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爷心里纳闷,问手底下的弟兄:“唉我说,你们不是跟着去找那女尸头了吗?怎么?找到河里去了?”
众弟兄一看队长回来了,顿时怨声四起,骂上面当官的不是东西。
其中一兄弟说:“队长啊,你是不知道,我们一帮人在河里泡了一上午,他娘的,好悬没让水鬼滩水中的漩涡给卷了进去。”
周小义这小子傻了吧唧的来了一句:“咋了?你们去水鬼滩洗澡去了?”
这话惹得众人一阵不满,都说他是蠢他妈给蠢开门——蠢到家了。
田二爷问到底咋回事?
一弟兄说:“嗐!别提了,上面的人不领着我们去寻那女尸头吗,也不知道是哪个缺了八辈子德的说那头颅保不齐在水鬼滩河底,那带头的也是个夯货,一听这话信以为真,他也不动脑子想想,水鬼滩那地儿能是事发地吗?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就叫我们关帝庙这帮弟兄下河底摸寻……”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小义打断了:“那最后找着了吗?”
他也不看看个个都垂头丧气的,像是找着的样儿吗?
众人用看傻子一般的眼光看向周小义,这回周小义倒是识趣,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得!我是蠢再次敲门——又蠢到家了。”
田二爷说:“作案的贼人为何要将女尸头给砍下来?来个身首异处,说白了还不是怕我们认出来死者是谁呗,那贼人再傻也不会把头颅和身体抛同一地方,我看上面那帮警察也是;蠢他妈给蠢们儿开门——全蠢到家了!”
众人一听田二爷这话,都乐。
队中有一四十来岁的老警察,姓苏,叫苏林海,是个老油子了,开口抱怨道:“要我说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你们说说那具女尸稍微往下游飘一点,这事就不归咱管了,哎~倒霉啊倒霉!”
这话说得倒不假,出了水鬼滩往下的区域就不归关帝庙巡警厅管。
众人都点头附和,平时都闲惯了,谁吃饱了撑的爱管这档子的破事儿。
唯独周小义这个毛头不认同,对苏林海说:“林海叔啊,瞧您这话说得,倒霉啥呀倒霉,要我说这就是天意,那无头女尸既然出现在我们区域,那指定是老天爷想让我们把这案子给破了!”
苏林海不服,骂道:“去他娘的天意,你小子刚来啥事不懂,还把案子破了,怎么破?就凭咱们啊?你林海叔我当了那么多年警察,什么案子我没见过,破得了的又有几件?你要真想破,警局档案库里面那么多的陈年旧案你破去吧!”
周小义也不服,呕气道:“林海叔啊,照您这意思这事儿咱不管了呗!”
苏林海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我说你小子怎么说话呢,这事能不管吗,我的意思…”
田二爷一看两人没完没了了,忙说:“行了,行了,我看你俩等下要吵起来了,老苏我不是说你,你跟一个小孩较个啥劲儿。”
苏林海委屈道:“队长啊,不是我跟他较劲儿,我说的是事实啊,这桩案子确实不好破。”
田二爷说:“哪有啥办法呢!谁叫这事出在咱们的地儿,这事咱们是不想管也得管。”
众人叹气,有一警察埋怨道:“这两天被这件无头案给折腾得够呛,方圆几里都找遍了,累死累活不说,结果屁儿都没见着一个。”
说完这话又对田二爷说道:“队长,你觉得那头应该在哪里?”
田二爷说:“我看你也是够蠢的,我是能掐还是会算呐?他娘的我上哪知道去,不过咱们当下最重要的不是找那女尸的头…”
众人听懵了,纷纷看向田二爷。
田二爷一看,得!事到如今也只能不得不说了,尸体不见了这事儿光和徒弟知道不行,偌大的青平县,两人不知道找到猴年马月去,这些弟兄他都信得过,也不打算瞒他们,寻思着多个人知道就多分力,当即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那具无头尸体丢了…”
说是说,但没有往诈尸这方面说,就说尸体被贼人偷了。
听完这话众人无不大惊,水鬼滩前发现的无头女尸,是属于南城一带,这事儿关帝庙巡厅不能坐视不管,但你要叫他们把这桩无头案给破了,那是麻雀下鹅蛋——不可能的事儿。
主要原因还是南城这带从来没发生过什么大案子,大家伙儿平日里都闲惯了,没破过什么案,叫他们去街面儿上巡巡逻,在岗亭里睡睡觉,这个众人倒是在行,可这桩瓷器活儿烫手,他们是真的没有那个金刚钻去揽。
出了这桩案子,众人的想法无非就是给上面的人打打下手,干点脏活累活啥的,案子最后破与不破,说白了跟他们也没多大关系。
可尸体放进沈家义庄,如今还不见了,那就是众人的责任了,田二爷罢免官职,手底下众弟兄的警服也得脱,关帝庙这帮巡警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跑不了。
周小义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不缺钱,可众人都指望这份差事养家糊口呢,尤其是苏林海,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听这话急了:“队长啊!我胆儿小,您可千万别吓唬我啊,这事儿真的假的。”
田二爷说:“这事儿我能瞎说吗?我今儿上午就是为这事忙活儿。”
苏林海又问:“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