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坤继续搅着碗里的粥,看一眼顾贤仿佛要把人看穿,“你就自欺欺人吧,再不做决定,有你哭的时候。”
“大伯,真是说笑了。”盛南知神情有些不自然,尤其看到盛坤的眼神,他慌忙起身,说道:“景希昨天刚醒过来,现在应该虚弱的不像样子,我先去看一下她怎么样了,大伯慢慢吃。”
盛坤看着盛南知落荒而逃的背影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这臭小子是真的喜欢而不自知还是明知道自己的心意却拼命隐藏。
唉,自己这个做长辈的也只能时不时敲打一番了,剩下的也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景小姐,你怎么样了?我来给你换下药吧。”王姨端着刚又熬好的汤药悄悄的进来了。
正赶上景希在艰难的起身去厕所,连忙跑了过去,放下东西扶着她。
“你这才刚醒没多久,身体还那么虚弱,怎么也不叫我一声,自己一个人可怎么行啊。”
景希笑了笑,知道王姨很关心自己便没有拒绝。
她不过是不想整日躺在床上像个废人,一切都等着别人来照顾罢了。
说来,她这个本就时间不多的人,何必浪费人力来照顾。
“谢谢王姨。”景希还是的小声道谢。
“王姨,景希呢?”
“在洗手间呢,待会儿要给她换一下药,还有那碗汤药也是要喝下的。”
“嗯。”盛南知颔首,对王姨说道:“你先去别的地方忙吧,这边有我就行了。”
“好。”
盛坤早早的用完了饭,坐在一旁看着看着财经新闻,看到王姨下来就抬眼问道:“怎么样?盛南知过去了?”
王姨点头,去餐桌上收拾碗筷回答说:“嗯,说是那边有他,我就下来了。”
“呵,”盛坤噗嗤一笑,一边看着今天的新闻,一边同正在干活儿的王姨说话,“真是个迟钝的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悟出来自己的心意。”
“谁说不是呢,景小姐对小少爷可不一般呐。”
“算了,他们年轻人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去。”
景希出来的时候没想到门口站着的是盛南知。
昨天苏醒之后她迷迷糊糊间是见了盛南知一眼的,但是因为太虚弱又睡过去了,确实是没好好看过他。
现在看着眼前的男人,下巴的青茬冒了出来,眼眶下的黑眼圈也是清晰可见,邋遢的模样倒是没了之前温润贵公子的样子。
是如王姨口里所说因为在照顾自己才没有好好休息吗?
那自己在他心里多少也是有些分量的吧。
景希扯出一个笑容,关心的问着面前的男人,“你这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吗?看起来挺憔悴的。”
“是吗?”盛南知这几天并没有怎么打理自己,景希既然这么说那应该是有些邋遢了。
“不会碍你眼吧?”
景希勾唇笑,“不会,还是英俊潇洒。”
盛南知见景希扶着门框往床上走,连忙上前,“慢点儿。”
男人有力的大掌贴在自己的手臂上,景希只觉得脸上燥热,心里暗骂着自己没出息。
“谢…谢谢啊…”景希顺着盛南知的劲儿往床边儿走着。
“你刚醒,身体还很虚弱以后有这种事直接叫王姨或者叫我都可以。”
她上厕所也,直接叫他?这不太好吧。
盛南知并不知道景希的心理活动,端起王姨放在一边的药,贴心的吹了吹,将汤药递到她嘴边,“把药喝了吧。”
“好。”景希也不加犹豫,再哭的药对她来说都是小事。
盛南知看着女人喝药的样子温柔的笑了,贴心的抽出纸巾擦拭着她嘴角的溢出来的药汁儿。
“我帮你换药吧。”
“啊?可是……不方便吧。”说完,景希的脸颊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盛南知看着女孩脖颈处雪白的肌肤,逗道:“你那里我没看过?你不是我老婆吗?”
“可是………”
见景希欲言又止的模样,盛南知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了,逗你的。我闭上眼帮你换药,你放心,我不会看的。”
景希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羞涩的点了点头,在男人闭眼后解开衣服的扣子…
肌肤相触的那一刻,两人都不由自主的产生了触电般的感觉。
盛南知强忍着心里的莫名悸动,加快了换药速度。
他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对床上的景希说:“你先好好休息下吧,有事情就叫我。”
景希见男人要走赶紧叫住他,不太好意思的说着:“要不,你陪我一会儿吧,我一个人在这里也很无聊。”
“那我…给你读书?”
“可行。”景希点了点头。
“有一个传说,说的是有那么一只鸟儿,它一生只唱一次…从离开巢窝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寻找着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才歇息下来。然后,它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荆棘上,便在那荒蛮的枝条之间放开了歌喉…因为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最深痛的巨创来换取…”
盛南知的侧脸让人挪不开眼,低沉的嗓音缓缓传入景希耳中。
她读过这本书,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