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保国最近对顾海的偏爱,着实让苏云吃醋了,她大手一挥,将青蛙从苏保国手里拿过来,当场就开始修理:
“一个小青蛙而已,何必找你二姐夫,我就不信能有多难修……”
“咔嚓!”
铁皮青蛙直接被她掰成了两半,坏得彻彻底底!
这就有点尴尬了。
苏保国扁着小嘴,差点哭出来。
苏云连忙哄他:“小五,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二姐现在有钱,改天再给你买一只,不,买两只!”
“真的?”苏保国瞬间阴转晴。
苏云拍拍胸脯,“二姐向来说话算话,肯定给你买!”
“哦!”
苏保国欢呼着,也不去管坏掉的青蛙了,围着苏云转了好几圈。
苏云伸手就抓住他,“行了,你把我头都晃晕了,你先去写作业吧,我还得帮妈收拾那堆破布呢!”
闻言,苏保国停下脚步,又不悦地撅起嘴。
苏云好奇问:“怎么了?”
苏保国指了指那堆破布,气愤说道:“那些是妈花了八毛钱,从纺织厂买回来的布头,她说要把这些全都做成尿片和小鞋子,寄给苏卫国和苏玲!”
“哼,妈真是的,这么快就忘记那两个白眼狼是怎么气她的,才给他们汇了钱,转头又要给要他们寄东西,真讨厌!”
陈秀娥就是这样,嘴硬心软,心疼孩子。
苏云也没办法,只能摸了摸苏保国的小脑袋,“他们毕竟是爸妈的孩子,妈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他们?”
苏保国哼声说:“要是爸妈只有我们两个孩子就好了。”
他这句话,苏云非常认同,但根本不可能,她哥哥姐姐都这么大了,难道还能塞回去吗?
“好了,小五,以后别再说这种话,让爸妈听见,肯定会生气,小心他们揍你!”
苏保国傲娇扬起小脸,“我才不怕!”
“你不怕啥?”
他话音刚落,陈秀娥就系着围裙走进来,手里拿着瓢,举起来就对苏保国说道:“你个死孩子,一回家就乱跑,作业写完了吗?”
苏保国反射条件缩了缩脖子,气势瞬间弱了:“我马上就写。”
天刚擦黑,各家各户都开着灯在吃晚饭,院子里偶尔传来几声鸡鸣狗吠。
晚饭后,苏云刚想收拾碗筷,陈秀娥就重重咳嗽一声,拿眼睛斜着苏文山。
苏文山心领神会,起身就端起碗,老实巴交对苏云说道:“我来,我来洗碗……”
这些天,他洗碗都习惯了!
苏文山刚把碗盆端出去,隔壁东厢房的陈杰也出来了,两人在水池边汇合,熟练挽起衣袖。
陈杰调侃说:“叔,放眼整个院子,顶数我俩最能坚持,你看看其他人,都没人来了。”
后院的王大爷这会儿就在家耍赖,死活不肯再洗碗,王大妈抱着生病的王铜锁,站在门边对他一阵骂。
隔壁的李婶子也在抱怨,李家大叔只当没听见,蹲在门槛边就开始抽烟。
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高大妈急促的叫喊:“秀娥,苏主任,大消息!”
陈秀娥闻声出来,就站在水池旁边,好奇问:“啥大消息?”
王大妈等人的速度很快,等苏云随后出来时,她们早就把高大妈围了一圈,一个个地七嘴八舌询问着。
高大妈拿着蒲扇,喘了口气,示意她们安静下来,然后才说:“你们肯定猜不到,刚才我们妇联的同事特意赶过来告诉我,说是蒋副厂长那个大儿子蒋光宗,被公安局无罪释放了!说投机倒把一事,纯属诬陷!”
“啊?”
陈秀娥很意外。
王大妈也很意外,满脸不信:“前几天不是还说,蒋光宗投机倒把的证据找到了吗?他一个月的工资58块钱,可他每个月可不止58块钱的花销,经常出入国营饭店,多出来的钱,他根本说不清楚!”
“这怎么才短短几天,就被无罪释放了呢?”
其他人也有这个疑问。
高大妈为他们解惑说:“我也问了,我同事说,蒋光宗有个亲戚,非常看好他,每个月都给他钱花,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去投机倒把,都是花他亲戚的钱。那个亲戚自己承认了,所以公安那边也只能放人。”
王大妈不服气:“就算他没有投机倒把,那他还搞破鞋呢,咋能这么轻易就被放出来?”
高大妈:“人家公安又不管搞破鞋,搞破鞋是监察处的事,上次蒋光宗不是被拉去游街了嘛……”
苏云在旁边听着,眉头微皱。
她上辈子在蒋家过了二十多年,怎么从来不知道蒋家有个这样的亲戚?
倒是蒋副厂长在海城有点人脉,一路高升。
难道说,这次他们提前把人脉给用了?
思此,苏云心中郁闷,暗道:这次也算是给了蒋家一个教训,只要蒋家人别再来招惹她,看在蒋副厂长的面子上,他们从此两清!
院子里正说着话,何家大门后面,何寡妇几次三番想冲出去,却心有忌惮,不敢露面。
她偷听完,转头就兴奋对躺在炕上的何成说:“儿子,他们说蒋光宗被放出来了!太好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