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试炼
我所在的地方是东莞市，多年后成了全国闻名的颜色胜地。其实撇开颜色和遍地的电子厂、各式凉拖，国产125摩托车不表，很少人都不知道东莞其实是座历史悠久的文化名城，林则徐虎门销烟就在这里，估计林则徐也没想到，他禁了毒，赌不知所踪，另外一个却大行其道，直至引一时风流。
今天说下东莞另一项风景，就是大量现存的明清古民居，在茂镇的一个古民居，在所谓“安利集团”安排下，我曾进行过一次试炼，那一夜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永远不曾来过。
车子缓缓停下，“吱呀”一声，车门被打开，我被一双大手从车厢拽到地面。眼罩被人粗鲁的摘下，长时间未见光亮，我的眼睛极不适应，天旋地转，摔倒前我抓住一棵小树，直接开吐。
等到吐的胃里舒服些后，看着面前排气管还冒着隆隆废气的绿皮卡车，我心里直发毛，这车里一股生猪的膻味，这就不提了，路况还差，鬼知道我们一路上颠成啥样了。
和我同来的两个人，一男一女，此时也狼狈不堪，男的叫敖鹰，这名字听着就不像好人，女的叫陆慧慧，算是个美女，但和秀外慧中搭不上边。
敖鹰长了一个鹰钩鼻，个高，属于瘦高竹竿型，常有不知道从哪来的傲劲。看人喜欢扬着下巴，是我们这些人中年纪最大的，20岁。
后来一个喜剧歌手的脱口秀里描述过一个段子很适合形容此人，套用过来，就是敖鹰这人钱包掉了都不会捡，昂着头踢着回家。
与敖鹰的高冷不同，陆慧慧是个人精。在安友还很多时候，她就游走于各个少男少女之间，把一帮半大孩子撩拨的心花怒放，就连我这个木讷内向的人，也被她电过几回。
放在大上海，此女高低得是个交际花。
而我，平凡无奇，名叫孟君。
清朝老民居的天井，有一大捧日光径直泄下，照在地面的青苔上，把石砖映照的煞是好看。
“这是一次试炼，关系到你们的小命。”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平头男子缓缓开口。
“在开始前，我允许你们每人问一个问题？相信这些天你们也有不少疑问，问题问完，规则讲完，试炼开始，都明白？”
三人齐声说道：“明白。”
“好，谁先。”平头教官道。
敖鹰举起了手。
平头教官做出请的手势。
“这次赢了，我能得到什么？”
“你能得到自由，我们不会找你麻烦了，反倒给你一场机缘。”
“好。”熬鹰做出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挤出一个字。
“下一位”。
“我来吧。”。陆慧慧盈盈一福，柔媚开口：“听说全轮圣教此次面向江湖征召弟子，30年第一次开山门，呵呵，平头哥哥，我要是赢了，可不可以学习圣教的魅功？”
平头教官一愣，连说了三个“好”后道：“没想到碰到懂行的了，想不到经过这么多年的蛰伏，还有小辈晓得我圣教的威名。”
瞄了眼这魅功爱好者壮阔的酥胸，平头教官玩味的说道：“至于学习魅功嘛，我圣教青姬护法她老人家倒是这方面大拿，我看你这资质也挺突出的，等你胜出了，我会向教里请示的。”
“好的，哥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陆慧慧隔空送了个秋波。按现在的说法，没打一个照面，直接化身嘤嘤怪了。
该我了，所有人看向我，那目光如同实质上的锐利，让我如芒在背。我根本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什么圣教机缘的，我搞不清局面，恨不得钻进地缝才痛快，仿佛我突然失去说话的能力，空气逐渐焦灼，气氛愈发尴尬。
平头教官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小兄弟，你叫孟君吧，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问了，等一会儿试炼开始了，可就没机会了。”
我犹豫了一会，一咬牙一跺脚，终于说出心中的疑问：“请问，咱们难道不是安利吗，我们不去骗人赚钱，跑到这老房子做什么？”
天井里光线黯淡，藤蔓植物紧紧绑缚，如同我此刻状态。三秒后在场的人，包括平头男子和他的助手，都爆发了难以名状的笑声。
敖鹰满眼鄙视，陆慧慧直接前仰后合。
半晌，平头男子做出下压的手势，收敛了笑容，指着我道：“孟君啊孟君，你的成绩不错，老把头对你评价很高，我却对你很失望，经历这么多天的培训，你不会还以为我们是安利吧。现在江湖中到处在掺沙子，一个人有八百多个心眼子，像你这样单纯的小白鸽，也实属罕见了，陆慧慧，你告诉他，我们是干什么的。”
陆慧慧甜声应道，撩了撩头发，走到我近前，一副风情模样：“孟君，我告诉你，全轮圣教呢可是我辈修行者心中的殿堂，天花板，一万个安利也比不上圣教一块瓦片，教中的顶级功法无数，高手如云，特别是传说中的9大护法，简直是神仙般的人物，而掌教圣主，那可是……”
“咳咳，打住，就说这么多，”平头教官急忙制止。顿了顿，“下面我来讲下此次试炼的规则。”
助手递来一个锦盒，众目睽睽下，平头教官从中取出了一根金条，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