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街上的屠夫吗?看来你才是正主了。”李玄卿道。
两名侍从退到一边,低声道:“就拜托前辈了。”
生遭官法,死见阎罗。他应该就是江湖上的金口阎罗言千岁了,看他境界,似乎是金刚凡境。
言千岁手中砍刀猛挥。
他的体型很庞大,他的砍刀很骇人,但是这把巨大的刀在他的手上,却像是一根绣花针一般精巧轻盈。
这刀法的精湛,也是到了一定的境界。
李玄卿的木剑气势很足,连续出剑,与他的刀碰撞在一起,迸发出强烈的火花,刀光剑影间,尽一时之间分不出胜负。
终于,李玄卿抓到了一个破绽,剑格挡,旋即一拍,言千岁应声倒下。
“好厉害的剑法。”司空长风看着我说的。
“嗯嗯,确实厉害”百里东君也是附和道。
李玄卿拿着剑抵着他笑着说道:“就这点本事还来杀人?”
两名侍从看到这架势,偷偷地退到了门边,冲着夜空放出了一朵令箭。
忽然李玄卿的笑容忽然褪去了,他神色一凛,收回木剑,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他长袖一拂,一排银针整整齐齐地铺在了地板之上。
“谁在那? ”李玄卿拿剑怒道。
抬头望去,门口不知何时已经坐着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婆婆,她手中还拿着一只绣花鞋,正低着头认认真真地一针一线地缝着,仿佛屋内发生的这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听道李玄卿的话,她还是抬起了头,慈眉善目,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奶奶。
这是针婆婆,又来一个狠人,靠,今天怎么了,下午遇到暗河都不说,晚上还有这么多事。
这个针婆婆看她境界似乎也是自在地境,还有一个言千岁和两个侍从在旁边虎视眈眈,这下危险了。
司空长风也是拿着手中长枪与李玄卿并肩而行。
“受死吧你们。”金口阎罗言千岁也是仗着人多说道。
“不死。”一个人忽然打断了他。
李玄卿抬头望去,发现横梁上不知何时已经坐着一个人了,似乎来了有一段时间了,可他却始终没有发觉。那人从横梁上跃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他穿着一身软甲,和言千岁身后的两个侍卫一模一样。
这好像是雷梦杀吧,对了,忘记还有这货了。
惊雷暗涌,睡梦杀人。
雷家堡本代弟子第一人,雷梦杀。
他还有另一个名字,百晓堂公子榜,灼墨公子。
风华难测清歌雅,灼墨多言凌云狂。
柳月绝代墨尘丑,卿相有才留无名。
他与顾府的凌云公子顾剑门是好友来着。
对面言千岁也是冷笑刀:“雷梦杀,久仰。”
“久仰什么久仰,你是金口阎罗,我是灼墨多言。你不爱说话,我却能一张嘴把人说死,我们不是一路人,何须客套说久仰?反正你也打不过我,不如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折柳而送,各自别过?”
言千岁正欲开口,却见雷梦杀立刻伸手止住了他:“别说了,你不开口我也知道不行。你是阎罗,不杀人难道是来收租的?我也不想拦你生意,可你是冲着那座宅子的人来的,我是他的朋友,虽然我知道他这个人最怕连累朋友,但所谓朋友,不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吗?”雷梦杀轻轻挥了挥手,“三位小友请退后,这里的事,便交给我了。”
这就是北离八公子?话真多,真不亏是灼墨多言。
言千岁手中砍刀轻轻一旋:“有幸。”
雷梦杀伸出一指又话多道:“你嘴上说着有幸,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你一定想的是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了传闻中的雷门第一少年英才,北离八公子中最难对付的灼墨公子,今天出门怕是忘了查黄历,去年上坟忘了告乃翁。然而世间之事便是如此难以预料,遇上我,是你的……”
“闭嘴!“言千岁抡起砍刀,怒喝道!
雷梦杀使出他的惊雷指,一指不离,二指不归,不一会便把言千岁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了。
李玄卿这时对着针婆婆道:“现在局势对你们不利。”
“哈哈,是吗,那可不一定”只见针婆婆手一挥,一片长街,灯火阑珊而上,每间屋子里都传出了不安的声响。
不好。”李玄卿低喝一声,“该死,她要喊出整条街的人来帮忙了,那样我们就插翅难飞了。”
“现在怎么办”李玄卿看着雷梦杀问道。
百里东君这时走了过来,对着我们遗憾道:“看了你们打了这么久,都还没有结束,看来这事不能善了了,可惜了我这里还有这么多美酒了。”
“小白!”白东君忽然低喝一声
只见从地窖里爬出一条巨蛇,那是一条莹白如玉的巨蛇,身长几近十丈,它抬起身,几乎就撑满了整个客栈,它似乎对关在下面太久有些不满,身子不安地扭动了许久才平息下来,它扭动的同时,那些桌椅都被卷成了碎片,最后它长长地吐出了一个浊气才安静下来。它随即俯下身,幽幽地吐着蛇信,平静地俯视着下面的那些人。
“这是白琉璃,温家的白琉璃,你是温东君?”雷梦杀看着百里东君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