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落地台灯,幽幽的光照亮温漫的身影。
闻彦川从外面推门走进来,双臂从后面环住温漫的腰间,薄唇落在温漫脖颈上,鼻尖停留在发丝上轻嗅。
温漫刚整理好衬衫,将衣摆塞回到裙子里。
她转身,眼里还带着几分担忧:“有没有被发现?”
闻彦川垂眸看她,眼里都带了几分无奈。
“你说呢?”
闻雅推门进来的时候,温漫刚从桌子上下来。
他连眸中的情/欲都未来得及掩下。
温漫呜咽一声,将脸埋进了闻彦川的胸口,手还紧紧攥着他衬衫腰侧,耳根子都红了。
“怎么办啊,没脸见人了。”
她当时还勾着闻彦川的脖子,第一次和闻家人见面,居然是以这么尴尬的形式。
闻彦川任由着温漫往自己怀里钻,他抬手,轻拍着温漫的头安慰:“放心吧,闻雅没那么精明。”
柔软的发丝划过掌心,闻彦川顺着长发往下抚摸,手掌也划到温漫的后腰处停放。
“怎么会?闻先生的妹妹怎么会不聪明。”
闻家是商业翘楚,一个赛一个的精明。
闻彦川替她整理着垂在耳侧的碎发,将它们一一挽到耳后,动作轻柔。
他盯着温漫小小的耳垂,声音低沉:“闻家也都是普通人,怎么不会?”
闻彦川喉结微滚,又在温漫心头沉重一击:“她顶多以为我在办公室玩/女秘书罢了。”
闻彦川说的没错,闻雅的确不精明。
闻家没有什么天才,闻彦庭一生活得快乐自由,去过世界各地游历,心眼随着年龄一同增长,年近四十的人,不过是懂得比普通人多一些。
再说闻彦川,自小被闻家当作继承人培养,所学所长都是闻家逼出来的。
只有闻雅,家中长辈还常会说,当初是生着生着,轮到她时肚子里没文墨了,生了个不甚聪明的女儿。
闻雅从小也跟着闻彦川一起学习,长大了就读商学院,将商业知识学的约莫半斤八两,自然跟闻彦川比不了。
好在闻父打闻雅生下来不久后就接受他女儿资质平庸这个事实,给了钱打发去了瑞士,勉强也能将公司管理好。
三个兄妹中,只有闻彦川心眼生的最多。
他对自家妹妹还是了解的。
温漫脸色怪异,抬眸看着闻彦川,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愧疚:“那怎么办啊?”
闻彦川叹了口气,抬手捏着温漫的下颌,轻声询问:“下次还敢乱说?妹妹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温漫瘪嘴,微微退出闻彦川的怀抱。
“我没怕。”
闻彦川看着她,眉头微微一挑,也不知道当时是谁火急火燎地下了桌,抢先他一步说自己他的秘书。
“闻雅还没走远,我可以把她叫回来当面解释。”
闻彦川声音低沉。
既然不怕,那就见面重新介绍。
温漫怂了,捏着闻彦川的食指,语气可怜:“闻先生别逗我了。”
男人垂眼看了温漫半晌,无奈叹气。
他弯身将温漫打横抱起,步伐沉稳向床上走去。
软床塌陷,闻彦川单膝跪在床上,将温漫床上,又揽过被子将她盖好。
他大手探入被中,手指轻勾着温漫的小手指,细细揉捏。
“为什么不想见?我就那么拿不出手?”
闻彦川轻声问她,灯光映下,他长睫垂下,眼眸中蓄满了温柔。
温漫拉过闻彦川的手掌垫在头下面,她轻轻压着,手指还不断描绘着闻彦川掌上的青筋。
“不是的,”温漫说,“只是我觉得要见闻先生的家人要端庄得体,闻先生想让我见?”
闻彦川看她,抽出手来,轻轻拨弄着温漫的碎发。
他转而再次探入被中,拇指还摩挲着她的手腕,将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当中。
两人的手在被子下紧紧相牵,他掌心一片温暖。
“早晚要见,不是吗?”
温漫摇头,怪罪着闻彦川:“闻先生把我的衣服扯乱了,今天不是个好场合。”
闻彦川失笑,他早就知道温漫能找出几百个理由来应付他。
他微微俯下身子,一双眼盯着温漫的浅瞳,语气认真低沉,声音温柔如潭水一般。
“知道你害怕,闻雅而已,她比你还疯。”
闻彦川牵着温漫的手从被子中拿出,轻轻的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别说今天是闻雅,闻家没有人可以干涉我和你交往,不想见就不见,我等你想的那一天。”
温漫看着闻彦川那双眼,只觉得自己快要陷进去了。
她几乎是用一种痴迷的目光望着闻彦川,她抬起身子,将头枕在闻彦川的腿上仰头看他。
“闻先生,我受宠若惊,见了面要说些什么?”
闻彦川捻着她的发丝调笑:“总之不能说是我的秘书。”
温漫咬唇不语,手勾着闻彦川的掌心挠痒痒。
暖光灯照在温漫的面颊上,她散落在闻彦川腿上的长发都在散发着光泽。
忽的想起了些什么,