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岑小辫儿他想到了什么鬼主意?您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他师父岑老辫儿生前做法事的时候也需要画符纸,死后这些笔墨黄符也还在家中,看着桌上的符纸笔墨,岑小辫儿脑子一转,想到了该如何来财。
他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毛笔对着符纸就准备开始画。
就要动手之际,耗子碰猫——傻眼了,他不会,以前他倒是见他师父画过,但具体是怎么个画法,他师父没教他,他也没仔细研究过。
他依稀记得以前看他师父画符,其上面也要写字,他转念一寻思,随后乐了。
岑小辫儿没念过书,大字不知道怎么写,笔都拿不稳,他只会写三个字。
您要问哪三个字?就是他名字“岑小辫”。
这三个字他师父生前倒是教他写过,心想啥字不是写,何不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
想到这!握着笔沾点朱砂墨就把自己的名字给写了上去,说是写,倒不如说他是画上去的,“岑小辫”这三个字写得是东歪西倒,看不出来是字,和他师父画的符篆倒真有几分相似。
岑小辫儿把画好的符篆拿到手里这么一打量,更乐了,心说:“就是它了!”
高兴之余,又拿起笔照葫芦画瓢的画了几十张。
符篆算是画好了,他寻思着就差一身打扮了。
岑老辫儿死后,除了给岑小辫儿留了一些笔墨黄纸外,剩下的就是平日里给人家做法事穿的那身道袍了。
岑小辫儿个儿小,把他师父的道袍往身上一穿。结果您猜怎么着?
瘦子穿大褂——不合身,整一道袍穿在身上,连腿都套住了,还多出一截,是要多不合身就有多不合身。
岑小辫儿他自个儿倒不这样认为,把道袍穿在身上,再上下打量了一番,反而觉得挺合适,他心里美得不行,自顾自的乐道:“要不说还得是我师父他老人家想得周到啊!走了还知道给我这个徒弟留件衣裳,嘿!您还别说,这衣裳往身上一穿,连裤子都省了…”
各位观众老爷看得更迷糊了,说岑小辫儿又画符又穿道袍的,他这是要干嘛?
卖符!
这符篆该怎么卖出去?各位别忘了他师父岑老辫儿是个出了名的大忽悠,岑小辫儿打小跟着他师父,别的本事他没学会,唯独胡侃瞎吹这点倒是继承了他师父的真传。
岑小辫儿是如何把符篆忽悠卖出去的,咱接着往下说…
穿上他师父的道袍,把画好的黄符装进道包里,随后又拿了几张黄纸便出了门。
出了南巷胡同进入天主街道,中间隔着一条护城河,河宽三丈,水深八尺。
这条护城河的年代比李家大院还要早上个几百年,据说北宋年间,朝廷方面派了一名将军驻守青平县。
这将军到青平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围着整个城池开创护城河,青平县占地面积广,其工程之宏大可想而知。
这将军到此地没带多少兵马,为了尽早完工,强行抓了不少平民百姓来充当河工挖造河道,对于他这般的作为,人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开创这条护城河,被官兵打死或被活活累死的人不胜其数,死了也不管,任其尸身躺在河床。
护城河挖好后灌入河水,人站在护城河边朝着河中望去,水中随处都是未寒的尸骨,看着甚是瘆人。
以将军为首的这帮官兵这事做得太绝了,老天爷岂能容得下他们。
护城河建好后,这位将军特意在府中举办了一场宴席,宴请了所有手下,一帮人在宴会上推杯换盏,好不热闹,突然天降大火,把整个将军府烧得个干净。
这火势太过于凶猛,那位将军加上几百号手下,谁也没跑了,全都葬身于火海。
青平县这条护城河有这么个来历。
这条护城河主要是围着现在的城中一带,建护城河的时候还没有南巷胡同这地儿,当初开造护城河的时候,南城这几条街道也属于城中,只因这几条街面居住的都是穷人,自打晚清以来,青平县形成了北富南穷这一说法,这几条街离南城也近,索性就列入了南城一带。
到了清朝年间,青平县涌入的人口过多,居住地不够,就以城中为中心点,向着四周兴建起了大量的楼房。
住在城外的人们想要到城中一带,就需要过护城河,总不能脱了衣服游过去吧!那不行,于是又在进城的关键路口建起了拱桥。
从南巷胡同进入天主街道,只有一处桥。
当初的南巷胡同没几户人家,官面上一看这样也省事,就草草地塔建了一座木板桥。
刚建成这木板桥的时候,桥身两边连个护栏都没有,为此经常有人掉落河中,也淹死过不少人,大多数为半大的小孩儿,这些小孩儿无一例外都是贪玩调皮,站在桥身上摇来晃去的觉得好玩,不慎落水后其本身不会游泳,当时也没人在场,最后的下场往往是活生生的被水淹死。
这地儿落水而死的人多了,官面上这才开始重视,于是在两头桥头打木桩拉绳,当作护栏。
虽说桥身的护栏是拉起来了,但架不住有个别爱作死的小孩儿,没事就喜欢把脑袋伸进双绳间往下观看,一不留神就得掉下去,这条命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