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就是这个朱富贵!”郑老爷指着朱富贵,愤愤地说,“他命人四处散播谣言,辱了我们郑家的清誉,王大人,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王大人看着朱富贵,冷冷质问:“朱富贵,你可认罪?”
朱富贵心中暗惊,刚刚进来的时候,颜蓁蓁偷偷对他说,一会儿郑老爷恐怕会带着官差来,无论问他什么,都说不知道就好,其他的事交给颜蓁蓁处理。
现在看来,竟全被这小娘子猜中,这个小姑娘真是不简单!于是按照她教的,摇头说道:“不认啊,我认什么,我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当着县令的面,你还敢狡辩!”郑老爷说道,“王大人,我看不将他押进大牢,严刑逼供,他是不会认罪的。”
“押进大牢?”朱明珠问道,“敢问王大人,你是以什么理由让我爹入狱呢?”
王县令回答道:“刚刚郑老爷不是说了吗,你们四处散播谣言,辱他清誉。”
朱明珠又问道:“那请问郑老爷,我们散播了什么样的谣言?”
郑老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张了半天嘴,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怎么?你说不出来,说不出来就是没有,这么说是你在造谣我爹爹,王大人,郑老爷造谣我爹,还请将他押进大牢,严加审问。”
郑老爷一听朱明珠反咬一口,立刻说道:“你这是在含血喷人!”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王县令也被郑老爷弄得下不来台,沉声说道:“你倒是说说,他究竟怎么毁你清誉了?”
“他们、他们传言……”
一名围观的男子忽然大声道:“大人,我知道!说郑公子被一个姑娘吓得尿了裤子!哈哈~”
“不是啊,我听说是郑公子辱骂了一个小娘子,,却不想那人不是善茬,被小娘子提刀追了几条街,然后吓得窜稀了。”
“窜稀?不是说逃跑的过程中摔进了泥潭,摔了个狗吃尿,把膀胱震裂了吗?”
“对对,我听说的也是这个版本,还说郑老爷为了给儿子治病,向朱老板借了一千两。”
最后,有一个人求证地看向郑老爷:“郑老爷,令公子究竟是窜稀了还是膀胱碎了?”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郑老爷气得脸上快滴出血来。
这时,颜蓁蓁笑盈盈地问道:“既然郑老爷说他们说的都不对,那我想问问,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郑老爷指着颜蓁蓁,“王大人,就是这个刁妇,她一定是幕后主使,是她散播了这些谣言!”
“哈哈,你说我散播谣言?”颜蓁蓁笑着,眼中忽然现出寒冰般凌厉的目光,“那证据呢?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刚刚那些传言是出自我之口?没有真凭实据,你说我诬陷,本身就是在造谣。”
王大人这些也犯了难,这些消息在半天之内人传人,传遍了晋阳的大街小巷,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是谁放出来的,而且很多版本本身就不一样,县衙区区二十多衙役,总不能一个一个找人去问。这样一来,根本就不可能找出幕后主使者。
现在周围这么多人在围观,如果强行将眼前人拿下,难免激起民愤,认为他为官不公。
他和郑老爷虽然是旧识,这些年也没少从他那里捞好处,但也不会为了他影响自己在晋阳百姓心中一向清廉的印象,于是问道:“郑老爷,既然你说朱富贵造谣诬陷你,可有证据?”
郑老爷听他这么问,当即一愣,他怎么会有证据,但是他知道这件事一定是朱富贵搞的鬼,因为这些事只有他和他女儿知道。但这些说辞无法成为证据。
王县令见他默不作声,淡淡说道:“没有证据证明朱富贵等人造谣,那这件事就此作罢。来人,我们走。”
“王、王大人!”
郑老爷叫了几声,王县令并不理他,拂袖而去。周围的人还在滔滔不绝地问着,他的儿子和媳妇的事,挡住了路让他无法追上王县令。
颜蓁蓁不急不缓的走到郑老爷面前。轻声的,带着几分讽刺笑意的问:“郑老爷,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好过吗?”
“果然是你!”郑老爷闻言,指着颜蓁蓁,厉声道,“我、我要去告诉王大人!”
他奋力推开挡在面前的人群,想跑去追赶王县令,却在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被颜蓁蓁伸出来的脚绊倒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摔了一个狗吃屎。
“哈哈~我猜对了!”一个人兴奋地说道,“我就说郑公子是摔了个狗吃尿,你们看,郑老爷同样摔了个狗吃屎。”
“是啊是啊,你说,他们家的人怎么都这么爱吃屎呢?”
“这得问问,郑老爷和郑公子都是什么属相,说不定,都是属狗呢。”
在一声声嘲笑中,颜蓁蓁蹲下身子,在郑老爷耳边低声说道:“明天中午之前,一千两一文都不能少的送还给朱老板,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明天的你被传是怎么从这里离开的。”
等回到客栈,范统问颜蓁蓁:“徒弟,你觉得郑老爷会还钱吗?”
“当然。”颜蓁蓁肯定地说。
范统不解:“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颜蓁蓁笑道:“因为这些自诩为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