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箭矢划破长空,朝着城外呼啸而去。
这些箭矢,有的遇到了土墙、冰墙被拦截,有些遇上狂风被吹飞,也有一部分命中了体积巨大的攻城器械。
“嘣、嘣、嘣”,箭矢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
箭如雨下,却没有一根箭矢嵌在土墙、冰墙、地面以及攻城器械上,纷纷落地。
仔细观察,这些箭矢都被削去了箭头。
这么做,自然是出于安全考虑!否则一场学院对抗赛下来,学生要死一大片。
城墙上有经验的学长大声喊道:“抛射,抛射…”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尤其是一群作战经验几乎为零的菜鸟,他们哪会计算抛射的角度,只能依葫芦画瓢,学着学长们的样子。
第一轮抛射的结果自然惨不忍睹,大部分箭矢大大的偏离了目标区域。
连续两三轮之后,这种情况稍有好转。可问题是对方已经做好了防护措施,对敌人造成的伤害极其有限。
其实,神木学院的学生比谁都清楚,这些普通的箭矢,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
射箭的目的,无外乎消耗四大学院参赛者的灵力以及阻挠对方前进的步伐。
对抗赛你来我往,四大学院并非一味的被动挨打。
这是修真的世界,即便没有投石车,火炮等攻城器械,即便没有爬上神木城的城墙,四大学院的学生们依然可以发动法术攻击。
火雨、冰雹、风刃、金针等等,不断地收割着城墙上对手。
攻城方“屠杀”着守城一方,这种场景可不多见。
参天巨树的树冠上,刘长卿和越青观察着下方的战斗。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战斗,而是单方面的“屠杀”。
越城主调侃道:“黑土学院都没来,仅凭三所学院就把你们学院压得死死的。虽然城墙上大多数是初级班的小屁孩,可他们的表情确实很糟糕。”
黑土学院被下毒,淘汰掉6000左右的学生,两位大佬都觉得这事干得漂亮,牛逼!
刘长卿根本不在乎这场比赛的胜负,他直言道:“现在,让这些孩子吃些苦头并非坏事。安逸久了,血性会消失,荣辱感同样会消失。毕竟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他们要学会自保,要有自保的能力。”
“怎么?你是不是预感到了什么?”
越城主眼中划过一丝凶狠的目光,他想起这些年暗地里的争斗。他和刘长卿能保住神木城的这份基业,靠得可不是心慈手软。
任何一个世界,最赚钱的行当永远只有两个:军火和狗皮膏药。
越国国都天京城,以法器制造闻名于世,谁是越国最大的军火商不言而喻。
哪个不长眼的敢把手伸向那里!
神木城是无极大陆最大的丹药交易中心,同样富得流油。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块肥肉,都想咬上一口。
昨夜就是最好的证明,清理掉那么多的间谍、探子,触目惊心!
万一越青和刘长卿在明争暗斗中输了,曜石城和津海城的下场就是神木城参照物。
明眼人都知道,黑土、水神两所学院这些年与天火学院、炼金学院之间的差距越拉越大,其根本的原因就是他们在斗争中败了。
目前,就神木城和日照城没有被控制,可形势不容乐观。
“你哥,可能要搞事情。”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啥呢?你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他的放纵,那些人敢肆意妄为?真当津海城和曜石城那两个老家伙是死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这事我不想多说,反正也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咱们拭目以待即可。”
越城主笑着问刘长卿:“你说这些年是我们俩杀的人多,还是越红和祝融两人杀的人多?”
刘长卿思索了片刻,可能在算计这些年到底杀了多少人。
“应该是我们吧。毕竟我们有钱,大部分人又认为我们是软柿子,都想捏一捏。”
突然,越青话风一转,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是不是答应了我哥什么条件,才争取到这次对抗赛在神木城举行?”
刘长卿盯着南城门,目不转睛。
“呵呵,我以为你至少还能再憋两天,原来是我高看你了。”
刘院长的脸色稍稍有些变化,他如实道:“实际上是你哥决定了这届学院对抗赛的地点。我去天部,只是想着恢复神木学院的参赛资格。是他主动召我进宫的。”
“什么?还有这事!这王八蛋跟你说了什么,他想干嘛?”
在越国敢骂越皇是王八蛋的没几人,越青正是其中之一。
刘长卿回忆起那日进宫的场景,说道:“那天,你哥说了不少话,可重点归纳起来只有两句。第一句,对抗赛地址定在神木城。第二句,清理掉神木城内所有眼线。”
一听这话,越青眉头紧锁。他哥竟然知道他们有办法清理掉神木城内所有的眼线。
所有眼线自然包括他国的和本国的,本国的又分为好多阵营的眼线,这其中十有八九有越皇自己的眼线。
为了这场对抗赛,越皇居然连自己的眼线都不要了,事情恐怕真得没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