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低沉到谷底。
薄肆拧眉抿唇片刻,重新躺回去,紧紧地抱住她,把药片往她嘴里塞去,“睡觉。”
姜近晚紧闭着嘴唇,根本不配合吃药。
薄肆实在把她缠得很紧。
姜近晚手脚都不自由。
只好用屁股去顶他的腹部,想把他顶开。
薄肆“嘶”了一声。
姜近晚顿时安静,但没有回头看他,也没有询问他怎么了。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在床上,一起侧躺着,身上没盖被子。
但是屋子里的暖气充足,雪花落在玻璃窗上就迅速融化。
药片还被薄肆捏在指间。
再这样下去,药片要融化,或者沾染上更多细菌。
忽然,薄肆掀开她的衣领,低头咬在了她白皙的肩膀上。
姜近晚这才回身,用力推他:“你干什么?唔!”
她才张嘴,薄肆的唇就覆了上去,药片给她顶到咽喉处。
异物入侵,姜近晚下意识吞咽,药片就这样给吃下去了。
姜近晚冷眼看他。
氛围并没有旖旎起来。
反而变得冰冷。
“你给我吃的是治疗梦游症的药吗?我倒是没有去验证过,说不定是什么控制我精神的药物?”
这绝对是反击他刚才的那句话。
但是薄肆一下子想不到那里去。
于是,他顿时被姜近晚的言辞给刺激到了。
他声音若雪:“那么,你要不要去验证一下?现在就去查尿验血,再在心里给我定个死罪?”
房间里一下子寂静下来。
窗外的风雪声变得无比清晰。
砰砰砰!
烟花在远处冲向天空,照亮天际,天空变得一片璀璨,还有各种鞭炮的声音,热闹无比。
他们居然在跨年夜吵架。
而且是在刚刚经历一场生死之后吵架。
多少有点嘲讽。
想到在餐厅里,姜近晚眼眶红红见到自己时,那一眼万年的表情,薄肆决定先低头。
他把人拢在怀里,低头下去,对她的嘴唇含着亲着。
“就算那是精神类药物,那也是想把你变成我口袋里的小宠物,走到哪儿都可以把你放在口袋里,想起来的时候把你捉出来看一眼,亲一下,就可以心满意足地继续往前走。”
姜近晚挡住他的嘴唇,不许他再亲上来。
“万一你把我变成杀人工具呢?操纵我去杀人呢?”
薄肆见她神色认真,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所以,她一直是这样以为的?
“这样的玩笑并不好笑,你是薄小寻的妈妈,是我此生都不会伤害的人。你如果再这样说下去,我会生气。”
姜近晚没有再试探下去。
见薄肆还要再亲上来,但是她阻止了他,翻身坐起,把薄肆压在床上,扒开他的衣服,查看他的后背。
她的行动快速而利落。
薄肆都没机会阻止。
他的后腰处,靠近脊椎的地方,有一片拳头那么大的淤青,差一点点就到脊椎了,很危险。
她用指尖轻轻戳了一下,就感觉到薄肆绷直了身体,可见很疼。
此外,后背、胳膊,都有大大小小的淤青,透着血。
徐崇嘉手下的人,一定对他下了杀手。
“这些伤,都是因为我。现在还不问值不值得吗?”姜近晚轻声道。
薄肆反手把她抱过来,搂在怀里。
“当时那样的情况,我都敢娶你,今天还有什么好怕的?”
姜近晚睫毛忽闪忽闪的:“如果你后悔,我们可以离婚,我带着薄小寻走,你重新开始新生活……”
姜近晚还没说完,就被薄肆堵住了嘴巴,她的嘴唇还被薄肆咬了一下,挺疼的。
“这种话不许再说,我很生气。以后说一次我咬一次,嗯?”
姜近晚:“……”
“还想把薄小寻拐走?认定他喜欢你,你就这么肆无忌惮?”
姜近晚:“……”那倒也不是,主要觉得薄肆只是个演员,不能很好地保护孩子。
薄肆又咬了她一下:“想都不要想。”
外面的烟花还在绽放,天空五彩缤纷,格外漂亮。
薄肆抱着姜近晚,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天空,他想做点什么,奈何受伤严重,只能忍着。
……
天还没亮,薄肆就被疼醒了,再也睡不着,他索性去了书房。
才六点多钟,曲应就登门了。
当时天色依旧没亮,只有路灯光落在积雪上,积雪反射出微微的雪白寒光。
“有事?”薄肆淡淡地问。
曲应身上有淡淡酒气,想来昨晚应该和朋友通宵了,没睡觉直接过来的。
“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W出山了,正在寻找牧雎和夏揽月。如果能够找到,肆哥你可以报仇了。”
薄肆握笔的动作一顿。
周身散发出凛冽寒气。
五年了。
警方完全没有牧雎或者夏揽月的任何踪迹,这两人在五年前元气大伤之后,彻底销声匿迹。
曲应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