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雨停,秦羽将一旁的马牵了过来,使力扶住了她的腰,送上了马,而后翻身上马,贴在她的身后。
马就这样载着二人,慢慢悠悠的走在山间小路之上。雨后的空气甚是清新,混着青草与泥土的味道扑鼻而来,也许只有这个时候才是最轻松的时刻,秦羽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受这一刻的美好。
见着远处牧童赶着水牛,还有躲雨背柴之人纷纷出来,他向着她的耳边贴近。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们一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看着远处的三两人,潇落并未有过多表情,只是紧紧地握着缰绳。
“欲望与自由从来都是冲突的!”
显然这句话是在提醒自己,秦羽微微抬起一侧嘴角,紧紧的覆住她握住缰绳的手,策马奔腾!
到了郊外之处,看着远处的棚子,他伸出双手,却被她躲过,一个利落翻身下马。
自觉的收回了手,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秦羽的心里百般思绪。如果没有这些权利诱惑,这个女人定是属于自己的。
自那日在街上惊鸿一瞥,她的模样就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只恨那夜未追出,未能拥有她。他闭上双眼,不再看去,翻身上马,消失在郊外。
已是全身湿透,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背上,趁着施粥时间,潇落赶忙从一侧绕回,见着门前的侍卫早已不见,赶忙走进院内,进了屋子关上了房门,当着一切都未发生过。
殊不知一双鹰般锐利的眼睛早就在亭上盯着她了,神情却是复杂,恍惚迷离。
换上干净的的衣服,潇落赶忙将湿衣搭在一侧。听到院内有了声音,随后房门被打开。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赶忙去迎接。
“殿下!”
见着眼前之人盯着自己一动不动,忽然眼光瞥向一旁的衣服。她赶忙笑着解释!
“不小心在院内崴脚,衣服脏了,我就换了下来!”
“无妨,既是湿了,就换下。只是,你的脚没事吧?”
“无事,幸好没有大碍,多谢殿下关心!”
“等安抚了这帮流民,跟着本王回府,那时再找几人伺候你,免得你不是这受伤就是那里受伤!”
“殿下!”
听的他说的这番话,潇落懂得这是无意之语。也许这个男人现在只是把她当做一个玩物,亦或者解闷之人。她慢慢的环住他的腰……
“我不要什么人伺候,只是想好好待在殿下身边,为殿下尽心尽力服侍,便已足够!”
“真是这般想?”
楚炎摩挲着她的背,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感觉到怀中之人微微颤动身体,点了点头。已是沉浸在她的温柔乡中,明知道她是谎话连篇,还是选择为她遮掩。
……
终于等到流民安抚,打道回府之日。坐在马车里,潇落掀开帷幔,探看外面的情况。
从冷清的城外到热闹的城内,仿佛经历了一段别有趣味的阶段。队伍最前面的领袖,正接受着民众的追捧跪拜。慢慢放下帷幔,她头抵在一侧闭上眼睛。听得到外面的欢呼声,异口同声的喊着晋王!
这是属于他的高光时刻,自然要接受万人敬仰。他享受这种感觉,喜欢这种感觉,让他觉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快感。
京郊真是富贵迷人眼!多少人为了金钱,地位,权力付出了生命。多少人的命运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有多少人是真的自由,又有多少人是真的快乐。
晃晃悠悠的不知走了多久,马车停在了晋王府前。门前的丫鬟早已排好等着,见着有人掀开帘子,潇落探出一只脚慢慢下了马车。
这是她第一次来晋王府,站在门前,看着这气派的府门,一时之间竟花了眼。见着眼前一排排的丫鬟下人出来迎接,楚炎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受着簇拥进入府内。
跟在他身后,四下望去,潇落感叹不愧是晋王府,甚是敞大。沿着一条廊下走去,来到了一处主院,穿过形式各样的假山,就看到了一处池子。池内数条锦鲤肆意游动,甚是好玩。
楼栏碧宇,汉白玉的柱子,墙壁皆是白色石砖雕刻而成。小穿堂,游廊一应俱全。雕梁画栋,珍花异草。亭台楼阁,曲径通幽。飞檐青瓦,精致雅韵。一砖一瓦都在显露着这个男人的地位与富贵。全然与他在外施粥扶民的形象大不相同!
沿途一路的丫鬟恭敬的行礼,甚懂得礼节。经过拐角,进入一处月洞门。一处布局规整,端庄有序又气派的院子展露开来。
丫鬟们早已等在院内,沐浴洗漱用品一应俱全,一旁的下人随时侯着叫膳。
“想什么呢?”
秦羽打了个响指,搂着她的肩膀进了屋内。丫鬟们依次看坐斟茶,托出湿布。
“殿下!水已放好!”
门外的小厮对着屋内极恭敬的唤道。
“走吧!”
秦羽一把搂起刚坐下的潇落,沿着廊下走着,沿途四处介绍着这豪华的晋王府。
过了一处门栏,外面的丫鬟掀开了最外面的一层竹帘,随后是布帘,再后是干麻草编织的帘子。一掀开帘子,扑面而来了一阵雾气。
他紧紧的牵着她的手,置身在水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