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掌事姑姑的声音,下人们迅速散开,各忙各的,二人赶忙下跪。
“姑姑!”
“姑姑!”
“你二人这般在侯府喧哗,当这是哪,是逛大街吗?不怕被割了舌头!”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见旁边的人这般求饶,潇落赶忙将她拆穿。
“姑姑,她骂我是狐媚妖精!”
“你胡说什么?姑姑我没有!”
“你就有,你刚刚就有骂我!”
二人说着就要撕打在一起。
“住嘴!”
一声怒吼,二人纷纷停下,乖乖的跪在地上。
“我看你俩真是活腻歪了,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要真不想活,我这就成全了你俩!”
说着就要拎起二人,往那井里投去,吓得二人赶忙跪地求饶。
“姑姑,姑姑,我们再也不敢了,姑姑,姑姑饶命!”
小小的教训了这不听话的人,掌事姑姑得意的笑了一下,松开了手。
“你二人就在此罚跪,什么时候我让你们起来了,便再给我起来!”
“是,姑姑!”
“是!姑姑”
就这样无辜的被罚跪了一个下午,潇落的膝盖跪的生疼,她试图直起身子,找一个支撑点来缓一下。
天色越来越黑,终于迷迷糊糊之时看到掌事姑姑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还不快起来,侯爷回来了,赶紧去伺候着!”
“奥,好,好好!”
潇落艰难的将一只膝盖挪开,一股疼痛霎时间贯彻全身。她颤抖着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向着浮曲阁跑去。
在经过走廊之时,便看到旁边拐角处过来的秦羽还有他身后的卫言。
不会吧,这么快!潇落赶忙停下低头行礼,见着一行人从身边快速经过。
“快去打盆水送到西边偏房!”
卫言匆匆留下了一句话。
“西边偏房?”
看着一行人的背影,她来不及思考,赶忙去打水,终于拐拐绕绕的来到了西边偏房的院子里。奇怪的是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院子里的房间全部暗着的,只有一间屋子是亮起来的,应该就在那里吧!
潇落小心翼翼的端着水盆过去,沿着光亮,上了台阶,却听到呜呜的痛苦声,好奇心驱使她往前又走了几步,终于听清里面的对话!
“说,谁派你来的!”
“你个狗杂碎,妄想我说出一个字!”
“不说?”
屋子里突然冒出他的冷笑声,听得让人瘆得慌。正努力听着里面的动静声,却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吓得潇落不小心踉跄了几步。
“谁!”
屋内的人突然听到动静,只见门咣的打开了,卫言操着一把刀就冲了出来。
“将,将军,是我!”
“谁让你站这的!”
“不是您说让我打盆水过来的吗?”
“我让你打水,没让你站这等着!”
正辩着,屋内的人面无表情,慢慢的走了出来,前面的衣襟上溅了些许鲜血。来不及多想,潇落端着一盆水赶忙走到跟前,恭恭敬敬举着。
只见一双沾满了鲜血的双手放进了盆里,一下一下的洗着,清澈的水霎时变为了一盆鲜红的血水,惊的她瞪大了眼睛。
他将手慢慢抬起,拿起毛巾擦了擦,扔进了盆里,慢悠悠的下了台阶。
临走之际,潇落往屋内瞥了一眼,见屋内桌子上躺着一个人,脸上全是鲜血,身上还插着一把刀。死相极其恐怖,吓的她一个激灵,赶忙回头跟了上去。
将血水倒掉,她又重新换了一盆清水,赶忙端到浮曲阁,刚踏进屋,发现他早就进来了,正在翻看着一本书。
“侯爷,水来了!”
潇落小心翼翼的端了过去,秦羽并未说话,只是将书放下,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把手伸进水盆里细细的清洗,随后又漫不经心拿起毛巾将手擦干。眼睛却时不时瞥向身前的这个女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样子。
终于洗完了,潇落赶忙将盆放在一边,跑向一边的衣橱从里面拿出一套干净的睡袍出来。
他双臂张开,被她伺候着。二人身形相差太大,潇落个头虽不低,可是跟他比,也只能到他的肩膀。
伸出手的解开他外衣的系带,潇落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出错,这个大魔王就要了她的小命。
他低头似乎嘴角带着笑意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努力讨好他的样子。
终于将外衣脱掉,潇落继续解着里面的衣服,顿时显现出一副精壮的男人身体。清晰可见的腹肌,饱满紧实的肌肉,让她一时之间眼睛不敢直视,故意躲闪。
也许是因为紧张,双手总是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肌肤,吓得心里一惊一惊的。将内衫换上,潇落正准备系带子,突然就被一双大手捉住,她惊的抬头,看着这个男人。
见他一副冷漠无任何表情的脸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半晌终于开口。
“你系错了!”
听着他的话,潇落赶忙低头去看。哎呀!果真是系错了!
“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