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自己再跟他们见面时,一切已经是物是人非。
“但愿嘛!我家邓云是一个很好的人,就是心太实,对人很重感情,别人却不那样对他,你不知道,前些日子,连身边的秘书都被人挖走了,可把公司的脸丢大了。我今天特意来看看你,我不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可靠不。”
邓总不管一边心事重重的陆榕。
“你不信任我。”
“也不能那么说,我觉得应该小心一点。”
“这个倒是没有错。”陆榕并不是一个很小气的人,毕竟别人是有前车之鉴的。“邓云这段时间很忙,公司是不是出了事情?”
“没有啊!”
“不会吧!”接着陆榕把自己看到和想到的大致说了一下,然后看着邓总的眼睛说,“我知道,你不信任我,既然我已经知道了,你告诉我好吗?”
“我看你怎么那么熟悉。”邓总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把话题引向其他的地方,“我们以前肯定在哪里见过对吗?”
“我们以前在火车上见过。”
陆榕回答说,她在思考邓总的话。她们仅仅见一次面,绝对没有这么深刻的印象,那个时候,自己和她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那么她和自己是什么关系呢?她不知道,难道就是邓云说的那样,自己和他们是走到一起来的有缘人。
“你倒是很会经营的,就那么一个机会就被你抓住了。”
邓总的话很刻薄,陆榕听了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她没有想到,自己在她的心目中,竟然是那样的人,她很难过,同时她也不想解释什么。
“看你那样子好像极不舒服,不过也没有什么,我是一个直人,希望你不要见怪,来了就好好的工作,我还是很相信你的能力的。”
邓总走了,陆榕郁闷了一会儿,接着就坐在那里发起呆来,她不知不觉地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她的姐姐,在她没有出走以前,她唯一的依靠就是她的姐姐,这个时候陆榕的心情不舒服,也就很自然地想起了她。
她姐姐名字叫陆凤。
陆榕从小就跟她姐姐陆凤相依为命。
他们生长那个地方叫做刘家村,是滨江的一个小村庄,那里山清水秀,那里花香鸟语。
可惜,环境的优美,并不意味着其他事物也很美好。
特别是对陆凤陆榕来说,那个时候,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懂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明白,那个天天被他们叫着爸爸的人其实只是他们亲生父亲的一个好友,他们是拜把子兄弟,她们是被收养的,虽然养父母对她们还好,她们也从来没有被别人当外人看,但是究竟还是比不上亲生父母。
而且在外面。
陆凤陆榕常常被村里那些小孩们叫做野孩子……
起初她们都不相信,但是叫的次数多了也就不容他们不信了。
陆榕很伤心,她不明白,自己这么漂亮这么听话,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
那天,她在姐姐面前嚎啕大哭,泪流满面。
她姐姐却抱住她,紧紧地。
“你不是野孩子,你不是没人要,无论如何,你至少还有姐姐。”
可是这个,又有什么用?
姐姐终归是姐姐,终归是改变不了她们都是野孩子的事实。
哭也没有用,哭也改变不了弃女的身份,倔强也没有用,因为倔强也改变不了没人要的事实。
陆凤却是从来不哭,她只会跟那些人打架。
谁敢笑话她,她就跟谁打架。
她的个子不大,所以经常是以失败而告终,被别人打得鼻青脸肿。
后来陆凤学会充分利用自己的资源,用牙齿把那些伙伴咬得嗷嗷直叫,再以后,就没有人敢叫她们野孩子了。
小孩们不记仇,从那以后,陆凤就成了那群孩子的头。
那时候的农村非常的平静,到处都是金色的蜻蜓和五颜六色的蝴蝶,还有慢悠悠的黄牛,咯咯乱飞的母鸡,欢蹦乱跳的猪崽。孩子们很贪玩,他们满山遍野乱跑,但是什么事情都要听陆凤的,所以也有很多时间在小溪边捉鱼,在树上掏鸟窝……但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他们都上学了,而且从小学读到了初中。
陆凤和陆榕读书都非常的努力,因为她们的老师都说。
读书才有出路,读书才能够跳出农门。
陆榕想离开这个地方,她不想有人知道她是弃女,更不想有人知道她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通过努力,陆榕总算考上大学离开了滨江那个地方,但是她没有想到那个只是暂时的。大学毕业后,她又被分配到滨江这个地方,回到滨江以后,出现了一些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事情,直到她被迫离开。
其实自始至终,陆榕都想离开滨江这个地方,她想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工作和生活,哪怕是逃离,她不想有人知道她有个很悲惨的童年。
所以后来她有了机会,就一下子跑了。
陆凤努力的因素很多,其中最为主要的肯定跟陆榕差不多,她也想脱离农门,当然还有其他原因,因为她是姐姐。
上面没有了父母的庇护,就只能靠自己撑起一片天,尤其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