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令牌,水运商行的人一愣,犹豫了一下却没有下跪,而是狞笑一声:“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伪造御赐令牌。”
万东怒道:“真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这令牌是假的吗?”
说话间,从商行里跑出来数十名手持兵器的人,将萧融墨和万东团团围住。
萧融墨冷笑道:“看,你自己也相信这令牌是真的不是,否则为什么会这般紧张。”
那人的眼中蔓延开杀意,咬牙说道:“你们究竟是谁,居然能查到我这里来。”
萧融墨回答:“你不需要知道我们是谁,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能留你性命。”
“哈哈哈~”那人大笑,“皇帝下令,走私迷香木者,十斤重便是死罪,留我性命?你在拿我寻开心吗?”
“既然如此。”萧融墨眼神一沉,从腰间抽出软剑,“那就无须多言了,动手吧。”
那人从桌子下抽出钢刀,挥刀向萧融墨砍去。
萧融墨身如灵蛇,先是后退几步卸去那人力道,再一挥手,软剑与钢刀相撞,缠上刀身,萧融墨运内力于软剑,用力一拉,钢刀瞬间被斩成数段。
萧融墨借机一个飞身,先踢中他拿刀的手腕,那人觉得虎口一麻,刀柄脱手,后退几步,萧融墨再上前,一脚踹上那人心口,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嘴角处流出一行鲜血。
另一边的万东也是将一把刀耍得虎虎生威,水运商行的打手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看着眼前一地的手下败将,萧融墨傲然说道:“现在,可以让我们进去了吧?”
商行老大想要阻拦,却努力几次都无法站起身,眼见无力回天,深深地叹了口气。
萧融墨和万东来到停放渔船的地方仔细察看,发现那些并排的渔船全部用细如发丝且透明的鱼线绑在了一起,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这样就算是湖面上有风,这些船也不会分开。
萧融墨将手伸入水中,摸向船底,果然有突起物。对万东说道:“万大哥,这下面绑着东西。”
两人合力将几艘渔船翻过来,看到一颗颗绑在船底的迷香木,有的木头上面还开着淡紫色的小花。
万东将刀抵在商行头领脖子上,厉声问道:“迷香木是明令禁止买卖的,违者斩,你可知罪?”
商行头领面如死灰,垂着头默不作声。
萧融墨问:“你一个人不可能有本事弄来这么多迷香木,说,幕后主使是谁?”
商行头领依旧默不作声。
“说话!”
万东上前踢了他一脚,商行头领顺势倒在了地上,头重重地磕在青石板上,面色惨白,嘴角溢出黑紫色的血沫。
“该死!”万东骂道,“居然服毒自尽了。”
话音刚落,其余的人也纷纷自尽倒下。
“这些人的牙齿中都藏了毒药。看来,他们是被培养出的死士。”萧融墨说道。
万东叹了口气:“该死,还没有问出谁是幕后主使。”
萧融墨却说:“迷香木说到底就是一种强效的魅药。这普天之下,谁最需要这种魅药?”
万东眨了眨眼:“你是指……丽妃?也对,她自从入宫,就被破格封为妃子,被皇帝独宠了二十余年。皇帝后宫佳丽三千,没有一人像她这般受宠,那不成就是这迷香木的作用?”
“口说无凭,还是要找证据的。”
“证据?”万东一脸无奈地指着地上的死尸,“人都死干净了,上哪儿去找证据?”
萧融墨说道,“我想,咱们需要汇一汇这位晋王二公子赵放了。”
转过天,云来楼才一开门,就来了一位与众不同的客人。
说他与众不同,并不是因为他的模样怪异,或者是穿着奇装异服。相反的,这位年轻的公子头发简单束起,一身没有任何花纹的蓝色长袍。
但颜蓁蓁却从他进门的那一刻起,感受到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无形的压迫感。
他找了一个中间的位置坐下,环顾四周。
店小二见状急忙走过去,笑呵呵地问道:“客官,您想吃点什么?”
年轻公子看都没有看挂在墙上的菜单一眼,张口说道:“鲜。”
店小二又问:“鲜什么?”
年轻公子淡淡回答:“随便什么,就是要突出一个鲜字。”
单凭点的这个菜,颜蓁蓁断定这个人不是善茬,比起吃饭,更像是来砸场子的。
但她颜蓁蓁也不是吃素的,眼珠子一转,便很快地想到了应对之法。
她转身进了厨房,拿出一个鸳鸯锅,做了一份水煮鱼,又做了一份水煮羊肉,分别装进隔板的两边,亲自端了出去。
“客观,您的菜。”
年轻公子似乎没想到菜这么快能上桌,看着眼前八卦盘一样的东西,好奇地问:“你是……什么?”
“这就是您要的菜。”颜蓁蓁笑着,自信满满地说,“这道菜的名字就是一个字——鲜。”
“哦?”年轻公子指着其中一边:“这是什么肉?”
“水煮鱼。”
“那另一边呢?”
“水煮羊肉。”
年轻公子不屑说道:“不过是两份水煮肉,何来的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