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有这个念想,他哑巴张是谁?
赶明儿记忆一恢复,出门左拐失踪留我一个收烂摊子我质向谁去。
我本来就只想留点想头平平淡淡的把日子过亮。
他却非冲过来逼问一句有心没心,有或没有又能怎么样,跟他赌,我拿什么输?
胖子也没想到我突然炸毛,一时也哑然,苦笑道:
“胖爷我是过来人,小哥做到这份上不容易,这么多年你小命哪次不是他捞回来的,天真你别在这时候犯二缺。”
我咬了口压缩饼干,嘀咕了一句那能一样么。
只见黑眼镜突然回头对我意味深长的一笑,吓得我不敢再说,自顾自的点了根烟看天花板发呆。
不多时小哥回来了,一指对面的墙壁,对我们说:
“整面墙都是机关和暗门,其中应该有一扇通向祭坛内部。”
胖子一听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上面连个标志都没有,中奖率 也太低了,到现在雷神龙王可都碰上了,万一选错,再跳出个夜又恶鬼的怎么办?”
小哥的脸蒙着一层阴鹜,语气也透着股子阴狠:
“你不想找轮回台了?”
胖子一下子闭嘴了,一行人望着黑洞洞的石壁安静思索。
我打量着这整间大殿,除了雕刻精良的石柱和铜台外空空荡荡。
脑子想着胖子的那句话,标志,标志......
这里是祭坛而不是墓穴,墓穴的意义在于永远封闭,但是祭坛可是活人要用的,若没有记号, 当年西王母的人要怎样使用它?
再一打量,这大殿的形状有些怪异,四面墙都有一定的弧度,就像是一个没削干净棱角的圆。
地宫的建筑风格一向古方近圆,西周的 建筑应该更严格的遵循这一点,怎么会有弧形的墙壁?
我抬头思考,目光掠过上方的穹顶,鱼眼石拼出的星象图很是美丽。
在黑暗里散发着柔软的乳白色光芒,看的久了就像置身于高原的星空下。
夜空通透幽蓝,漫天星斗如一只只垂着泪的眼睛,我们离天很近,那星被风一吹簌簌颤抖着要掉落下来,洋洒一天一地的冷辉。
那星辰的光投射进他漆黑的瞳孔,寒山远黛中无尽的寂寥和疏离。
小哥离得我们很远,一个人坐在黑夜里的草原上,孤零零的望着夜空。
星象,我懂了。
回过神双眼一聚焦,冷不防又撞上了小哥的眼,心里一颤。
尴尬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搭讪着指了指穹项,说跟这图有关联。
他微微点头,扫了一眼我们来时的方向,淡淡道:“破军。”
我跟着也指了胖子他们逃出来的生门,说:“七杀。”
胖子看看我又看看小哥,末了盯着穹顶想了一会,扑哧一声乐了:
“你俩行啊,心有灵犀。”
黑眼睛走了一圈,逐一碾灭铜台里的燃烧的火苗,一边弄一边笑嘻嘻的说:
“小三爷真不简单,跟的上哑巴张的人,你可是头一个。”
很快大殿里最后的一丝灯火都寂灭了,只剩下穹顶的鱼眼石在浓厚的黑暗里发出清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