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旺嘴里哼着小曲,悠闲的骑车往家里走着,秋天的风还不是太冷,吹的很是舒爽,好多年没见的老乡战友从本市路过,专程下车小聚一下,谈起家乡和当兵时的经历,感慨万分,要不是今天还要值班,必须再多聊会儿,临走战友还给他好多山东大煎饼。突然他隐约听见有呼救的声音,紧蹬车子向树林赶去,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踉跄的向他跑来,保卫科的他,知道这片树林是抢劫强奸,打架斗殴的多发地,经常有人在这里遇到横祸,他把车子放下,拿出身上的橡胶棒,向着那女人迎过去,他看见树林里跟着窜出两个人影追赶着女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吼叫。他急忙加快速度跑过去喊到,干什么的,站住!他跑到女人旁边,女人一把拉住他,一边瑟瑟发抖一边说,救救我!他挡到女人前面,等着冲过来的俩人。那俩醉汉看到有人来,手里好像还拿着家伙,他们有个受了伤,也害怕被认出,被警察传唤,以后不好社会面上混,掉头又向树林跑了。兴旺只是喊着别跑,也没追过去,一个害怕他们有同伙在树林里,也担心身后那个惊魂未定的女人。他趁着月色定睛一看,吃惊不小,这不是自己魂牵梦绕的李胜利的寡妻香秀吗。香秀也认出了兴旺,一下扑到他的怀里大哭起来,他默默的任由他在怀里大哭,无处安放的两手,只敢轻轻的安抚的拍拍她颤抖的后背。
香秀哭了好大一会儿,感觉有点晕眩,想在这个怀里不起来,她努力镇定了下来,不好意思的从兴旺怀里离开,羞怯的说,抱歉了。兴旺扶着她坐下休息,急切的问到,你没事吧,受伤了吗?怎么回事呀?香秀平复了一下情绪,简单的把刚才发生的经过叙述一下。兴旺看着她满面泪痕的脸,身上衣服被撕扯的乱七八糟的,露出雪白的肌肤,心里一阵阵的发疼。香秀一边整理自己凌乱的头发,一边窘迫的掩盖着自己露出的前胸。兴旺急忙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香秀,先穿上吧,回家整理换好了再还我。他俩一起骑上车子往家属区去,路上兴旺对香秀说,这两个坏人万一认了你,伺机报复,那太危险了,这几天我也值班,提前一个小时我在路边等你,先送你上班,回来我上班也刚好。香秀没有拒绝默默点了点头,她实在是怕极了。快到住宅区,兴旺叫住香秀,从包里取出一些煎饼递给香秀说,你带的饭也撒了,这些给你,你饿了稍微垫吧一下。你回去换衣服,我在这等你送你上班,香秀接过煎饼向家里走去。
从那以后,兴旺悄悄的换了跟香秀差不多的班,尽量的去接香秀上下夜班,还常用从厂里带出的废铜烂铁,换的米面粮油之类的必需品给她送,有时会把儿子的稀罕吃食拿些给美华。兴旺尽量在碰不到人的地方等香秀,毕竟人言可畏,他是有家庭的男人,他们虽然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但是他自己知道,香秀在他内心深处的位置,越来越大了。他经常这么对一个寡居的女人,要是让自己家人或者是外人知道,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有时他也觉得对不住自己的媳妇秀兰和儿子,尽量的在家多替媳妇分担些家务,多带儿子玩耍。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香秀觉得自己开心的时候多了起来,脸上也有了笑容,她觉得自己有点喜欢上夜班了,一个补助高,白天还可以干点活,最主要的是可以见到兴旺,但是负罪感也越来越浓烈,兴旺经常给她家送东西,家里房子漏雨了,买煤之类的重活了,他也会来家里,干完就走,虽然不是常待,人家必定是有家庭的,这样用别人的丈夫,着时不应该,她尽量不去想他,可是不管干什么事情,兴旺的影子就像一阵烟,无孔不入的出现在她的脑海。厂里的女工都会悄悄的用废弃的棉纱线头织衣裤,以前李胜利身上穿的线衣线裤,还有美华的线衣线裤,都是她这样织的,还会想办法染色。香秀也给兴旺织一件线背心,还染了漂亮的蓝色。一天下夜班,香秀照常在远处没有路灯的地方看到她熟悉的身影,她高兴的骑过去,他俩骑到一处偏僻的地方,香秀说,先停一下,兴旺停下来看向香秀,香秀说,你先背过身去。见兴旺顺从的转过身,香秀放好车子,脱下外衣,从身上把背心脱了下来,她们厂工人都是这样把织好的衣服穿身上带出来的,门岗管的严,如果放在包里,要是被查到,那是要受处分的。香秀让兴旺转过来,把衣服递到他面前,给你,试试合身不。兴旺接过衣服,脱下外套,把背心穿上,背心上还有香秀的体温,暖暖的,还有香秀的味道,香香的。兴旺憨厚的笑着说,太合适了,真暖和,谢谢你哈。香秀说,看你这么客气,你帮我们娘俩这么多,这是谢你的。今天的月色好美,他俩欢快的骑着车聊着,心情都非常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