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又翻了几个白眼后，轻声问祝平安：“你们怎么在这里？”
“办完事，准备去喝杯咖啡，正巧看到了你。”祝平安抬头示意了一下那个咖啡店。
柔柔顺着目光，又看到了那边坐着的女孩儿，不禁神色有些黯然。
“一起碰到了，去喝杯茶吧，旁边还有一家茶楼。”祝平安邀请柔柔。
柔柔叹了口气，看了眼咖啡店方向，跟着祝平安和萧辰走了。
到了茶楼，点了壶茶，萧辰直入正题：“柔柔，我有个远房亲戚家的女儿，和某某酒店的仁润之签了合同，仁润之我没接触过，不知道什么情况，更不知道酒店正不正规、好不好。我亲戚担心女儿被骗，托我问问。你对这个仁润之了解吗？你的消息最灵通，正好碰到了，想请教你。”
萧辰依次给柔柔、平安、自己倒了三杯茶，轻声问道，心里想着，这下子应该没把经理给透漏出来吧。
萧辰对自己的说话技术很满意。
“是我经理告诉你们我在这里的吧。”柔柔柔声说道。
“噗！”
“咳咳咳……”
萧辰一口茶喷了出来，连连咳嗽。
幸好柔柔是在祝平安的对面坐着，不然就要遭殃了。
祝平安连忙抽了几张纸给萧辰，另一只手帮萧辰顺气。
柔柔把桌子上的水珠擦干净了。
然后都坐下。
六目相对。
气氛有些微微的尴尬。
“嘿嘿，你……怎么知道的……”萧辰厚着脸皮问道。
“我不相信巧合，更不相信天上掉馅饼。就这么简单。”柔柔笑着回答，“祝平安的生活很简单，上学和家教，且都不在这个区。萧大少爷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这里喝咖啡。种种迹象都表明，你们是来找我的。知道我在这里的，也就经理了。”
祝平安和萧辰都有些脸红，不自觉地饶了绕脸，但看着柔柔脸上很平静，没有丝毫不愉快，也稍微放下了心。
祝平安道：“柔柔，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故意想骗你。”
柔柔歪头笑了一下，略显中性的小圆脸上，竟然有了一丝俏皮，“没关系哒，你们是想了解仁润之吗？”
祝平安点头，“是的。”
“仁润之在这个城市算是个人物了。父母离异，妈妈很很辛苦地养大他，仁润之十六七岁的时候，他妈妈去世，他辍学步入社会，什么活都干过，后来开始做生意。一开始只做KTV和旅馆，后来做大了。他用自己的天赋，骗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还有这种天赋？
“什么天赋，精神控制类的？”祝平安问道。
“能短暂控制行为，事后当事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种天赋，应该是【顺从】。我听说还有一种，是让人精神上和行动上都完全听从自己，叫【洗脑】。仁润之的，是前者，控制某人签订劳务合同这种事，时间很短。至于能不能控制女孩做别的，我不清楚。”柔柔声音很低沉，这种事情，大概都觉得愤怒，但也有种力不从心。
“你有没有考虑报警呢？”祝平安轻声问道。
柔柔先是笑了几下，问道：“我以什么理由，怀疑，还是听别人说？没有证据。仁润之又有地位和天赋，我报了警，可能他还没怎么样，我就先死了。”
这倒是。
“对不起。”祝平安为自己的不周到的圣母心道歉。
“况且，除了女孩子报警声称签了不合理的合同，别的没有任何女孩子报警，你知道为什么么？”柔柔问道。
两人摇头。
“那些KTV的肮脏勾当，是他妈妈的姐妹们，帮仁润之弄的。他妈妈也是做皮肉生意，仁润之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加上他拥有天赋，所以他做的就是诓骗小姑娘来签合同，小姑娘如果要走，仁润之有赔偿金拿。小姑娘只要留下，那些阿姨们会帮仁润之做好后面的生意，调教、带人、揽客，一条龙，一溜熟。”
“仁润之有了钱，开始做面子工程，捐款，拿地，同时也给自己捐了个官，钱权转化，权钱互助，政治需求，经济利益。你现在还动的了他？警察每次扫黄，都看到的是非常正规的KTV，你有什么办法？”
祝平安俩人沉默了下来。
这有点难办。
祝平安想到了秋叔。
“我说这些，是因为觉得你俩或许是这件事的契机，拯救那些女孩子。”柔柔说完，就低头静静地喝茶。
“柔柔，谢谢你。”祝平安很真诚地说道。
同时发现萧辰说得对，他还真的是一台‘终端小道消息接收器’。
三人又聊了会儿，柔柔还要上班，就回去了。
柔柔在那里负责的工作，主要是推荐酒。
假酒为主。
其实也不算假，只是一杯真酒，兑了一瓶纯净水而已。
这是假吗？这只是被稀释了而已，防止客户醉倒，夜晚不安全！经理曾经这样歇斯底里地狡辩。
柔柔也不管了，只做好自己的，顺便负责搞好卫生。
别的光鲜明亮的工作柔柔也试过，很多人都嘲笑他捏着嗓子的说话方式，和扭腰的走路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