来问:“公子,精兵已经到齐,怎么什么时候动身去白云寺?"
萧融墨回答:”现在就去。"
萧融墨持剑坐上马车,其余十人骑马分别在马车的前、后、左、右进行保护。
一行人一路上相安无事,只是萧融墨却隐隐觉得不对,至于哪里不对,他也说不清楚,只觉得太安静了,越是靠近白云寺,越觉得周围人烟稀少。
萧融墨掀开车帘问道:“方平是在哪里受伤的?”
清风说道:“回公子,就在白云山山脚下,马上就要到了。”
“传令下去,让大家小心。”
萧融墨话音刚落,林中传来破风之声,几只冷箭向着萧融墨乘坐的马车射来,萧融墨一跃而起,冲破车顶逃出生天,再看刚刚乘坐的马车,已经被扎成了筛子。
“果然,这里有埋伏。”萧融墨冷冷说道,“大家小心。变阵!”
十名精兵从马背上跳下来,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