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大长老气得脸都黑了,身体微微发颤,可见怒到了何等的地步。
天门,可还从来没有遭到如此的羞辱过。
更何况还是在金陵,在天门的一亩三分地上,竟然被人硬生生地摆了一道。
奇耻大辱啊!
现在,天机楼的这把利剑,已经抵在了天门的要害之上,他天门要如何抉择?
真的要不顾一切吗?
如果执意动手的话,那对天门的损失将是无法估量的巨大。
最重要的是,恐怕天门的众强者也都难以下得了手吧?
对面可就是他们的子孙后代,甚至是他们的妻子儿媳……
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下得了这个死手?
一旦大战爆发的话,那双方就都没有任何的退路,只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这一招玩的,确实是太狠,确实是掐到了天门的命门,也确实是让天门众强者都为之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石灵儿也似是很强大的自信,她一脸平静的看着天门大长老,仿佛早已经料到了结果一般。
这可是她用十几年的时间,暗中培养起来的一股强大力量,是天机楼最大的一张底牌。
一张可以将天门绑架的底牌。
若是这张底牌用在天门身上的话,那效果会翻倍。
现在,就是展现这张底牌威力的时候。
气氛,依然紧张无比。
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所以,所有人都看着天门大长老,只看他现在的决定了。
是战是退,就在他一念之中。
天门大长老心中也在做着最后的权衡斗争,两者皆害取其轻也。
不管怎样的选择,对天门而言显然都是一份耻辱。
现在,只是看要如何取舍,如何将对天门的伤害降到最低罢了。
在如此紧张压抑的气氛之中,时间过得很慢,一日都宛如三秋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门大长老终于开口了:“石楼主,你凭什么让我天门就此罢手?”
“你觉得,我们天门会一直受你的要挟约束吗?”
“如果我天门今天妥协一次,那是不是以后你天机楼就可以骑在我天门的头上来肆意妄为?”
“在金陵,没有人可以撼动我天门的主宰地位,任何人都不可以。”
“你一个小小的天机楼,也妄想要要挟我天门,踩在我天门的头上来?”
“让你在我天头的头上插上这一柄剑,那我天柄以后岂不是永无宁日?”
是啊!
此话一出,天门的众强者也顿时深以为然。
确实是如此。
天门岂能够受天机楼的要挟?
今天若是这个口子一旦打开的话,那后果恐怕是不堪设想。
今天妥协了,那以后呢?是不是也要妥协?
与其如此的话,那倒不如痛一次,彻底的将这种事情给掐灭掉。
这种念头,也迅速地在天门众强者脑海之中涌了出来。
令得众人都再次战意高昂,杀气腾腾了起来。
让天机楼骑到天门的头上来,那是天门所有人都绝对不可能答应的事情。
石灵儿也似乎早就料到了天门之人会有如此的想法,所以马上出声道:“大长老你这个担心就有些多余了吧?”
“权衡利弊这点最基本简单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如果我真的是想要用这种手段来要挟你们天门,想踩你们天门的话,那为何这么多年我都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为何你们天门到现在才知道这件事情?”
“如果我不主动暴露的话,恐怕你们天门永远都不会知道。”
“这件大底牌,只是作为我天机楼最万不得已的保命手段来使用罢了。”
“只要你天门不是想对我们天机楼行灭顶之灾的话,那这手段自然也不会派上任何的用场。”
“我以天机楼楼主的身份,也可以向你们天门郑重地承诺保证,除了你们天门要灭我天机楼情况,否则绝不会再动用这件大底牌。”
“不过,这件大底牌我天机楼还是得保留下来。”
“否则的话,恐怕你们天门会对我天机楼秋后算账。”
“我天机楼只是个情报组织,向来交好任何人任何势力,从来不会得罪任何人,也不会为任何人所用。”
“这么多年来,也从不掺和金陵任何大小事情。”
“我们天机楼不会去威胁任何人,也只是想有点自保的能力罢了。”
“如果你大长老执意还是要动手,那大家就拼个鱼死网破吧,我想这不应该是你们天门愿意看到的事情才对。”
被石灵儿这么一说,天门大长老眉头也再次深皱了起来。
其他人也都一脸的凝色。
这么说也的确是有道理。
天机楼在金陵的确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天机楼的强大没有人会否认,但也确实如石灵儿所说的那般,天机楼在金陵数十载,确实从来不会去得罪任何人。
也从来不为任何人效力,不会去帮助任何势力。
天机楼在金陵一向扮演的角色就是个中立者,就是个情报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