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出来的三人恢复如常,各自整理着衣服。
白阳霄拿着毛巾狠擦身上的假血,发现怎么擦都擦不掉。
“我这怎么擦不干净啊!”
容谦擦了擦自己身上的,一擦就掉。
“我的能擦掉,是不是白少你这衣服问题?”
“没可能啊,我专门找了一件防水的衣服穿,毕竟我有洁癖的。”
白阳霄一脸疑惑。
“沈寒川这怎么回事?假血可是你找来的。”
沈寒川已经整理干净,半点看不出在房内全身是血的惨状。
他面无表情回答,“我们身上的是人造血,你的不是。”
白阳霄骂骂咧咧,“靠!你怎么还搞区别对待啊!”
他厌恶的脱下衣服,可脸上、脖子上、手上都是。
“这到底是什么,鸡血还是鸭血,该不会是猪血吧?沈寒川你太过分了!”
沈寒川呵呵一声,“真血给你用也是浪费,你身上的是红色油漆。”
“你居然给我用油漆!”
白阳霄说着就要和沈寒川拼命。
“我爷爷刚给我打电话,让我明天去相亲,你这样做根本就是让我去丢人的!”
寿宴结束,白老就决定要给白阳霄安排一门亲事。
还说只有结婚才能自保,是不得罪秦傅容的上上策。
不仅如此,更是再三警告他离曲夏晚远一点,稍有不慎就会落得和王刚一个下场。
刚才他在隔壁房间换衣服又接到白老的电话。
电话里白老态度更加急迫坚定,要白阳霄明天就去相亲,颇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容谦赶紧拦住白阳霄。
“好了好了,油漆我有办法处理掉,白少你别生气了。”
“刚才我看秦总脸色不好,是不是我们做的太过了?”
容谦一向会察言观色。
刚才曲夏晚红着眼睛,很明显是想杀了秦傅容,替他们三个报仇。
“我觉得刚刚好。”
白阳霄丝毫不担心。
“等师父知道秦总的真实身份,明白这只是虚惊一场,肯定就不会生气啦!”
他甚至跃跃欲试,还想再来一次。
“要不明天我不去相亲了,再演一次,真的好好玩啊!”
容谦可不敢再来一次了。
他屁股被秦傅容狠劲踹了一脚,现在还疼着呢!
沈寒川沉思后也觉得应该这样做。
“秦少不可能一直用假身份活着,早晚有一天是会被曲夏晚知道真实身份。”
“现在让她多了解了解秦少的为人处事,以后接受秦少真实身份也会更容易一些,至少不会被吓跑。”
容谦点点头,沈寒川说的这些正是秦傅容心中的顾虑。
毕竟一开始曲夏晚就抗拒和秦家联姻。
她不惜和曲家断绝父女关系,可见是真的不愿意。
秦傅容又把曲夏晚放在心尖尖上宠着,更是不想被她厌恶半分。
容谦越想越觉得这事瞒也不是,说也不是。
他叹了口气。
这么难解的问题,还是留着让秦总一个人头疼吧!
“对了,秦总让我事先合成好他的声音,一会应付少夫人打电话,您二位要不要一起去听听?”
沈寒川穿好外套,脚步匆忙转身就走。
“我没时间,还有人等着我送她回家。”
白阳霄谨记白老嘱咐的话,也拒绝了。
“我就不去了,这么晚了我得回去,不然明早耽误相亲又要被爷爷骂了。”
容谦苦笑一声,看来这得罪秦总的事情还得他来做。
房间内保镖清理完地面血迹后离开了。
只剩曲夏晚和秦傅容两个人独处。
秦傅容看着曲夏晚身上脏兮兮地、都是红色假血,他皱了皱眉。
“你先去洗个澡,换身睡衣出来。”
这件脏衣服穿身上不难受吗?
他舍不得曲夏晚受委屈。
曲夏晚一直低着头站在那里,任由对方的目光上下打量。
听到这话她才有所反应,一声不吭转身去了浴室。
那是相当的听话顺从。
像是一个没有灵魂、可以随意操控的布娃娃。
听着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秦傅容坐在床边,两指揉着眉心处。
他满脑子都是曲夏晚那副英勇就义、舍身救人的模样。
在她眼中,好像今晚自己就是个混蛋,一会还会对她做更加过分的事情。
俗称禽兽不如。
这完全和秦傅容设想的不一样。
明明他想要更加了解曲夏晚的另一面。
但曲夏晚老公这个毫不相干的身份,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这些。
看曲夏晚的意思,似乎从来没有打算和自己坦白。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曲夏晚穿着一件白色真丝睡裙出来。
裙子是秦傅容亲自挑选,专门给她准备的,绝对合身舒适。
就是这裙子太短太薄,曲夏晚露出来的大腿又滑又嫩,看的秦傅容心里冒火。
他赶紧闭了闭眼睛。
心中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