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他会有其他动作,比如抚摸,或者安慰。可是事实证明想多了,他并未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简单吩咐外面的人好好照顾,就连晚上都不在一起睡觉了。
连着除了用膳时间避开与自己碰面,潇落彻底体验了一把被冷落的感觉。
眼看着过了十来天,伤口还未痊愈,还需每日换药。赶着午时,丫鬟春儿来喊自己用膳,刚踏进屋,见着楚炎已经在吃了,还命令下人们都出去,不许进来。
缓缓坐下,她噘着嘴,右手拿起筷子,夹着菜吃。谁知那鱼丸像是不听使唤一样,总是滑掉,试了几次都夹不住。又想打破尴尬,又想讨好于他。
无奈假装求助于他,他却像没看见似的。
“喂!你可以帮帮我吗?”
……
“我夹不住!”
……
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回答,真是小人!
“往日里都是我来帮你布菜,尽心尽力的伺候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笑话,我偌大的王府少了你一个,还会有其他人争破头来伺候!”
见他这般嚣张,她将筷子生气一撂,干脆不吃了。
“不想吃就饿着!”
冷漠无情的语气,跟刀子一样扎在潇落的心上。
“你百般冷漠我,对我视而不见,如此这样,干嘛不与我和离?”
“反正已经相看两相厌了!”
只见着他慢慢放下筷子,一脸傲娇的看向自己,眼神里充满着轻蔑之意。
“我朝律历,妾室只有被休的份,没有和离的资格!”
“如此最好,赶快把我休了吧!”
“如你所愿,来人!”
外面的丫鬟听到使唤,赶忙进来,听候差遣!
“取笔墨纸来!”
“是!”
片刻下人们将东西拿了过来,楚炎起身来到一处相对面的矮桌之上,写了起来。还将纸张塞进信封,粘贴好!外封写着休书二字,极其显眼。
见他将信封拿了过来,潇落一把扯过,气怏怏的出了门。来到寝屋,四下看去,并未有什么可以带的,吃的用的,穿的全都是这王府的。除了银两,她并未拿起其他东西。刚出了门,见着外面的春儿还有几名下人拎着包袱在外面等着。
“这是?”
只见从后面出来,走了过来,像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念在你伺候本王那么久的份上,这几位下人还有这些东西,赏赐予你!”
听着他说的这般虚伪的话,她两手叉腰,翻了个白眼。
“我谢谢你啊!”
话毕推开他,朝着廊下走去。终于到了府门口,见着还有一辆马车已经停好,车夫赶忙下来行礼。
“夫人,侯爷说这马车是赏赐!”
朝着里面看了看,并未见他身影。不坐白不坐,想到他就一头气。和丫鬟坐上了马车,两名下人和车夫坐在前面的架子之上,遍离开了王府。殊不知她们刚走,后面就有一队侍卫悄悄的跟了上去。
坐在马车里止不住的哭泣,越想越委屈。
“夫人别哭了,手帕都湿了两条了!”
“原听说帝王家的人最无情,还真是这般!”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心念念的想逃离晋王府,如今真的美梦实现了,可是心里却堵得慌!这种感觉让她捉摸不透,纠结痛苦。
看着手中的信封,却迟迟不敢打开。怕看到那令人寒冷的字,会让自己再次受伤。
不会是爱上他了吧?不会不会!
潇落使劲的摇着头,拍着脑袋。惊的春儿皱着眉头,一头雾水的看着她。
“夫人又是头疼了吗?”
“没有,只是想到一些事!”
终于在夜幕时分赶到幽燕,下了马车,不巧这天又下了雨,就先找了一处客栈住下。
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母亲生前的老家看望,一处宅子已经破落,杂草丛生。还有其他的宅子,都已变卖给了别人,还有一些被宫里收了去。
刚下过雨的地,空气混合着泥土的味道,充斥在鼻腔中。沿着小路走到一处江边,这里有一座陵墓,是外祖母和外祖父的!
将吃食放在墓前,潇落跪在了垫子上,上香跪拜。江边的风阵阵吹来,显得此处无比凄凉萧瑟。
祭奠完故人,出了陵园,便奔着另一处地方而去。这里不似京郊繁华热闹,好多在村子里颐养天年的老人,每天聚成堆下着棋。
住的地方倒也安静,起码远离了那个勾心斗角的地方,心也就慢慢的静下去。可是真能静下去吗,坐在客栈的前的栏杆处,看着外面摇曳的竹子,不知不觉脑海竟然闪过楚炎的模样。真是的!她赶忙喝了一口水压压惊。
连着几日逛遍这周围的风景,饭馆,只差渡江之游了。
说去就去,准备好了东西,就去了江边,见着一个船夫在床上小憩。春儿喊醒了他,给了些银两便上了船。
沿着江边划着,并未到江中间去,而是去了另一条水路。
只见着前面接天莲叶,郁郁葱葱的景象,无数支荷花矗立于墨绿中。船只越来越接近,春儿开心的站了起来,观看这惊人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