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薄云间又轻快道:“不过你放心,薄肆他根本不愿意娶,而且女方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婚约,只是双方家长认定的而已,和他们自己没什么关系。只是啊,你这条路还是很难走。”
薄云间冲她眨眨眼,继续说道:“但是以后如果你和那个未婚妻起冲突了,我会站在你这边的,你也别太担心。谁叫你的设计把我折服了呢。”
说完,薄云间就走到薄蝉衣身边,堂兄妹两个和薄肆打了声招呼,就也离开了城堡。
紧接着,薄肆和姜近晚的物品,工作人员也都已经打包好装车了。
“曲应刚才说临时有急事,他不和我们一起走了,薄肆,我们可以先把东西运回别墅。”郭绍说道。
薄肆微微颔首,大家便都上车,离开城堡,往薄肆的别墅而去。
因为车上有薄小寻,姜近晚不方便询问薄肆,关于未婚妻的事情,所以一路上都只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别墅门口很空阔,并没有行人。
郭绍在另外一辆拉货的车子上,给薄肆打来电话。
“你的车子直接开进别墅停车场里,我担心记者躲在附近,等你们下车就拦住你们。”
薄肆“嗯”了一声,就准备把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
可就在这时,一个老妇人拄着拐杖,牵着她的孙女,从旁边斜走过来,就挡在薄肆家别墅大门口。
嗤!
薄肆紧急刹车,车轮和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就在这一瞬间,无数的记者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直接把薄肆的车子给包围了,简直可以说是水泄不通,车子再也无法前进一厘米。
无数的闪光灯在车窗外闪。
午后刺眼的光线晃过来,让人很不舒服。
薄肆眯了眯眼睛,刚才那对奶孙,不过是记者团成员,用来逼他停车的。
料定他不会对着老人和小孩冲撞过去。
冷漠地收回视线,薄肆从抽屉里拿出一顶黑色渔夫帽来,递给姜近晚,“给你准备的,戴上。”
姜近晚挑眉,从遮阳伞到遮阳帽……他没有追问她为什么怕一切温度,但却时时刻刻准备为她切断一切热源。
她乖乖地把帽子戴上,从窗外晃进来的光线,打在帽子上。
“他们必须要得到一些答案才肯离开,一直待在车上不是办法。我下去应付他们,你们待在车上,等到安全再下去。”薄肆说道。
姜近晚把薄小寻搂在怀里,冲他点点头。
薄肆对她抿开一抹笑,小女人好乖好乖,还抱着他的儿子一起。
这一刻,他觉得外面成堆的记者,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不过,郭绍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薄肆你不要乱动,这个时候你下去,我担心他们会撕了你。等我安排人手过来保护你,你再带着他们下去。”
薄肆声音清浅好听:“好。”
过了两分钟,八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在成堆的记者当中开出一条路来。
薄肆打开车门,车门上弹出一把黑色的遮阳伞。
他撑开,走到后边护着姜近晚和薄小寻下车,并且把黑色遮阳伞举到姜近晚头顶。
这下,就连阳光都无法落到她身上了。
姜近晚感动于他的细心体贴,任他紧紧拉着自己的手,而她紧紧拉着薄小寻的手,往家的方向走。
闪光灯闪耀的更加频繁了,甚至可以说中途就没有停止过。
成堆的记者,像是要撞破保镖这道屏障,向薄肆他们撞击过来。
不过还好,彪悍的保镖们,牢牢把他们护在中间。
但是记者们的话筒,几乎要戳到他们身上来。
薄肆带着妻子儿子,索性站定,矜贵的眸光扫过众人,人群忽地安静下来。
姜近晚惊讶于,他一个演员居然有这样的能力,眼神扫到哪里哪里安静,高高在上好像帝王驾临一般。
等他的视线扫过去,才有记者问:“薄影帝,您为什么要和姜近晚小姐结婚?”
“您的万千粉丝因为你结婚而心碎了,薄影帝不担心他们纷纷脱粉吗?”
记者们还是推推挤挤,他们每个人都争先恐后的。
上百只话筒同时伸向薄肆,都在等着他的回答。
有人负责采访,就有人负责直播。
薄肆目光扫了周围一圈,才慢条斯理地回答:“首先,在遇到姜近晚小姐之前,我不曾谈过恋爱,也不曾想过要结婚。
“但是遇到姜近晚小姐之后,结婚这件事我就没有想过别人。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结婚,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恰好她要退婚,恰好我想结婚,我们就在一起了。”
他嗓音好听,如清泉击石,又似古琴悠扬,铮铮然中带着悦耳的清脆,却又不失男人的威严。
薄肆继续说道:“至于那些脱粉的粉丝——我一直把自己定义为演员,我努力用心地演绎好自己的每一个角色,这些都是我自己能够掌控的,而我不能掌控的是别人的喜恶。因为我不能把身为演员的真诚,强加到不需要这种真诚的人们的头上。”
这番话翻译过来就是:真正喜欢我演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