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临月抹了一把眼泪。
“也没什么，爸爸。就是姐姐担心我会喜欢崇嘉哥，让崇嘉哥说我太丑了。我也没怪姐姐，毕竟我长得的确不如姐姐好看。”
姜鸿云拍拍养女的肩膀，以示安慰。
“晚晚这样做，实在太不像话了。但她也是因为太在乎崇嘉，才会这么做，我们都不要生气。”
“是的，爸爸我没有生气，崇嘉哥很宠姐姐，希望姐姐以后不要再误会崇嘉哥了。”姜临月啜泣着说道。
姜鸿云安慰着养女。
意外的没有责备姜近晚。
“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就进屋去吧。我在里面听到你们的声音好一会儿了，都没见你们进去，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我这个父亲谈的？”
姜鸿云一副慈父的样子。
大家进门之后，姜鸿云单独叫住了姜近晚：“晚晚，你跟我到书房一趟。”
书房里，姜鸿云示意姜近晚坐下。
于是，父女俩面对面坐下，中间隔着一张茶几。
而且姜鸿云亲自给她泡茶。
“听说有个小孩拍下了檀香木送给你？”
“姜总消息很灵通。”姜近晚没喝茶，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
姜鸿云看了她一眼：“你在和爸爸生气？”
他叹了口气，像个无奈的老者，历经了人世的沧桑。
“崇嘉花了5100万，还为你拍下了一套清朝茶具？”
“姜总想说什么，不如直言。何必兜圈子？您日理万机，和我不用这么浪费时间。”
姜鸿云又叹了口气。
“晚晚，你怪爸爸。”他非常坚定地说道：“你以为爸爸偏爱阿月，对你没有丝毫关心。”
“姜总是独立的个人，您的感情想给谁就给谁。”
姜鸿云满脸受伤的表情。
“晚晚，爸爸并非不爱你这个女儿。只是阿月才满一个月的时候，她爸爸就为了救我失去了性命，紧接着她妈妈觉得生活无望跑了，爸爸欠了阿月家的啊。”
姜近晚冷嘲道：“所以呢？”
“你已经有了5100万的清朝茶具，就把檀香木送给阿月吧。那东西对你来说没什么用处，但是在阿月手上，可以发挥最大价值。”姜鸿云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又是和司朝晏差不多的话语。
都认为檀香木在她手上没什么用处。
“姜总是为了檀香木，为了姜临月开心，今晚才对我这么和颜悦色的，对吗？”
姜鸿云愣了下，“你是我的女儿，我任何时候都愿意对你和颜悦色的，我也希望自己能做个好爸爸。”
姜近晚闭了闭眼睛，许久之后才看向父亲。
“但是这么多年来，为了弥补姜临月，你牺牲了我。记得吗？小时候学习跳舞，在学校表演，因为我跳得比姜临月好，你怕姜临月伤心，就不再让我跳舞。
“我只好去学习唱歌，表演的时候又比姜临月好，你又不让我唱歌。
“我考试的时候，拿了年级第一，压住了姜临月，她哭得很伤心，你把我关起来不许我吃饭。”
姜近晚又闭上了眼睛，她不想掉眼泪，她要压住自己汹涌的情绪。
许久许久，她才重新看向父亲，眸子里一片冰冷。
“这种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但凡我喜欢的，我擅长的，我都不能喜欢不能擅长。”
姜近晚蓦地坐直身体，目光森冷逼人。
“姜总，是你欠了姜临月父亲的命，为什么要我去还？我欠了姜临月的父亲吗？还是我欠了姜临月的？
“就因为姜临月失去父亲，我就得什么都让她吗？姜总，你把我的人生都让出去了！你是做好了姜临月的父亲，可我的父亲在哪儿？你能把我的父亲还给我吗？”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到底还是嘶哑了，眼里到底还是含了泪水。
姜鸿云怔住了。
彻底地怔住了。
这种话姜近晚从来没有说过，今晚是第一次。
姜近晚站起身来，说了最后一句话：“不要因为你的亏欠，就拿我的一生去弥补。要还，姜总应该拿自己的一生去还。”
楼下。
徐崇嘉已经离开。
姜起繁坐在姜临月身边安慰着。
“不要和姜近晚计较，她就是故意那样说的，实际上我们家阿月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姑娘。”
姜临月给他一个勉强的笑容。
姜起繁心疼不已。
“爸爸把她叫到书房去，肯定是让她把檀香木送给你，放心，等会儿她下来，肯定轮到她哭。”
姜临月攥着裙摆。
有爸爸施压，檀香木肯定是她的。
这一点，她信心满满。
从小到大，不管姜近晚和她争什么，最后都是她赢。
坐在姜临月另外一边的姜母，也握住了姜临月的手。
“近晚说那样的话真是太过分了，简直就是在羞辱人。她已经拿到崇嘉给她的茶具了，檀香木一定是你的。乖乖啊，别难过了，你这样难过，妈妈的心都要碎了。”
姜母把姜临月的脑袋，拨向自己的肩膀，像哄小女孩似的。
姜近晚下楼，恰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