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师傅都走得匆忙,也没顾得上捯饬打扮,就带了点银两直奔城里去了,来到城里他也没向人打听,迈步就朝着青楼方向走去,毕竟这些风月之地在清末年间它不属于非法场所,既然是合法运营,那地处位置也不会在一些无人问津的犄角旮旯。
但话说回来,那些不起眼的巷子深处也有,只不过那不叫青楼,叫暗门子,也就是暗娼,暗娼里面大多数为良家小媳妇儿,生活所迫,万般不得已才做起这皮肉生意,小媳妇儿们做这行最怕遇到熟人,基本上都是关起门来做生意,自然是不可能去那些个妓院青楼待客。
反观青楼,为了招揽客人,一般都会设在人来北往的闹市周边,因为这些地方人多啊,人多了就不怕没有生意。
田师傅活了大半辈子是没去过这种地方,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再一个满大街随处都是,因此也不需向人问道。
田师傅这是第一次来,完全属于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走进青楼内瞪眼儿一看,傻眼儿了,这里面的小娘们儿一个个长得水灵水灵的,打扮得也是花枝招展,纵然田师傅已经四十多岁了,看到这般场景也不由得老脸一红。
不光田师傅傻眼儿了,里面的姑娘们看着田师傅这般模样也傻眼儿了,因为田师傅来的时候没来得及换身衣服,身上的衣服多处都是补丁的,心想这哪里来的臭乞丐,正准备叫打手给轰出去的时候,这时老鸨子朝着田师傅走了过来。
能做老鸨子那绝对是有眼力见的,没点眼力见她也绝不可能坐上这位置,她看田师傅身上着装打扮寒碜是不假,到人身上干净,绝对不是街面儿上那些臭要饭的,再则来者皆是客,哪有将客人驱之门外的道理,当即笑呵呵的迎了过来:“哟!这位爷,快快快,里面请,咱们这里的姑娘啊个个都水灵着呢,保证让您满意。”
老鸨子对着田师傅说完转头又对大堂内的一帮娼妓们吆喝道:“那谁,水仙啊,来来来,快来服侍这位客官。”
就听人群中有人应了一声,随后走出一女子,奔着田师傅就走了过来,这位名叫水仙的女子看着年纪十五六左右,走过来一把拉起田师傅的手,满脸春风的对着田师傅说道:“这位客官,来嘛!随我上楼去,让小女子好生的服侍您!”
田师傅哪曾见过这般场面,吓得他忙从水仙的手中把手抽出来,那老鸨子见罢,又暗中朝着水仙使了个眼色,做这行的女子察言观色必然了得,水仙瞬间会意,当即又对着田师傅一通殷勤谄媚,反正话里话外之意就是叫田师傅跟她上楼。
田师傅见罢本想转身离去,但转念一想,自己上这儿干嘛来了,不就是为了死婴之事而来的吗?现在啥也没打听着,回去必免不了被家中老娘责怪。既然来都来了,何不问个明白再走不迟。想到这,田师傅便开口说道:“那个,姑娘啊!向你打听个事儿,你看行不?”
水仙听闻此言不免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刚才那副妩媚的嘴脸儿,笑着说道:“哟!这位客官,瞧您这话说的,您能想我打听事儿那是小女子的福分,来来来,您我二人何不到二楼房间一叙,您看如何?”
田师傅本想拒绝,但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人多眼杂,也不好说事儿,便跟着水仙去了二楼。
来到房内,水仙二话没说便要开始宽衣解带,吓得田师傅连忙出声制止。
水仙闻罢也停下手中动作,她这才仔细打量一番田师傅,这回算是明白了,敢情这看着土里土气老实巴交的乡下人真不是为寻欢作乐而来,跟自己来房间恐怕是另有其意。
别看这位水仙姑娘身为娼妓,其也懂得些许世间人情世故,见田师傅这般也没叫打手给轰出去,反倒是整理了一下贴身衣裳,随后走到桌前又给田师傅倒了一杯茶,招呼着田师傅坐下说事儿,到底所为何事而来,田师傅也没墨迹,就把来意给她说了一番。
水仙听完田师傅所言先是一惊,随后若有所思,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她对这旁门左道的求子偏方也有所耳闻,她也能理解田师傅的心情。想了一会儿她抬起头告诉田师傅说还真有死胎儿。
青楼妓院这些风月场所的经济收入说白了就是来自于娼妓,这行业都是皮肉生意,而且这些女子无一例外都是妙龄女子,皮肉生意做多了,那就免不了要怀孕,娼妓们一旦怀上身孕了不管是对于她们自身还是青楼来说,那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为了防止娼妓们染上身孕,老鸨子们是无所不用其极,采取避孕方法众多,譬如贴肚脐、藏红花、食麝香等等诸多极端方法,而这些避孕方法无一都是以摧残女子身体为前提的,总而言之,一个比一个残忍,堪比酷刑。在这里咱也不给您一一赘述了。
其中最过于狠毒的莫过于水银避孕法。老鸨子会抽取少量的水银偷偷放入娼妓们的饭菜中,娼妓们服用后,则会导致月事不调,从而避免怀孕,水银中含有剧毒,但是由于长期服用,有的身子骨不好的女子也难免于活活送命。
虽说这套法子管用,但这毕竟是风月场所,怀孕之事终究难其免,就水仙姑娘所在的青楼里,即使是娼妓们都喝了水银,但还是有能怀上的。
娼妓们不怀也则罢,一旦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